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收了线,杭航趴在石栏上,魂不守舍的望著水面。结冰也不远了吧?今年後海的冰场什麽时候开?
风猛地起来卷著落叶和尘土扑打了过来,杭航屏住了呼吸。
快三点的时候,梁泽睁眼,感觉浑身酸疼,脑子也疼的厉害。
半靠著床起来,点烟,斜眼一看──妈妈呀!一大活人!还是母的= =
梁泽拍了自己的脸两下,再去看,那雌性生物还躺在那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张脸,长头发铺的满枕头都是。
这嘛路子?
敲著自己的头,梁泽努力回忆。只可惜大脑一点儿不配合,风吹草低也不见脑仁儿……
枯坐十分锺,抽了两颗烟,梁泽伸手扒拉了一把那姑娘。姑娘动了动,翻身,继续睡。
“诶,我说!”梁泽急於想搞清楚自己干嘛了,不依不饶。这不是又不健康生活了吧?
姑娘还是被吵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回头,“干嘛?”这一动不要紧,白花花的rǔ_fáng露出半个。
“呃。”梁泽登时瞠目结舌。
姑娘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位是什麽反应,反射弧延长,低头看看,笑,“咋了?”
“你是……”梁泽倒不是不好意思,女的睡过的多了,他就是得知道这位不明女人是谁。
“谢金燕。”
“哦,金燕儿哈。”梁泽点头。
“干嘛?”姑娘看著他,心里说了:看著挺帅一小夥儿怎麽傻愣愣的。
“这个……这个干嘛本来是我想问的……金燕儿姑娘你……跟我床上干嘛?”
姑娘翻了个大白眼儿,“神经病!”
“呃……”
“谁也不是善男信女的,你问这种白痴问题也太没水准了吧?”
“这……”梁泽抓头,“你意思是……你跟我……那什麽……昨儿晚上……胡搞来著?”
“搞没搞不记得了,我喝的挺高的,就记著老高把咱俩塞进一出租车。”
“哦……”梁泽的记忆回来了点儿。对,是有这麽回事儿。昨儿晚上11点多老高喝的晕头转向电他,曰,小兄弟出来喝啊!梁泽当时正奋笔疾书,说哥哥您美小弟我正忙。殊不料老高大喊:梁泽!你得来!不来就是不给哥哥面子!越说话越没法儿说,梁泽只得硬著头皮去了。这位老前辈你是得罪不起啊,他叱诧风云的时候他梁泽还跟高中学之乎者也呢。只可惜这些年没落了,圈儿里人总调侃他说:典型的思考从上半身挪到了下半身。这还是客气的,更恶毒点儿的是:他那玩意儿因为常年酗酒外加嫖已然只会稍息不会立正了= =
这一位梁泽不是特爱打交道,但人家头些年毕竟关照过自己,於情於理也不能不搭理不是?
喝酒就要坏事儿,这点梁泽深知。可喝酒闹出的事儿一般也就是出出洋相,还从没拿小命儿闹过,好麽,喝成那麽一个王八蛋操行,这要真干了嘛那指定半点儿措施没有= =
“有点儿印象了?”姑娘笑。
“不大深刻。”
“哈哈哈哈……”
看著姑娘爽朗的笑,梁泽就想给自己一大嘴巴。这都什麽事儿!他这人最瞧不上酒後乱性的。真的419倒是不怕,就怕这!得,今儿自己就上演一出儿。
“你想起来到底搞没搞了吗?”姑娘撑著枕头起来,大喇剌的越过梁泽去拿烟。这一下,行了,整个一luǒ_tǐ表演。
“没想出来。”梁泽如实回答。
“那行吧,甭想了,搞没搞现在搞一把就是了。”
“啊?”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床就在那里摇,梁泽是这麽安慰自己的──成了,这下不用想了,套儿也戴了,爽吧= =
姑娘起来洗过澡,穿了衣服,晃荡到门口还吻了吻他。
临了收到张名片:xxx出版社发行总监。
“啊,对了。”刚要带上门,姑娘停住了脚步,“早上你手机狂响,我接了,你叫梁泽对吧?”
“显然是,身份证上这麽写的……”
“嗯,有个男的找你,打了俩,一开始以为打错了。”
“哦行,我回头翻一下记录。说什麽事儿了吗?”
“没有,他说他晕,我说我更晕,他就让我好好休息。”
“……”那句‘这谁这麽二百五啊。’梁泽话到嘴边儿没说出来。
“感谢你的美好一夜,哦,不,也许该说美好一天。”姑娘乐。
“呃……成。”
“你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木!”
= =
送走这位仙儿,梁泽趴回了床上,这位忒不是一般姑娘了,热情的基本让他废了= =想起她临走前说的那个电话,梁泽够过了手机,翻看记录。
最後的来电显示──杭航。
诶妈呀!是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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