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冶被浦禾给震撼了,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旦选择沉默如同秋叶,那么就会静静的枯萎,落下,零落成泥,不断的忍受,忍受,忍受,柔弱的好像被世界隔离一样,柔弱的就像蛇的身体无力的承担任何东西,可是所有的东西被逼到一个极限之后,在瞬间之中爆发生命那最后一点力量的时候,那么这个世界就会震撼,就像毒蛇,身体虽然柔然,可是一旦反抗,那将是致命的伤害。
他比划:所以我才成了哑巴对吧?
浦冶愣了愣,手上青筋暴起,他奋力的压住自己的怒气。
“浦禾,你弄清楚,现在你是浦家人,没有我去给金钱当奴才,你凭什么高枕无忧的过着你这个贵公子的生活,你以为老爸留下来的财产足够咱们三个人生活对不对?老爸留下来的不是财产,而是一堆烂摊子,我把这堆烂摊子支撑到现在,你以为就你唱的那几首歌就能衣食无忧吗?你出歌,是我用钱给你铺路,也是我用金钱给你砸通关系,没有金钱,咱们都得去死,你还能在这里吃着世界上最高档的食物,穿着最舒适的衣服,过着人人艳羡的生活,捧着最新一期的漫画,走到哪儿都是别人看你脸色吗?人是金钱的奴才,你不用当奴才,那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来做,是我把你所有的担子都接过来了。”
浦冶被自己弟弟的那句话刺激到了,他辛辛苦苦支撑着华夏走到现在,辛辛苦苦的为了浦家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被自己的亲弟弟说他是金钱的奴才,这句话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说,唯独浦禾不能,他发怒起来像一个豹子,双目通红的瞪着浦禾,“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要不然我真的敢教训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当,偏偏跟骗子小偷混在一起,这次要不是你引进来的贼,家里也不至于丢了东西。”
说完,他气得摔门走了出去,看见他走出去,跟着他走进来的人也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司苑杰捧着浦禾被打得有点肿的脸看了看,转身下楼拿上来两个鸡蛋,一边用温热毛巾擦了擦,浦禾拿过毛巾没有理他,司苑杰看了看,叹了一口说:“浦禾,你真的不知道鱼瞻在哪儿吗?知道的话,你就告诉我一声,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
浦禾没有理他,司苑杰没有办法,他不能逼着浦禾做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如果浦禾真的打算去帮鱼瞻,鱼瞻也用不了多此一举把他绑起来。
“他欺骗了你对不对?”司苑杰问。
浦禾看了看他,低下了头,没有否认。
“没事了,浦禾,你去跟你哥道个歉,你今天的话真的刺激到他了。”司苑杰劝导。
浦禾摇了摇头,司苑杰看到这样就没有再说话,浦禾是谁他不是不知道,他比较倔强,司苑杰没有办法,不过此刻幸好浦夫人还在参见宴会,要不然看见浦冶打了浦禾,此刻浦家已经闹翻了天。
“浦禾,你看着我,你,为什么会成为今天的这样子?为什么你不能说话了?”司苑杰问着,盯着浦禾看了一眼,看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想想浦禾当年是多么的耀眼,现在就有多么的悲哀,他并不是嫌弃他,不管是不是哑巴,浦禾就是浦禾,可是他真的想知道浦禾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哑巴。
浦禾变成了哑巴是他回国之后听到的第一个噩耗,可是他一直不敢问,因为浦夫人再三警告不要在浦禾的面前提那些有关哑巴之类的事情,他一直记着,只是刚刚浦禾跟他哥哥吵架,提到了一句,他成了哑巴,所以浦禾一定发生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浦禾比划了:没事,没什么,我很好。
有些人觉得自己没什么的时候,自己很好的时候,那他的内心就是一片空白。对于浦禾而言,他就是那种倔强的小孩儿,一天到晚总是一个人默默的躲在屋子的黑暗角落里,在黑暗的角落里看外面的日升月落,一个人自己的世界总是就这样过去了,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能够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可是一切在遇到鱼瞻之后不同了,鱼瞻带着他看了自己不知道的世界,去玩了自己没有玩过的东西,每次跟鱼瞻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个体,他才能融入到这个世界,他才觉得自己自己有血有肉会难过会悲伤,他可以笑得打滚儿也可以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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