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然仰著头关心墙角的灰尘,不太在乎的说:「反正都处理好了,就这样。」
「处理?」眉心拧起一道皱纹,房善元不是很明白,「他们是你朋友吧,不需要我出面吗?」
「你?你能做什麽?」于敬终於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挂著一如往常的笑容,说的话却异常残酷,「朋友啊…如果我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对他们而言就只是漂亮的充气娃娃吧。」
他一阵错愕,看著男人拉长手臂,并贴著耳做伸展运动,于敬的口吻就像在讨论晚餐菜单一派轻松,「不对喔,是性技高超的充气娃娃。」
男人偏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房善元睁著一对惊讶的眼,这明明就不是该笑的时候。
「你啊,是不是常常对人卑躬屈膝?」下一秒于敬突然收敛笑容,不露声色的表情读不出喜怒哀乐,「不要这样,会变成习惯的。」
「墙壁的蜘蛛网,记得清乾净啊。」总是如此跳跃,话题被于敬擅自结束,望著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好半晌的愕然。
回到吧台前方,那个男人是优雅的贵族,在他的城堡里有多少人向往得到青睐。
明明是这般富裕的人,却好像什麽也没有。
其实于敬所言不无道理,但身为当事人却将话讲得那麽白,不只是笑看浮生,连对自己的事情都无关紧要的态度让房善元有些恐惧。
对于敬而言,世上真的存在“必要”的事物吗?
作家的话:
明天要提出的文件还没动啊…总之先更文(倒)
话说是因为刺蝟抑郁的风格吗?大家也都很安静xdd
☆、刺蝟的眼泪 040
吧台前一对情侣肩挨著肩并排坐,他握著他放在桌面的手,不时的肢体接触看来相当甜蜜,和在游乐园随时放闪的男女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只有他们同样身为男人的事实。
「店长,你别对友锡乱放电好吗?」
吧台内的男人打趣的回一句,「这麽宝贝,怎麽不把他锁在箱子里?」
「我也想啊。」相较之下穿著较为正式的西装男子右手绕到恋人耳後,挑逗的轻轻爱抚,「你不要去打工,让我养你好不好?」
「恶,店长我有点反胃,可以休息吗?」乐展艺作势要呕吐,完全不给人面子。
依偎在男友身旁,乖巧得体的王友锡一听,瞬间变身呛辣的野猫,「靠!去找你的女人谈恋爱啦!」
「嘘!讲那麽大声是要害死谁!?」乐展艺做出禁声的手势,慌忙的四处张望。
「啧!就知道骗同志的钱。」
看恋人一脸忿忿然的模样,俞永诚安抚著道:「算啦─都这麽熟了,干嘛真的发脾气?」
房善元静悄悄的背对吧台,看上去正专心的擦拭玻璃杯,其实不停分神在四人的对话上。
若非老客人,不会知道乐展艺其实是绝对不可能弯的直男,他见过这两人不少回,次数多到已经将对方的长相记在脑海里。
「小元,你的脸怎麽啦?」
突然被点名,房善元回过头,王友锡正盯著他瞧。
「哎呦!有人要吃醋喽!」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展艺吹了一声口哨。
知道话中的意有所指,俞永诚笑了笑,「不会啊,我也满想知道的。」
「受伤了?」男人的视线游移,飘往站在身侧的于敬,「店长,该不会是…你?」
房善元在酒吧工作时大多扮演无言的背後角色,但他外型不差,越沉默越神秘,再加上和于敬同居如此破天荒的劲爆消息一传开,对他格外好奇的客人大有人在。
于敬怎麽叫他,其他人也就跟著这麽喊,「小元,被家暴要说喔,永诚可以帮你打官司。」向左侧的男人挨得更近,眼底充满对恋人的骄傲。
房善元只觉得很尴尬,偏偏能言善辩的于敬在一旁纳凉,就知道用微笑打发人。
「喂,我也早就想问了,该不会真的是你吧?」连乐展艺都来凑一脚,他看向于敬,希望那个人可以有所表示。
他是说对也不是,不对也不尽然。
于敬当然早注意到他求救的眼神,薄唇泛起一个迷人的笑容,对著俞永诚说:「那你帮他打官司好了。」
「家暴!是家暴!店长你怎麽可以这样啦!」王友锡说得可兴奋了,一点也不正经。
那班人笑成一团,房善元说了一句“我去厨房”,没管有没有人听见,夹著尾巴就逃了,他真的很不会应付别人的玩笑。
脸上的结痂慢慢脱落,颜色却更明显,以致於伤口逐渐复原在外他却始终盖著纱布。
就连房晴恬那边,他都藉故缺席。
凌晨从浴室持续传来的水声将他吵醒。
房善元从床铺上起身,于敬照旧外宿,所以他也就不忌讳的睡在柔软的床垫上,但屋主既然返家,他自是该让位。
「你的脸会痛吗?」男人从浴室里步出,一件宽松的睡裤和擦头的毛巾,没有其他的衣料。
他本来还睡眼蒙胧,突来这麽一问让人清醒过来,却无言以对。
早就不疼了,都过几天了?如果不是根本毫不在意,怎麽会问答案如此理所当然的问题。
拖著属於他的备用棉被,才踏出一步,背後贴上温热的裸肌,隔著他一件轻薄的t恤若有似无的摩擦。
对方的右手放肆的钻进裤头,他没有抗拒更不会迎合,只是有些意外,对於于敬会想再碰他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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