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逃?”罗铠寒着脸问。
易自恕笑了笑,明媚的五官闪闪发亮:“我总要和你告别。你不高兴看到我吗?我以为我们相处的很愉快。”
他缓缓靠近罗铠,靠得够近时,指尖抚上对方的眉头,感叹道:“你真是只难以亲近的小猫,都这么久了,你对我的防备还是不曾减少。”
罗铠神色古怪,他觉得易自恕已经被几天前的那场高烧烧得智力下降,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搞笑的话来?
“我对你一再警戒还被你绑了起来,如果对你放下戒心你是不是准备把我活剐了?”
易自恕像是自动忽略了他隐含怒气的讥讽,凑得更近了点:“谁说不是呢?”湿热的呼吸喷吐在罗铠脸侧,让他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但没等他偏几寸就被易自恕强硬地掰了回来,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充满着宠溺与喜爱之情。就像看待自己淘气的宠物。
罗铠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挣扎起来:“你绑着我到底要干嘛?”
易自恕压着他肩膀,一屁股坐在他乱动的腿上,进行最后的尝试:“你真的不和我走吗?他们能给你的我只多不少,他们不能给你的我也会尽量给你争来,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声音越见低哑,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将唇印在了罗铠的唇角。
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吻,因为罗铠的无力抵抗而变得顺利的多。易自恕聪明的没有执著深入,而是单纯地在对方唇上啄吻着,不时用牙齿轻咬对方的下唇,充满挑逗。
罗铠紧紧抿着唇,就像被恶霸强占的良家妇女,脸色白里透着青。突然,他感觉易自恕将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到了他的嘴边,他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发现对方一脸狡黠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自动张开嘴迎接他的占有。
终于,罗铠屈服了,他张开了嘴,主动将那片东西接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易自恕趁人之危的一起挤进来的软舌。
他不停在罗铠口腔内翻搅着,爱抚过每一个牙齿,吸允着每一滴津液。
罗铠被这激烈的吻逼得呼吸困难,想要侧头避过,又被强硬地扯住后脑固定住不让乱动。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时,易自恕才像是餍足了一般松开了扣住他的手,缓缓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两人之间牵扯出一根泛着晶莹光泽的丝线,被易自恕伸出舌头在罗铠唇上舔了一下给舔断了。罗铠见状耳朵一阵嗡鸣,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那声绝无可能听到的丝线断裂的“啪哒”声。
他瞪着易自恕,好像要将对方生吞活剥,视线却无法在那红润饱满的唇上停留片刻。
他发现自己心跳如擂鼓,浑身的热气都涌到了头上,他对自己说,那一定是因为缺氧。
不会有别的原因,也不该有别的。他的信仰坚如磐石,此世无一物可动摇。
易自恕恋恋不舍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啦,你可千万别忘了我。”他想了想,好似还不放心,突然扯开了罗铠的衣服领子。
罗铠大惊,脸色都变了:“你要干什么?”
易自恕露出一口白牙,用舌头舔过一圈,孩子气道:“盖个戳。”说完便低下头去。
罗铠只感觉到肩膀一阵剧痛,易自恕似乎要咬掉他的一块肉一般用力地将牙齿嵌进他的肩颈处。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当罗铠已经痛得麻木时易自恕才抬头,他得意地欣赏着对方肩上被印下的那枚独一无二的“印戳”,然后伸出舌头一下下将上面的血丝舔去。
罗铠看了眼自己的肩,那血淋淋的牙印让他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骂道:“你真是疯子!”
易自恕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又在他脸上亲了几口,罗铠只能任他鱼肉。过了会儿他敛起笑意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两匹骆驼里牵走了一匹。
他在罗铠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我说过你找不到那座小镇,因为我根本没打算带你去。”他潇洒地翻身上了骆驼,向罗铠抛了一个飞吻:“再会了,我的小猫。”
罗铠目送易自恕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滚滚黄沙中,随后他闭上眼缓缓吐了一口浊气,似乎在整理心情。
嘴里含着的那个小盒子表面平滑,大小正好能放下一张芯片,罗铠想他明白了易自恕那句“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啦”是什么意思了。
他花了半小时将手上的绳子放在岩石粗砺的棱角上磨断,随后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将腿上的绳子割断,等做完这一切,他听到头顶隆隆的螺旋桨旋转声。
他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到一架机身印有飞翔着的鹰头马身兽的直升机悬停在他上方。
不一会儿舱门打开,探出来一个人,飓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却无法遮掩她温柔舒展的眉眼。
“白静。”罗铠低声呢喃着,望着从天而降的绳梯,矫健地攀了上去。
“恭喜完成任务,黑猫。”刚拉上舱门,白静就迫不及待地向他道喜。
“有没有完成还是未知数。”罗铠垂着眼,将指间的那个小盒子交到了对方手上。“看下这里面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老鼠跑了,只留下了这个。”
白静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将芯片取出来插进了眼镜一侧的卡槽中,一行行数字和文字飞快掠过白静眼帘,过了几分钟,白静才关掉显示器,揉了揉额角。
她抬头看向罗铠,嘴角是动人的微笑:“里面的内容远比我们想的要丰富,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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