然后秦舒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就回报社了。
警局里,女警察站在会议室里分配任务:“小张,你带着小李去郊区确定受害人的身份,收集线索。小赵,你去问问法医部那边,尸检结果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一项项任务有条不紊的布置下去,很快会议室里就空了。
不提警察这边想要尽快破案,秦舒这边下班前接到泠泠的电话,叫他去那边吃饭,可是秦舒想到那个惨死的小女孩,心里沉甸甸的,没有心情,只能推说工作忙,没有去。
电话那头,泠泠挂了电话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明明刚才下了班的兴奋心情也低落下来,勉强的对着旁边的田嘉义笑笑:“秦哥说他工作忙,不能过来了,我们回去吧。”
田嘉义看着泠泠神色勉强的笑容,心中一痛,面上却只能若无其事,装作没有看到泠泠失落的说:“好啊,我好久没有吃到林婶儿的红烧鱼了,特别想念,秦舒这小子,今天是没有口福了!”
泠泠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努力让自己心情轻松起来,笑笑道:“是啊,你们俩都喜欢吃红烧鱼,这次没有人跟你抢了,哈哈。”
田嘉义心道,红烧鱼他喜欢我全都让给他都行,只要他别跟我抢你,面上自然不敢带出来,“每次都抢不过他,这次他不在,我可得多吃点儿,最好把下次的份也都吃上。”
两个人边说话,把刚才失落中带着微酸的气氛压下去,边往林家走去,渐行渐远,只剩下两个背影。
这一夜,城市璀璨依旧,耀眼的灯光,昭示着人世的繁华,而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这一夜,警察局的某个办公室里,灯光亮到天明。
这一夜,城市一角中的某个水泥钢筋铸就的房子里,有人辗转至凌晨方才入睡。
这一夜,某个有着浓浓酒气和微微的*味道的屋子里,一男一女经受着他们人生中最恐怖的时刻。
因为白天警察来询问命案的事情,本就到了晚上就人们就不太活跃的郊区,今天更是早早的关上了门,街上只有一些积古的老人坐在树下拿着蒲扇闲话乘凉。
八卦已经是人的本能,探寻他人的*和秘密尤其是满足人类好奇心的一种极好的方式。
郊区的街上有几盏坚强的路灯还在亮着,路上没有多少车,还没有停运的公交车每隔十几分钟就呼啸而过一次。
正对着公路的一条街里,一户人家的大门还敞开着,门洞子里有一个度数不高的白炽灯散发出微黄的光芒,门下坐着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拿着蒲扇,伴着屋里传来的电视的声音在那里闲聊。
今天这个原来的小村落,现在的郊区发生的命案,将会是最近这些老太太们最为关注的话题。
“前两天我还看见那孩子给他叔抱着两瓶子酒回来呢,今天就没了,唉……”最后这个叹气的唉字被拉长,成功的表达出了说话人的情绪。
“可不是嘛,你说那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
“那孩子也是个没福的,你们看过没?那身上……”说着,摇了两下头,这才接上,“一点儿好地方都没有啊,青一块紫一块的。”
发表了一通毫无作用的言论,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表现了自己对于小孩子悲惨遭遇的同情和惋惜,老太太们觉得心里满足了,天色也完了,忙一个个的回家了。
这条街上最里面一家,三间屋子,四四方方的小院儿,远看去很整齐,当初盖房的时候框架好,近看却发现,院子里东西零零乱乱,没有人收拾过,竟然能清晰地看到人经常走的那条路,因为只有路上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左边那间屋的窗台下,凌乱的码着一堆的酒瓶子,数量十分的客观。
天黑了,屋里有人开了灯,昏黄的灯照着同样缺人收拾,而垃圾零碎遍地的屋子,进屋的那间屋子有个灶台,屋里的墙面被烟熏成了灰色,右边屋子里,有个人撩了门帘儿出来,迎面而来的酒气乌糟糟的,他腿脚不方便,一只腿不能使劲儿,即便是扶着墙,走的也十分的艰难。
伸手把外间屋里的灯也打开,看着没有热气的冷锅冷灶,啪的一声,手里的酒瓶子就被扔在了地板正中,炸开了一片湿漉漉的酒液和绿色的碎片。
不知道多久没有剪的头发,遮住了额头和眼睛,泛着恶心的油腻,五官在昏暗的灯光和头发的遮掩下,根本看不清楚。
这时,院子里传来大门的响声,笨拙的脚步声传来,一会儿,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走了进来,看情形大概有五六个月,双脚八字摆开,走路的时候像个鸭子,进门的时候看到在里屋门口站着的男人,吓得一个哆嗦,看到屋子正中碎裂的酒瓶子的时候,更是瞳孔微微张大,怯懦的讨好着说:“饿了吧,我马上就做饭,你在屋里歇着,等会儿就好了。”
难得的,今天那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己晃着残腿回屋里去了。
女人大着肚子做好饭,摆好炕桌,端上去,简单得很,一锅米饭,几个馒头和一碟子咸菜。
男人在看到他把米饭端上来,就坐在炕沿儿上准备吃饭的时候,看着简单到寒酸的饭菜,一股气上来,哗的就把桌子掀翻了,木质的炕桌摔到地上的时候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他妈的败家娘们儿,扫把星,自从娶了你,老子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你这是让老子吃什么?啊?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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