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渠。”字正腔圆地喊出顾渠的名字,那声线不再是含着慢条斯理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轻扬的笑意,隐约有种调笑的意味。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华山。”原本死气沉沉的人忽然鲜活起来,这惊悚感不亚于看见一尊雕像自主行动。
再自我介绍十遍我也确定我没有这么逗比名字的同学。顾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心中吐槽。
“能够救我的人,只有你。”那少年平视顾渠,眉眼弯弯,甚至凑近了些,即便还隔着些距离顾渠都能感觉到那气息直直冲向自己。
太子长琴难得的冷了表情,周身的温和气息也消失不见,将顾渠拉到自己身后,星眸视线稍显凌厉,双目寒光射向小华山,“这个忙,顾渠恐怕帮不了。”
那疑似小华山山神的少年,身上多出了些邪魅狂狷的味道,看到太子长琴那表示占有的姿态,只加深唇角的笑容,不以为意。
悭臾在这俩神仙对视的时候,插了句话:“顾渠,汤的水要煮干了。”
顾渠立马恢复吃货本性,扔下剑拔弩张的俩人,走到锅边拿着树叶包住锅耳,将被火烤地底座都变黑了的锅拿下来,揭开锅盖,一股甜甜的味道飘了出来,白色的水雾从锅中升腾起,大团地冲向顾渠的脸,蒸得顾渠觉得自己做了个面部桑拿。
“长琴快来喝汤,味道超棒的!”顾渠朝着太子长琴招了招手,同时无视了站在太子长琴对面,明明矮了一截气势还分毫不差的小华山。
少年小华山的脸皮非常厚,本着这些原材料取自自己的原因,走到顾渠的对面,这次朝着顾渠伸手,唇角勾着友善的微笑,一言不发地看着顾渠。
谁成想顾渠完全是个说不要脸就不要的人,不仅只分给了悭臾和太子长琴,那倒汤的架势像是要把锅都给舔干净,当着少年小华山的面儿连锅底渣渣都消灭掉,妥妥一副‘连渣都不给你剩’的贱样儿。
悭臾朝着顾渠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太子长琴看到顾渠的反应,也便放下心来。倒是小华山,即使被孤立了也不显尴尬,甚至是带着几分悠然自得的意味,在一旁看着他们解决这餐饭最后的汤。
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怎的,恰巧在顾渠喝下最后一口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我等了你很久了。”
顾渠:“……噗。”一口汤来不及咽下就被喷了出来,带着一颗枸杞一并落地。
你麻痹,闹我呢?!
没等太子长琴转头看着自己,顾渠立刻一抹嘴无比悲愤地看着长琴:“我冤枉啊我根本不认识他!”
悭臾万年拆台不解释,对顾渠投以鄙视的目光,鼻孔喷出一口气:“哼,人家也没说你认识他啊。”
太子长琴并不说话,面上的表情虽然冷了些,可仍旧有着微微的笑意。既然顾渠说了不认识,那便算是这人主动上门的了。
小华山听他们这么说,只自顾自维持着悠然自在的笑意,黝黑的眼珠里深不可测,比寻常人稍显苍白的肤色看去便知他非人类的身份,眉峰稍长尾端较细,莫名有种他的五官中大概是眉毛更有他性格特色的感觉。
↑↑↑以上是对他这个人格的评价,不包括那个死气沉沉少年谢谢。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不过既然是来求人,首先你要说明要我帮的忙是什么,以及,请摆正下你的态度,不要让我有种被你耍着玩的感觉。”顾渠揉了一下脸,收敛了之前的表情,对着那个分明是少年气势又过于强大的人,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是一种无来由的自信,即便他此刻没有任何战斗力,可他就是能够将自己摆在与这世界一切神灵平等的姿态。
小华山笑容不改,也没直接说,只盯着顾渠看了十秒钟,笑容中带上了一些释然,就像是突然看开了一样。
“只有你才能拯救这个世界,你却当真记不起来了……原是我们奢望太多吗?”小华山笑容中带上了一点哀伤,那表情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年纪的人身上,以至于顾渠觉得心下顿时变得沉重。
不对啊……这神经病哪里放出来的?动不动把拯救世界这种重任交给我带胶布吗?
悭臾倒是立时反应了过来,金色竖瞳骤缩,迅速抬头看向太子长琴,在自己好友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妙感,又转头去看顾渠,发现这厮照例没心没肺察觉不到重点,只能放弃对顾渠智商报以的希望。
“只有顾渠才能拯救这个世界,此话何意?”见长琴陷入思考,顾渠又抓不住终点,悭臾只能站出来问话。
奈何那小华山像是认定了顾渠一般,除非是顾渠问问题,其他人的问题他都照例听而不闻,无视地很彻底。
悭臾没辙了,只能炯炯有神地盯着顾渠,试图让他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一遍。
顾渠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确定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既没有想当海贼王的雄伟目标也没有闪电形状的胎记之后,鉴定此精分患者已病入膏肓。
→_→这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视所有人的存在,也是一种境界啊。
悭臾见顾渠已神游天外,急的直接伸爪在顾渠裤腿处露出的细小缝隙来了一下,顾渠嗷的一嗓子疼的想踩死悭臾这小王八蛋。
凸!总有一天虐死你!
“那什么,骚年你眼神瞅着不像有毛病的啊,我这张脸上哪里标志着我能拯救世界?”其实顾渠一点都不想和精分搭话,奈何眼角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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