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爷,还真是不能小瞧你啊。我刚往你身上喂了蛊呢,你还能神气活现地暗算我。”
云宽啧啧称奇,话里透着钦佩,指上微一使力,就轻松将银针折断了。
薛云书的脸色更难看了,银针上的毒是他花了不少心血精心研制的,只要沾到活人的鲜血,便能麻痹对方的神经,使之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他本以为方才出其不意的一击定能限制云宽的行动,为他争取点时间自救。没想到云宽深藏不露,竟轻松躲过了他从未失手的暗算。
“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一计不成,只得再想一计。薛云书暗恼自己太过自负,平日里出行只肯带一枚银针防身。现在银针已经用完,贴身放着的危急时刻发射信号的竹哨也被云宽搜去。无奈之下,只得暂时同云宽周旋。
“哦?我还以为薛少爷没听我说话呢。”云宽走近薛云书,脸上带着受宠若惊的表情,答道,“子母蛊,不知薛少爷听过吗?”
薛云书在听到子母蛊三个字时,暴怒得差点跳起来。
“你!你竟敢……”
“呵呵……我为何不敢?”
云宽背着手,冷笑道,“薛云书,你不过跟苗天蓝学了点蛊术皮毛就敢四处招摇,还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薛云书只觉后背一凉,苗天蓝是江湖顶尖的蛊师,他养蛊放蛊的手法变幻莫测,几乎无人能辨。薛云书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下救了他一命,苗天蓝因这救命之恩而破了自己从不收徒的誓言,将养蛊之术授予薛云书。薛云书苦学多年才略有小成,平日里轻易不外露。那日在倚红楼,为保万无一失,他才在云宽喝的茶里放了非常普通的迷情蛊,没想到他竟然以此就推测出自己师从苗天蓝。
苗天蓝已经是蛊师里的绝顶高手了,能用如此轻松的口气提到他的……
“你好像已经猜到了。”云宽赞许地点头,“看来天蓝跟你提过我。”
“你是莫鸿屿?”
“嗯,我就是莫鸿屿。”
“不!你撒谎!”薛云书满脸的不信,“我师傅已经年逾古稀,你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五六,怎么可能是他的师叔?你方才所言不过危言耸听罢了,当真以为我会上当?”
“唔……”云宽,不,莫鸿屿托起下巴,为难道,“薛少爷的确言之有理。不过……苗天蓝那老小子没告诉过你,我们师门排名从不问年纪,只看实力吗?”
薛云书呼吸一窒,这点苗天蓝是告诉过他的,不过他只当作了玩笑。
怎么可能还有人比苗天蓝的蛊术还厉害呢?
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养成只存在古籍里的子母蛊?
“一个月。”
莫鸿屿竖起食指靠在唇边,柔声道,“一个月后,你体内的子母蛊就会有反应了。”
被他闪着攫取光芒的眼神震慑,薛云书打了一个寒战,不禁往墙角退去,
“不!我不会让你有机……呜!”
话说到一半,薛云书忽然发出一声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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