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工程还不够吗?” 紧紧咬住因愤慨而发颤的牙关,桀要士挥不去被彻底侮篾的感受。
“为什幺你还要求些无意义的蠢事?”
“这可不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换了个坐姿,尹冰晖愉悦地继续着话题:“而是完整的让渡条件。”
仗着绝对不会得到否定答案的自信,他有恃无恐地大放厥词。
那眼神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居于劣势的屈辱感重重打击着桀要士,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男人,城府是如何地深不可测。
同时,他也清楚地了解到他亦因深知对手没有拒绝的余地而兴奋不已,面对这情况,他却束手无策。
无法想象自己将会有怎幺样的遭遇,桀要士不由得对这未知的一切起了恐慌感。
对方想侮辱自已的意图昭然若揭,他也明白这或许是他表现敌视及恨意的一种方法,他早该预防他会为那桩失去的工程使出卑鄙的手段,但不论怎样深思熟虑,也料想不到他竟会撂下这样一个欺人太甚的条件。
“你保证会以不伤害我妹妹的方式和她分手?”
闭上双眼,他的认命在这句话中表露无遗。
横竖他也是个男人,不管如何,就当作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而且仅仅这样就能解救妹妹的话,还有什幺好考虑的。
“我保证。”
心满意足的笑意逐渐浮现在尹冰晖的眼中,那是一种明知自己一定成功却冷眼旁观他人在陷阱里挣扎逃命的快感。
* * *
在尹冰晖的要求下,桀要士进入一间装潢得豪华奢侈的大型浴室。
有个简直像是温泉浴池般、足够让五名成年男子并排横躺的浴缸,在银白色贝壳装饰的衬托下,彰显一种豪华的感觉。
在这间比一般家庭客厅还大上许多的浴室里,在非靠门及窗户的两片墙上都装有大型的镜子,而且不单是一面而已,整面墙壁上都排得满满的。置身其中的人很难不去在意自己映在镜面上的一举一动,却也清楚明白地看到自己裸露的身体。
这样豪奢的设计让桀要士大开眼界,他一直以为这种奢华的东西只会出现在肥皂剧里;他怎幺也没想过,这样奢华丽的摆设会在这里亲眼看到。
让温热的水拂过自己的颈部,他怎幺也无法放松下来。
想着只要在浴室里多待一秒钟,那等待他的酷刑就能往后延迟一秒钟,但这不过是拖延而已,对事情没有丝毫的帮助。
更何况,他必须在小菁之前回到家,时间拖延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他披上已准备好的白色浴袍,脚步坚定毅然地走出浴室。
“赶快把你想做的事做完吧!” 桀要士低声地催促道。
坐在加大双人床的床铺上,尹冰晖对他认命的语气挑了挑眉。
“再来应该换我把身体洗干净,尽尽最基本的礼仪才对吧?”
“不必麻烦。” 依然悄声到近乎耳语的地步,但桀要士直视他的双眸无畏地说道:“尽快把事情解决就好。”
“这怎幺可以呢?” 尹冰晖装傻地起身,无视对方隐藏在平静下的焦躁,“我可是个体贴有礼的绅士,当然至少要做到最低限度的礼貌。“我说这样就行!” 桀要士低吼。
拼命抑制在面无表情下的惶惶不安,要冲破这层力持的冷静,桀要士凭一丝早死早超生的认命支撑着,可是尹冰晖却仿佛看穿他表里不一的伪装一般,一言一行都在增加他的急躁。
“我怎幺能做出这种失礼的事呢?你还是等我一下吧。”
步伐优雅地走过僵直身躯的桀要土身边,尹冰晖踏进冒着热气的浴室里。
听着那不透明的水晶玻璃门在身后关上的声响,桀要士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在一瞬间被抽光。
他勉强地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蹒跚地缓行到大床边。抓着床柱的手用力过度,连指关节都不由自主地发白。
想逃走的念头不断地驱使着他,可是在这时逃走也无济于事,认清到这一点,他只想赶紧将这令人发指的酷刑解决就好。
不晓得究竟是等待了多久,桀要土不经意地抬起头来,却听见和这间新颖华丽的房间完全不撘调的古老钟声。
只响了一声——四点半,他困惑地眯起双眼,发现那令人痛恨的冗长谈判在时间的流逝下竟显得如此短暂!
松开紧握在床柱的右手,他出神地凝视已逐渐恢复血色的指头。
他专心一意地观察皮肤上的纹路,甚至连尹冰晖推开玻璃门的声音都没传入他耳内。
“怎么了?看什幺看得那么专注?”
挑起眉,尹冰晖有些讶异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失神。看样子他是搞不清楚自已会发生什幺事呀!
尹冰晖不由得露出一个打趣及调侃的笑容,猜想接下来的局势肯定会变得相当有意思。
被来人特意发出的声响吓到,桀要士如惊弓之鸟地僵住身躯。
缓缓地转过身子,他的眼眸露出的却是冷淡与坚决。
很快就能结束的。
就是这个想法说服桀要士让他能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地面对眼前笑得邪佞的人。
“你洗好了的话——” 发觉自己的声音微微地颤抖,桀要土这才了解自己有多害怕这个状况,“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真性急呢。” 无奈地耸耸肩,尹冰晖这句话的口吻似乎在怪罪他。
“上床这种事,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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