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好友:“西里斯,把你和海曼这段时间的相处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卢平震惊地看着大咧咧半躺在自己座位上的好友:“你说,你说他能够闻的出各种药剂的味道?”
西里斯正等着亲爱的莱姆斯听完他的悲惨遭遇,跟着他一块痛骂可恶又可恨的油腻腻的鼻涕精,没想到好友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他想了想,满脸的与有荣焉,点点头回答道:“海曼是这么说的,他是一个相当相当优秀的孩子,我看连鼻涕精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西里斯一边说着,一边嘴角忍不住上翘,怎么压都压不下来,脑袋一上一下地招摇着,心里面美滋滋的,自家教子这样有出息,他这个做教父的也自然是面上有光。
卢平面色却古怪至极:“也包括狼毒药剂?”
西里斯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你难道还傻到端着狼毒药剂在学生们面前到处展示?”
想到当时,黑发赫奇帕奇没有任何不对劲的表情,卢平不禁苦笑了一声:“有一次西弗勒斯给我送药的时候,海曼和哈利都在旁边,我估计他是已经知道了。”
西里斯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那个该死的鼻涕精,他一定是故意的!该死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你难道忘记了以前都是靠四打一才能够赢得吗?再说你在阿兹卡班这十几年,人家可没有闲着。
深深明白魔药教授早就今非昔比,如今战斗力异常强大的卢平立刻拉住了他,强自忍住嘴角的抽搐,好言相劝:“西里斯,没有什么的,海曼就算知道了,也什么都没说啊,他在上个星期星期三还带着哈利一块来我这里练习守护神咒呢。”
西里斯转过头看着好友,黑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我就知道海曼不会在意这些的,他是一个对待脏兮兮的流浪狗都体贴备至的好孩子!”
卢平默默点头,把西里斯哄着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坐好,看来十三年阿兹卡班的生活,真的让自己的好朋友有些不正常了,思维的跳度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关于教子的问题,那真是转移话题的良方秘药,连对魔药教授的仇恨都比不上。
面对着一个有子万事足的傻瓜保父,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好半天才再次开口:“你先坐着,我给你找几套合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卢平再三叮嘱后,才把人留在办公室里老实呆着,自己走了出来,眉峰拱起,满面疑惑,最终还是转了一个弯,朝着校长室的方向走过去。
既然已经证实了西里斯是无辜的,自然还是要让自己最信任最尊敬的老人知道这一点,然后再麻烦他来拿主意比较稳妥。
而且,海曼对西里斯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一些,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可能是害死父母的凶手,竟然还能不声不响地瞒下来,知道了他是一个狼人还能若无其事……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喂……”德拉科在羊皮纸上随便划了两下,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往前探了半个身体,“喂,喂——我说,海曼?”
被点名呼唤的人停下羽毛笔,抬眼看着他:“你今天中午怎么了,一个劲儿往我这边看,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德拉科拿笔杆子敲了敲桌子:“跟我说实话,西里斯布莱克暑假时就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一点行动都没有?”
“我应该有什么行动呢?”海曼将现在写着的魔法史论文卷好收了起来,“跑出去冲过摄魂怪的层层封锁,费尽千辛万苦找到魔法部找了两个月还不见踪影的逃犯,挥舞着魔杖同可以炸掉一条街的黑巫师单挑,为父母报仇?”
敷衍的味道真浓,德拉科鼓了鼓腮帮子:“别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疤头糊弄,我跟那群愚蠢的格兰芬多不一样——我爸爸说,你暑假的时候以帮助宾斯教授完成论文的名义,给梅林骑士团写了一封很有意思的求助信?”
海曼轻笑了一声:“对,是有这么回事。这其中还要多些马尔福先生提供的帮助,如果不是他事先打过招呼,我未必能够获得这么详尽的资料。”虽然对方没有明说,自己也不至于看不清楚是谁出了力帮了大忙。
“我爸爸说那份资料已经能够告诉你不少东西了,你就——你就没想做点什么?”德拉科把声音放得极低,脖子前伸,一向冰冷的灰眼睛此时塞满了八卦的光芒。
海曼静静看着他没有出声。
德拉科只得叹了一口气,注意到整个图书馆都没有其他人,才从脖子下面的衣服里抓出一个引有马尔福家徽的护身符来:“这个是我们家代代相传的宝贝,出自已故的炼金大师埃德加斯特劳格之手,它自从我上了霍格沃兹火车就一直处于警戒状态。”
“所以你就特意跑到我们包厢去了?尊贵的马尔福继承人觉得我在危险面前比较可靠,作为一个波特,尤其是救世主的弟弟,我真是受宠若惊。”海曼眯着眼睛促狭微笑。
……坏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马尔福家小少爷脸颊一红,装作没有听见,若无其事地继续:“我原本以为是摄魂怪,可是后来发现它的警戒度一直在变化,说明危险人物离我的距离并不固定,不是在外面将学校牢牢包围的摄魂怪,而很可能是一个单独行动的生物……比如西里斯布莱克……”
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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