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土匪们觉得苗头不对,通通做了鸟兽散,打到饭菜的抱着碗就跑,没打到菜的蹲饭桶前多盛了饭拔腿就跑,直到最后,整个厨房门前只剩一阵清风吹散闷热,没有人了……
“他们不吃了吗?”孟云清呆呆转头,看着那群鸟兽散的土匪,闷闷开口。
“是……是啊……”博墨沁结结巴巴的答道,脸红得更盛了。
水生与寨主过来的时候还准备表扬孟云清起得大早为大家做早饭,可话刚到嘴边,一看整个厨房里还剩下很多饭菜的时候不由地傻眼了。
“他们都吃过了?”水生问。
“算是吧。”孟云清道。
“那他们只吃饭不吃菜了吗?”水生又问,或许能省点开支了。
“或许他们胃口不好吧……”孟云清接着答道。
“那他们是胃口都不好吗?”
“……”
这种事情他一个厨子怎么会知道……
由于早上的剩饭剩菜很多,孟云清中午便少做了一样菜,又忙活了许久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为表欢迎博墨沁和白凌坤的到来。
☆、21.娘的味道[1] (1482字)
饭菜都上桌后,白凌坤趴在桌子上,口水直流到下巴,他边流口水,边用眼神瞄对面落座的博墨沁,见他没有对自己看,飞快抬起一手,抓了块鸡爪子便塞进了嘴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支筷子突然飞射出来,直直插在白凌坤身前的桌子上,而白凌坤因为这突然的一筷子,吓得差点将整个鸡爪子吞下肚子里。
“咦——哪里来的筷子?”孟玉郅没有看见筷子的发射者,只见到一支筷子突发扎进了桌子里,而筷子的目标很显然是白凌坤。
白凌坤含着鸡爪子,吞也不是,吐又不舍,只能乖乖坐正身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对面的博墨沁,博墨沁扫了他一眼,眉心微皱,脸上并没有其他变化。
但是白凌坤知道,他这是在生气,绝对的生气,每次少爷这样皱眉头的时候,他都会被少爷折腾,而少爷记仇这是整个府中都知道的事情,少爷报仇的方式很特殊,从来不实施ròu_tǐ上的催残,他只会用自己高深莫测的武功来拿你练手。
白凌坤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件事情,那时候博墨沁刚从军营里回来,他不小心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当时博墨沁也是如此皱了皱眉头,然后到了晚上他把白凌坤叫进了书房,让他头上顶着一只桔子,站立在墙根边。而他就站在离他数十步的地方,朝着他扔飞刀,第一刀扔得有些偏,削掉了他左边的一束发丝,他魂都吓没了,哭着求饶,而博墨沁只淡淡地说了声:“第一次飞,不知道会不会射穿你的眼睛,我争取把你的眼珠跟脑袋一起射下来。”
当时他就哭了,被放出来后,做了将近一个月的噩梦,每天都梦到博墨沁拿着飞刀追着他,专削他头发,而他总是在最后一刻变秃子的时候醒来,然后抱着头发又是亲又是摸。
从记忆中挣扎出来的白凌坤哭丧般看着孟玉郅,孟玉郅不解,抬头盯着他的嘴巴,问道:“是我哥哥烧得太好吃,所以你感动得哭了吗?”
他不是感动得哭了,他是吓得想哭了,想到以后的岁月他不由自主地想嚎哭出声啊。
既然有台阶下来,白凌坤自然不会放过,指着嘴里的鸡爪子,呜呜咽咽地说:“这……吃……哭……呜呜……”
“你放下来再说嘛,我知道我哥哥的手艺好得没话说,但是你这样我怎么能听见你说什么呢?”孟玉郅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碗放到他的下巴处,让他吐出那只鸡爪子。
白凌坤吐出鸡爪子的一刹那,抱住孟玉郅的肩膀就没脸地嚎啕出声:“啊啊啊……哇哇哇……太……太好吃了……呜呜呜……让我想起了我娘的手艺……真有娘的味道……”
寨主与水生打扮了一番,走进厅堂的时候正好看见如此一幕,纷纷朝一脸无奈地孟玉郅投去询问的眼神。
孟玉郅指着碗里的鸡爪子说:“都怪我哥哥烧得太好吃了,都把他吃哭了。”
水生惊讶不已,拉着寨主在上席坐下,忙开始询问缘由。
孟玉郅将白凌坤的话重复了一遍后,孟云清刚好端着一盘子“糖溜片藕”进来,见到大家的眼神都投向自己,以为是自己的脸上沾了脏东西,用衣袖擦了擦,可他们的眼神依旧没有挪开,不由发问。
“我脸上长花了么?你们都这样看着我。”
水生赶忙走过去,将孟云清手中的菜接过,摆放好位置夸赞道:“小清儿就是厉害,菜都能做出娘的味道了。”
“啥?”
“你看,我们白公子都被你这鸡爪子给感动地哭了,让我也不由地想起了我那亲娘了,不知道没有我的日子她过得好不好,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跟她吵架,当年跟阿祝走的时候她正生着病,不知道病好了没有,真想回彤云村看看她,我知道,在她眼中我一定是个不孝子,可是我不怕她打我骂我,只希望她能过得好。哎……”水生擦了擦眼睛,将那附和的眼泪擦出眼眶。
☆、22.娘的味道[2] (1575字)
“水叔叔,你娘亲不是在五年前病逝了么?”
“我都说了是亲娘了,那病逝的是我姨娘!”水生没好气的拍了孟云清的脑瓜子一下。
孟云清委屈的揉着头,很是生气地抱着个凳子就往博墨沁身边蹭去,嘴里还不甘心的小声嘀咕着:“迟早被你们一群疯子给打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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