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夜色正浓的时候,睡梦中的左尘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四下看看掖掖被子,迷迷糊糊地有倒回了床上倒下之前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明天......一定要把官......辞了。”
那边亮着灯的御书房哐当一声国玺已经在明黄色的诏书上盖上一个玉印把左尘的下半辈子就这样给卖了。
大半夜老皇帝折腾完心满意足的将手上的明黄色的圣旨交到徐公公手里,笑着说:“老徐啊!你跟了我大半辈子委屈你了,这两份圣旨一份是空白的给你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就自己往上填吧!皇儿他都理解,至于另一份早朝的时候你就代朕公布出来吧。”
“陛下,你……。”徐公公带着皱纹的眼睛红了半圈,含着泪水,终究还是没有掉下来,方正有些苍白的嘴角倪勒了半天有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的大限到了。”老皇帝轻轻地拍拍徐公公什么也没说,带着笑意望向夜空没带有半点遗憾,从容且威严意气风发的如他刚刚当上太子时的那一日身边也是跟着老徐,只是那时跟在他身边的徐峥还是赫赫有名的白衣将军。
翌日,全国服国丧,史记,天保九年夏景帝驾崩,文帝即位,改国号为永贞,史称永贞之治。
左尘从小到大第一次觉得事情尽可以如此的棘手。虽然这样的焦心与他顺其自然的哲学观非常不符却不得不火烧屁股了。
为什么?
“左爱卿何在?”睿言端正的坐在龙椅上,黑色的锐眸看不出喜怒,不知是否是有意的忽视站在百官之首的左尘。
“臣在。”左尘拂袖抱拳迈了一步,应声道。
“恩,很好,归队吧。”睿言懒懒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有些意兴阑珊的说。
左尘不解的偏头往上看看又退回到了原来站的地方,心里掂量着什么时候说辞官的事比较好,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前日老皇帝驾崩害的他连说的机会都没有。
“徐叔叔,你宣读一下父皇留下的诏书吧!毕竟都已经过去三天了。”睿言状似无异的扫过下面的众位大臣,将他们神态各异的表情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对徐公公说。
徐峥讶异了一下看向睿言,拿出诏书不易察觉的皱起了眉头,现在这个孩子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诏书上说:左家有子左尘有……(此处省略100字),现今危急存亡之秋也内忧外患未平,朕念及往昔左卿家说过“匈奴未定,何以为家”便甚为欣喜,为了让左卿家能够安心辅佐新帝匡扶朝纲,特准许丞相在新帝未立后前不得成家生子。
“谢主隆恩。”左尘狭长的眉眼温顺的低敛让人看不出他对这一纸诏书有何不满,甚至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还让人感觉他甚为欣喜,可实际上他连哭的心都有了不带这么整人的啊!左尘在这一会儿功夫那颗聪明的脑袋瓜里已经运转过千万种计较,最后却还是不是不跪下来。
“左爱卿果然是人中龙凤,少时就常听父皇提及与你,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只是为何现在是如此眉目,爱卿是对此有何不满么?成家立业而不能有所不满倒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爱卿不喜如此不如免去这一条如何?”大殿上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看起来似乎是对臣子细心地关怀,但恐怕有心的人已经看见我们颤巍巍的左丞相已经是满身的冷汗了。
“微臣惶恐,先帝所言正是臣心中所想,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臣自当全力辅佐圣上攘外安内还我朝一片清明。”左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激动地泪水横流啊。
这这这是什么事啊!想要娶妻还要等皇帝您立了后方可,这还不算什么哭都不让还得歌功颂德。
他倒是也明白老皇帝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你尽心点辅佐皇帝平定四海肃清现在朝内的隐患,在安安心心的娶个媳妇能独自有所担当的时候,你再去想自己的那点破事。
现在左尘哪里还敢想辞官归隐这些云云,听完皇上的那一席话通身上下就跟在冷水里沁了一夜似的,看似随意的问答却是内含玄机啊。
皇帝的意思就是说,先帝跟我反复提点你让我重用你,我就是没看不来你那块好不过听闻你胸有大志倒是可堪重用,先帝说我没立后之前你不能结婚生子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啊?
左尘知道如果不表明自己的忠心,那下场恐怕就只有一个就是被新帝找个理由拉到玄武门那个菜市场门口一个大刀喀嚓没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尤其新帝才只有十四岁不少人在下面惦记着他的皇位呢?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事实上也正如左尘所想的那样,睿言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贤帝该有的品质却一个都没有少,那双让人看不出喜怒的黑曜石眼眸打量了跪在地上半晌的新丞相,才清冷的开口:“爱卿能有如此想法实在是我大宋之福,看爱卿此刻面色发白印堂发青想是有昨晚没睡好吧。徐公公传旨,赏左爱卿一颗千年人参,就拿上书房里珍藏的那一株吧。”
“渣。”徐公公掸了掸手上的拂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二人。
退朝的时候小皇帝率先站起来一拂云袖转身带走了一室的肃穆,左尘轻轻地抬起衣袖摸了摸一头的冷汗,墨黑色的朝服已经印上了一层水印。
皇帝一走刚刚还站的有序的朝臣就围了上来,将左尘一层一层的围在中间,皆是道贺声好不热闹,左尘虽然心里不喜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一一的道谢。
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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