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脸红一把夺过,道:“我家财可不止这么多呢。还有,别瞎说,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以讹传讹的,还真以为哪家小姐给我写情书呢,平白玷污了人家姑娘名声。”
篱二试探的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的笑道:“那有什么,到时你娶了那位姑娘不就成了。”
夏芸嘴张了张,欲说什么,终是没作声。
半晌,方听他叹道:“你不懂,我这辈子是不会娶亲的。”声音很低沉。
篱二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或许,或许自己也不是那般毫无希望,也未可知,他有些侥幸的想着。
但眼下因为他这一句话,导致气氛有些压抑沉闷,他能感觉到:夏芸不开心。心中一动,故意坏坏的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悄声问:“师父不会是不行吧?”
……!这暧昧的语气!夏芸登时就炸了,反应过来后,一把退避三丈之远,脸上爆红,恶狠狠的蹬着他。
啊啊啊!要疯了,这混蛋对自己说什么呢!谁……谁特么不行!
怎么办,好想揍他。还有,你这粗汉子对老子吹气是几个意思!长得好看了不起啊!夏芸目光狠狠的瞅着他,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似得。
然而篱二见状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夏芸红着脸一拂袖子扭过头去,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终于迎来了午饭,工匠们都赶忙去领了饭,坐在地盘上吃了。
给夏芸送饭的人也来了,只不过今日来的却不是婆子,而是一个身着紫绫的小丫鬟,生的水灵灵的,手揽食盒,体态婀娜,一路穿过花从过来了。
正是紫悦,和夏芸有过一面之缘。
夏芸知道她是若慧身边的丫头,因此格外恭敬礼貌些。
那丫鬟因为上次见过夏芸,便心仪得很,勾起了相思之意,这番见到他,夏芸又是这样的谦谦君子之风,更是心神荡漾,面若桃花,一双眼大胆的瞧着他,似溢满了星光。
夏芸始终守礼的躬身相对,问一句答一句,没正眼瞧过她。
然而,篱二在一旁看着,却不自觉的有些吃味了。
哼!好嘛,好一对翩翩公子俏佳人,不过,姑娘你还是别指望了,夏芸他根本就不行啊!篱二恶狠狠的咒着,将一块排骨都嚼成末了。
半晌,紫悦方去了,临了笑语吟吟,红腮若画的。
篱二狠狠的将一碗饭都扒完了,看着那婀娜的背影,想着,反正他说了不会娶妻的,我何必吃这干醋,但还是满心冒酸。
夏芸瞥见他的神情,还以为他没吃饱,便提着饭盒凑过去,要他在自己这里夹些。
篱二本来是吃饱了的,瞥见夏芸碗里丰盛的饭菜,又想起刚才的一出,不由得伸手在他碗里夹了两筷子,狠狠的吃了。
夏芸笑道:“你别夹我碗里的啊,盘子里还有好多呢。”
篱二也不理他,只依旧吃着他碗里的菜,夏芸笑笑也就由他去了,两人静静的吃着饭。而此时篱二心里想着的是:早晚有一天,这个人一定会是他的,一定!
一顿饭后,两人在院子里四处走动监工,夏芸瞥见几株秋海棠开的正好,便命人抬了去送给若慧。
忙了一会儿,一抹紫色的身影又挪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个锦盒。
篱二心里一阵不快,又是这个扫把星,她又来做什么!阴魂不散的,整天自己的缠着芸儿。
紫悦笑着将那锦盒给了夏芸,说是若慧大奶奶赏的,夏芸忙谢礼不迭,两人又说了许多话,紫悦方去了。
哼,若慧又是谁,这一家子都是些狐媚子!篱二愤恨的想着。
因为这两桩公案,篱二接下来的时间都没怎么说话,他怕一出口就暴露了异样,只能默默的生闷气。
这世间,所谓情爱之事,最让人无奈的,莫过于——你明明爱着这个人,却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夏芸见他闷闷的,有些奇怪,便主动和他说话,他也只是有一句答一句,不多说一句。
夏芸心中有些纳罕,这人突然怎么了。然而园中事务繁多,他一时顾不上,只得拉着他的手四处管这管那的。
篱二看着那只被他紧紧拉着的手,嘴角微微弯了弯。
月上山头,忙碌了一天,夏芸方打发匠人们回家。
一伙人都记了工账乐呵呵的走了,倒是有个年老些的在后头,留下来问夏芸,这俊俏小厮是谁?
夏芸抿嘴一笑告诉了他。
那老汉听了一惊,一拍大腿道:“我就说是篱二爷,但他们非说我认错了!”
“为何?”
那老汉几分得意道:“我虽然老了,但眼力劲儿没老,一眼就认出来了。可那群孙子非说二爷不张这样,没这么好看……”
夏芸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老汉还在自顾自的说:“我就说应该是二爷,可也不敢和他们强争,还是怕认错。现在这模样,太俊了!跟公子哥儿似的。”说完几分憨厚的笑起来。
夏芸故意瞅了眼身旁俊朗的男子,那天自己亲手给他拾掇的时候都被惊艳到了,更别说旁人了,这话夸得倒也是真。
而篱二正在和老汉说话,语气随和,又不失男儿豪气,还真的是个良人。
听着渐渐听出了苗头。
是篱二早年随手行的一桩善事。
原来,这老汉几年前被地主逼债,还威胁说还不了便要将他女儿卖入青楼抵账。
看着日子到了,账没还上,地主便派人上门来抢人了,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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