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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儿让出县衙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领着众随从在县衙的大堂里,安起了帐篷,又用药膳汤治好了五六十个灾民,在房县的民众心中积累了一定的声誉。
救灾的粮食和衣服被褥,也一一发放了下去。
文玉儿深谙民众“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理,所有物质都是平均分配。
这样又导致了一个全新的问题,有的人天生吃的少,有的人天生饭量大,如此分配,就导致了那些饭量大者吃不饱。
长此以往,必定会引起新的问题。
不过文玉儿这个,头上戴着光环的穿越者,在信息量大爆炸的后世熏陶了那么多年,自然不会没有对策,否则没有金刚钻,怎揽这瓷器活
早在出发来房县之前,就想好了对策。
物资分配下去之后的第六天,文玉儿就让人,在县衙的布告栏贴了一张布告:
“凡来县衙报名,参与救灾者,不分男女老幼,县衙每天免费提供三顿饱饭,晚上收工还能根据当日的劳动量,获得相应的粮食或钱财上的报酬。”
如此不仅解除了,灾民无所事事可能引发事端的可能,同时也大大减缓了官兵们救灾的压力。
房县就一千的守城士兵,却有那么多的地方要扫清积雪,重建房屋,连日的辛劳,已让他们十分的疲软,已经开始有奸猾者,想着法的逃避劳动。
县令正为此事苦恼,文玉儿的告示一出,县令立即拍案叫绝!
这钦差,才是真正干事业的!
大多数民众房屋倒塌,都没来得及抢救出家中的财物,文玉儿的招式一出,灾民们起初只是观望,不相信会有此等的好事。
后来有那么几个食量大者,饿着肚皮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报名做工,果然县衙每天提供三顿饱饭,喷香雪白的大米饭,每碗都盛得满满的,饭尖上还搁个大鸡腿。
到了晚上收工,文书翻出厚厚的记录本,找到做工者名字,笑眯眯的问他,想要粮食还是银钱。
第一个人想,当然是粮食啊!每天都吃不饱,可不就是冲着这粮食才来的嘛!
文书听了这话,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阵打,报出,他今天一共铲了多少积雪,往外头运了多少趟,并且问他对不对
对呢,就按个手印。
那人立即就点点头,迫不及待的按了手印,领了半袋子粮食。
摸着麻布子,嘿嘿的傻乐了半天,如今他也成了有余粮的了,家有余粮,心中不慌,这摸着粮食,心里可踏实了。
连着几个人领了粮食,后头的许平海心思就转开了,衙门里头一天三顿的供饭,肚子已经吃得饱饱的,再也不饿了,那还要粮食做什么不如拿了银子,到时候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比两手捧在手里,死沉死沉的来的好
所以轮到他时,他说,“我要银子。”
文书笑着打量了他一眼,说道,“银子是有,只是你现在没有固定的居所,带在身上也不方便,不如给你“大银行”的银票,你看怎么样”
许平海受灾钱也不过是个,比普通人精明些的农民,哪里用得起银票
对于拿上一张盖印的纸出来买东西,并不是很放心,总害怕人家会把他揍一顿扔大街上去,对于他来说,只有握在手里的真金白银那才是钱。
况且,村头的教书先生说过,把银子放在钱庄里,每天还要付保管费,十两银子十天要一个大子的保管费,一个月就是三个大子。
三个大子都够家中的小子,路边摊上喝碗豆浆了。
辛辛苦苦扒拉这么几个大钱,还要给人付保管费,他哪舍得,不如自己墙角挖个洞,放进去,还能天天扒拉出来看一看,放心!
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动物,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盯着他,许平海当然不好意思说,舍不得一个大子的保管费,只挠了挠头,“大银行是钱庄么咋从来没听说过”
虽然吧,没去钱庄存过钱,但在房县里头有几个钱庄,许平海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个大银行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该不会是县衙想骗他们白做工,特意做出来的圈套吧!
许平海很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耍小聪明的要银子,如前头几个人般,拿了一袋子大米该多好。
后边等着领钱领银子的人,以及一众观望者皆表情微妙。
多年前的那场水灾,差点引发了暴动,他们至今还记忆犹新,就怕这是官府想出来的,新的压榨民众的方法。
文书好似早有准备,从桌子底下拿出十几吊大铜钱,几个大元宝,轻轻的往桌上一搁。
左手捏八字小胡须,“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倘若不愿意,也可以直接拿钱。”
说咋从那钱串子上拨下二十个铜板,“喏,这是你今天一天的工钱。”
许平海还未伸手去拿那铜板,文书又笑道,“这大银行今天才开张,在这里我给大家透个底,这大银行可是大有来头,是京中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开的,与一般的钱庄可不同,银子放在里头保管,不仅不要保管费,每个月还能给利钱。”
说着举起两根指头,“每十银子,一个月就有两个铜板的利钱,存的银子越多利钱就越多,这利钱可以每个月都来取,也可以等保管期到了,与本钱一起取走。”
文书mī_mī笑着弯了弯唇角,“不瞒诸位,今个这大银行刚开起来,我就刮了自己的家底,东拼西凑的,去存了一百两银子,为期一年,粗粗的算了一下到年底,连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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