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挽之坐过的长榻上,斜斜地躺着一只青瓷小瓶,瓶口的木塞已经拔去,瓶子里的东西也没有了。
“还是吃了啊。”
段明幽拨弄着手里闪着莹莹绿光的蛊虫,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明幽?”
靠坐在软枕上的韩青树不满地唤他一声,扯着他的袖子道,“还要吃!”
段明幽凑过去亲亲他沾了玫瑰蜜露的嘴角,又盛满一勺喂过去,韩青树迫不及待地吞下,满足地弯起圆亮的杏眼。
“青树这么喜欢玫瑰花的味道?”
“嗯,最喜欢了!”以为段明幽又藏了什么好吃的点心,韩青树忙不迭点头。
段明幽丢开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别致的雕花木盒递给韩青树。韩青树打开盒子就要往嘴里送,段明幽握住他的手,眼里翻滚起浓浓的情/欲,声音暧昧地道,
“青树,这个不是这样吃的。”
“那要怎么吃?”韩青树苦恼地摆弄起手里散发着浓郁花香的盒子。
在韩青树渴求的注视下,段明幽骨节修长的食指勾起一点艳红的膏脂,缓缓探进韩青树没穿亵/裤的腿/间。
“唔!”
“不要、好奇怪,明幽,不要!”
“乖孩子,再叫我的名字。”
“明……呜,明幽。”
馥郁芬芳四散开来,一室春/情渐浓,只是黑暗的角落里,有人篡紧了双手。
第30章 喜宴(下)
在云泽,男妻男妾的地位是比较低的,毕竟自古以来,男/根女/阴,阴阳调和被奉为人间正道,若不是神裔一脉的出现,男风亦不会流传开来。故而很少有人家会因为纳男妾而大肆庆贺,更遑论亲自将男妾抱到喜堂上。所以当沈无虞抱着苏挽之出现时,在场的宾客都惊呆了,碍着宰相的颜面不便大肆讨论,但对苏挽之的兴趣是更浓了。
既是纳妾,就礼节而言,自没有娶妻那般严谨复杂,无须叩拜天地,也不必喝合卺酒,只需双方跪拜父母,奉上热茶,便算礼成。换言之,一旦沈沉璧和段明幽喝下了苏挽之敬奉的茶水,那就意味着,从今以后,苏挽之就是沈无虞的所有物。无论沈无虞如何待他,旁人一概无权插手,哪怕是苏挽之的身生父母也不能干涉。何况苏挽之本就孑然一身。
“父亲,小爹,请用茶。”
吉时已到,沈无虞拉着苏挽之跪在沈沉璧和段明幽面前的蒲团上,一人手里捧着一杯茶,恭恭敬敬地举到他们面前。
沈沉璧待沈无虞向来严厉,不可能像其他慈爱的父亲一般絮叨些祝福的话,他只是沉默地接过,静静地将茶喝了,表示自己认可了苏挽之这个人。
段明幽倒是很欢喜,接了苏挽之的茶,不忘叮嘱他一些沈无虞的喜恶,又让他今后好生照顾爱护少爷。苏挽之都温顺地一一应下,最后段明幽才意犹未尽地饮下茶水。
双亲喝了茶,礼就成了,剩下就是向宾客敬酒致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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