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是哥哥……”月玄天在他耳边不断安抚,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放轻松……”
“不要!你走开!放手!”月箫天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挣扎。月玄天也吼道:“是我!箫,你看着我!”
月箫天双瞳无焦,只喃喃道:“哥……”
“对,是我。放松好么,我保证不会弄teng你……”
月箫天渐渐回过神来,是了,一切都已过去了,他已经将当年那人亲手杀死,为自己雪chi。现在面前的人是月玄天,是他的……哥哥……但身体还是不可抑制颤抖着,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外流。毕竟那些不齿的记忆已经刻进了他的身体之中,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和衣而睡,就是与程沁也极少有身体接触。
月玄天仍不住地安慰着他,吻去他的泪水,接着又吻上他的唇,他的颈线,他胸前的突起,他的腰……一边用手指扩张着他紧致的后(bi……)。在润滑下,玄的分身进入箫的身体,尽管已经非常小心,但突然间异物的进入还是让月箫天闷哼一声。
夜,正长。
月萧天在浑浑噩噩中醒来,天还没有全亮。他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到的确不是很疼,只是下身的怪异感让他面色微红。看了看身旁睡得正好的月玄天,月萧天心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没想到经历这么多,两人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突然月玄天睁开双眼,眼中十分清明,哪有半分熟睡的样子。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突然对上,倒吓了月箫天一跳。他僵硬地转开了脑袋,反观月玄天则是全不在意,看了看一旁的钟漏,起了床,再工工整整穿戴好。完成这一切,月玄天看着床上仍不知所措的月萧天不禁失声而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丝温情:“你昨晚来,不是因为想见我吧。”
月萧天闻言反倒笑了:“我是来杀你的你信不信。”
月玄天摇摇头:“我知道你昨晚夜探元帅府定是有所图,我也知道这必定和荻轩斋有关。你不说我不会逼你,我只想问一句,你昨晚……可有半分真心?还是……全因有所图?抑或是……为我所迫?”
“不是!”月萧天飞快地否认,“我若不愿你绝强迫不了我。只是……”他终于正眼看着月玄天,眼中露出一丝伤感,“我早已和月家脱离关系,我们也终归立场有别,不会有善终的。”
月玄天定定看了他半天,道:“起来吧,我知道有获轩斋的人在外等着你。”
月萧天张了张口,终未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回到月殿的时候天已亮了起来,程沁三人等了他一晚,见他回来立即迎上去,思飞慌慌张张地问:“萧大哥你有没有事?”
月箫天朝思飞笑了笑。程沁仍是黑着一张脸:“真的没事?月玄天没问什么吗?”
月箫天一顿,道:“他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愿说破罢了。别管我了,总之我安全地回来了。你们呢?这一晚讨论出什么了吗?”
说到正题大家都严肃起来。金麒魅道:“小飞说,国宴上确有剑舞表演,非是独舞而是群舞。目前已经到了帝京排练。我们决定先在暗中观察,决定每人将扮作谁,好好注意那人的举止打扮,再混进剑舞团内来个偷天换日,最后在国宴上动手。断月你有没有意见?”
月箫天摇摇头,几人都是行动派,既已做了决定就立即行动,潜入彩排地对剑舞团暗中观察对他们来说都不算难事,几日观察下来,金麒魅当仁不让欲扮作主舞者,因为只有主舞者持剑;程沁在几人中功夫次之,便扮作主舞者身边之人,以应对一击失败的情况;思飞被安排在离两人较远的位置,尽量不要出手,装作与袭击无关之人,等风波过后再与剑舞团其他人一起出来,若计划实在有变,再作助力,总之以完成任务为第一优先;月箫天亦是同样,但他所处位置又有所不同,他说不管自己扮作什么样,都不排除月玄天能认出他的可能性,他站在离众人较远的位置上,反而能吸引住月玄天的注意力。宫外则安排月殿玄门的人接应。
商讨既毕,众人又暗自观察了自己将要扮作的人几日,便一一混进了剑舞团,几日的观察让他们对本尊的言行举止都十分了解,扮起来的确可以以假乱真,同团的人完全没有发现换了人。就这样,四人跟着剑舞团排练了近两个月。
时间,来到了国宴当天。
国宴是从晚上开始,但国宴上所有表演者都需一早便来到宫外等候。诸多的人拥挤在狭小的空间之中,夏日的炎热让所有人汗流颊背。月箫天看着头顶一轮明晃晃的太阳,小小抱怨了一声。程沁递给他一方手帕,月箫天接过擦了擦汗。突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唔——”月箫天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怎么了?”程沁就坐在他身边,“该不会是中暑了吧?”
“没事。唔——”月箫天尤自逞强,但胸中那股恶心感挥之不去,令他不禁皱起眉头。突然,一个不好的预感自他心底冒出,两个月前与月玄天一夜颠鸾倒凤的情形突兀地涌上心头,紧接着又是九十年前被送到他人床上任人鱼肉的画面。深知自己的体质,月箫天大惊之下悄悄搭上自己的脉搏。
脉象清楚地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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