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冷风就灌进身体,反胃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压住痛得要炸开的眼睛,慌得按床边的唤人铃,可摸半天都没碰到,还狼狈的滚下床。
剧烈的冲击疼得他头晕目眩,两只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汹涌的潮水灌进他的身体,他躺在地板上,眼睛很疼,又反胃得厉害,仿佛要死一样,整个身体都动不了。
不过是眼睛受伤而已却痛得失去自由,叶少景深陷在尖锐的痛楚之间,全身湿透了,仿佛被冷汗包裹住一般,他低声说著什麽,似乎是在喊打电话给他的母亲,可心里明白母亲不会过来。
想到给予他温暖陪伴过他的蔺静,可她已经离开了,甚至要分手都不愿见他,发短信告诉他「我们分手吧」就离开他。
他什麽都没有,每当生病或者受伤时就感到孤独,感到自己那麽得没用,什麽都没有得到过,以至於总是一个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别的事都被耽搁了。
而这次会不会完蛋,只要动一下,冷汗就涔涔直冒,行刑也不过如此,整个眼睛被强烈的痛楚包围,又像扎著灼热的钢针在眼球里,一吸气就疼得发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叶少景想去开门却没有力气,似乎察觉里面的不对劲,门突然被推开,看到他躺在地上,一伸手臂抱起他,跑出病房找医生,「你忍著一点,很快就不痛了。」
恍恍惚惚里听到卓戚砚的低沈声音,那话语里的担忧触动著叶少景,他用力地想睁开眼,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唯独眼眶热得仿佛要流出滚烫的液体。
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受到多大的痛苦,常常咬咬牙就过去,可当身边有一个人关心自己,却会忍不住眼眶发热。
医生给叶少景打了麻醉,叶少景的意识逐渐混沌,好像睡过去一会儿,又或者只是疼得晕厥……再次醒来医生走了,他重新挂上针水,眨了眨酸涩的眸子,叶少景看到旁边的锦唐。
锦唐看他醒了,松了一口气,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少景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卓戚砚的身影,一瞬间怀疑先前发生的是错觉,卓戚砚明明离开病房了,不可能回来找他,他那样高傲的人,凡事不可能迁就他,再者拒绝的那麽直接,不可能感受不到,他抬起头问锦唐,「你什麽时候来的?」
「没来多久。」
「我睡了很久吗?」
「一天一夜。」
「那麽久!?」
锦唐担忧地注视他,「医生说你最近不能看辐射较强的东西,你昨天上网太久,引起伤口感染,还好及时发现,不然麻烦就大了。」
「你来之前,有没有人待在这?」叶少景忍了又忍,还是问出压在心底的疑惑。
锦唐的目光复杂起来。他来医院是因为华子俊来了,很担心华子俊来找叶少景麻烦,於是早早赶来。来到医院的华子俊直接去见卓戚砚,而他来看望叶少景,知道叶少景昨晚又进了手术室,陪在他身边的是卓戚砚,看他的态度似乎对叶少景是认真的!?
锦唐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叶少景,无意间碰到他,他的手因长时间输液而凉凉的,一时间心疼地握住,「我待会让护士给你拔针,你这样输下去,血管都要萎缩了。」
叶少景低声说没什麽。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锦唐抬头说,「进来。」
病房的门被推开,卓戚砚出现在门口,那身秋冬高级定装让他英挺迷人,手上所拿的提包曾经在广告里见过,摆在es橱窗里的限量版非卖品,他再次面无表情地看著自己,没有说话,只是看著他,冷漠的神色和黑夜般的发丝衬得他像地狱里走出来的死神。
(7鲜币)温文儒雅(娱乐圈/qíng_sè)26
病房里气氛压抑。叶少景回头看著锦唐,又瞟了眼门口的卓戚砚,发现卓戚砚正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瞪锦唐。锦唐也用充满敌意的目光回视卓戚砚,他们对峙的时候锦唐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不由地松开叶少景的手,低声跟叶少景说。「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叶少景知道锦唐忙,要走也没阻拦,再次抬起头看到卓戚砚,犹豫了一下说:「昨天谢谢你,麻烦你照顾我一晚。」
「你真的想道谢?」卓戚砚凝视著叶少景,目光里涌起无法隐藏的yù_wàng,「跟我道谢不是口头上就行。」
叶少景皱起锋利的漆黑眉毛,「那我能为你做什麽?」
「不管我对你有什麽想法,都不要躲我。」卓戚砚目光闪烁地看著他。「你不要害怕,再没得到你的允许前,我不会有失礼的行为。」
叶少景愣住,没想到卓戚砚提出这样的要求,太出乎意料了,还以为他要自己做什麽,没想到是别躲他,不躲会纠缠不清的,可他又说不会有失礼行为。
「你该不会还要拒绝?」卓戚砚直直地看他,俊美的面容在白亮的光线里,笼罩著湖水般凉凉的孤独,仿佛拒绝他是十恶不赦的事。
叶少景默默地点头,看起来很乖很善解人意的样子。
卓戚砚高兴地摸摸叶少景的头顶,先前还担心叶少景会拒绝,不过如他所想叶少景吃软不吃硬,比起强迫更受不了温柔的态度,接下来他会把握好机会抓牢他。
五天後,叶少景痊愈後回家,因为他躲避的态度,再加上某集团老板的施压,有关他的新闻逐渐淡去。
他重新回到剧组拍戏,剧组的人不复从前的轻蔑对他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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