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正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下了,停在了很熟悉的地方——自己回家的小巷口子。里面的小巷子太小,不能行车。
颇有些吃惊的看向瞿海映。
那瞿海映咬上一支烟,点着之后笑看着书正说:“别那样看着我,我也觉得不应该停在这儿。”
书正挥挥手,将烟给扇开。
瞿海映的手飞快伸过来捏住了书正的下巴。
书正还没回神,已经被吻了一口,惊吓得开不了口。
硬邦邦的唇瓣碰触,就像一个不小心撞在一起出的事故。
见书正不说话,瞿海映抽一口烟,用含着些讽刺的语气道:“都同意了,就别绷着个脸,难看。”
书正推开车门,踩着重重的脚步走下去,没几步又回头来,一抬手把瞿海映的车门给摔上。裹着皱巴巴的衣裳往自家走,走到院儿门口了,才想起这是瞿海映的衣裳,一口气梗在胸口,存了几十年的馊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第二回
自从禁烟以来,这间不起眼的报刊室就自动变成了吸烟室,正是下午要上班之前的几分钟,里头烟雾缭绕,靠抽烟提神醒脑的不在少数。
瞿海映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他本来是躲在这儿睡觉的,结果被他们打搅,还收了一支烟。那些忙着过烟瘾的很少说话,吸烟室里顿时就有了一种神秘气氛。
有人在外面敲敲门,轻轻喊了一声瞿哥。瞿海映倒着退出去的时候,笑说:“逮一个罚两百是不是?”
有人闷声答是,瞿海映说:“我给文明办报信儿去。”
嘿,里面的人就开骂了,敲门那个小伙子探进头来说:“领导已经去大会议室了,你们还抽。”里面那些赶紧灭烟走人,出来还说逮住送信的瞿海映。
走在他们前头瞿海映却并不是去大会议室开会的,端端往四楼去,进办公室大概半个钟头之后,瞿海映开车离开了市政府。
路上收到张达西的电话,瞿海映不打算接,都没多看一眼便扔在副驾座上。遇到红灯,停车下来等的时候想: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我们家书正老师好哪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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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水龙头滴滴答答,接口处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前一段是好苗苗的事儿耽搁,今天是被昨天晚上的事儿给耽搁了。
趴桌子上不想动,看着那水龙头滴滴答,书正脑子实在静不下来。各种法子用尽,一不留神想得还是瞿海映说的那句“都同意了,就别绷着个脸,难看。”这句话就在书正脑子里乱窜,从昨天夜里回来到现在,让书正吃尽了苦头。
脑子一刻不停想到的问题不少。
一是被张有财给坑了;二是被张有财给骗了;三是被张有财给卖了;四是张有财振振有辞卖自己的时候,自己软弱卑微的从了;五是被瞿海映……不管是轻薄也好,非礼也罢,书正都不想把这些词用到自己身上;六是被张有财给躲了,打了三十多个电话找不到人,一脚踹开了隔壁张有财的房间也没有人影儿;七是就不说瞿海映了,张有财这家伙找不到了,事情岂不是更麻烦?!
一想到这点,书正抓起电话继续打给张有财,一通接一通。书正用的免提,死盯着电话响,正响得热闹的时候有人敲门。书正以为是张有财,飞快爬起来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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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海映一看书正眉头紧蹙的样子,没等书正对自己说半个字就道:“张达西没人了?”
说完这一句,如愿看到书正惊讶的表情,瞿海映抬脚大大方方进了书正的屋子,还挺有规矩得随手关了门。
光是瞿海映进门那一句话就让书正傻眼了,接下来瞿海映要干什么书正都没心思关心,只想听瞿海映说说张达西怎么了。小狗盼着主人家给骨头似的望着瞿海映。
瞿海映却并不领情,抱着一盆花懒懒散散地打量书正的屋子,直到看见阳台上放着木头做的三层架,摆满了兰花,嘴角翘起笑来,把手上那盆花递道书正胸口上,说:“给,有六个花苞……”瞧见书正不接手,瞿海映指着藏在叶子下边的兰花花苞说,“这儿,看见没?”
书正还是不接手,只是小狗盼骨头的表情没了,气鼓鼓的样子半憋着。
瞿海映单手拿花盆儿手酸,等不到书正接手,把花盆儿放到桌子上,顺便把书正那还在自动播通中的电话给关了。拖过椅子坐下,懒散的迭起腿儿,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书正,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好苗苗培训机构的法人是你?”
书正半咬着嘴唇,点点头。当初张有财说书正老师投钱最多,法人理所当然是你,书正也没多想就同意了。自己在经营上一窍不通,当个法人算是挑个活儿尽一点力。
瞿海映的眼睛微微闭了一点儿,这微小动作显示出来的轻蔑被书正看的清清楚楚。
“坐下。”瞿海映踢出另一张椅子,示意书正坐下,“听,别说话。”
书正不动,还是咬着唇憋着一股气,看着瞿海映。
瞿海映也不跟他纠结,拿出自己的电话,回拨刚才的未接,没响两声,张达西就接了,张口的热络把书正吓着了。
“我的瞿哥瞧你都忙成什么样了?这才有空是不是?”
瞿海映嗯了一声,瞧见书正要伸手捏自家电话,抬脚抵在书正大腿上,对张达西说:“我这儿有事儿,达西你有什么快说。”
书正还要扑过来,瞿海映飞快起身拉他一把,让他跌到自己刚才坐着的那张椅子里,大长腿横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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