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旭的识海中,毁灭之心幽光大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地旋转着。
如果能够用某种情绪来形容它,那就是兴奋!仿佛是饿了三天的流浪汉,突然遇到一桌美味佳肴一般。
林旭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何对胡庆仁身上的力量感到熟悉了,这是一种类似于暗魔宗‘魔气’的东西,虽然在形式上有所不同。
这只是单纯的巧合,还是说在这片封闭的小世界里,也有暗魔宗活动的踪迹?
林旭虽然心中有百般疑问,却生生压了下来,没有问出口。如今形势不明朗,一切皆需小心谨慎。
眼睁睁地看着身上能量的流逝,胡庆仁终于慌了。从开始的咬牙坚持,到之后的拼命挣扎,再到后来的苦苦哀求,他慢慢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尊严。
可林旭丝毫不为所动。巴岩的教训犹在昨天,现在的他,绝对不会给对手任何反扑的机会。
胡庆仁的哀号声越来越弱,约莫半个时辰后,林旭终于缓缓收回了右手,盘膝坐到一旁。毁灭之心吞噬了了‘暗魔焰’能量后,识海中已是翻江倒海之势,毁灭之力和守护之力需再度平衡,二心也要进一步融合。
至于胡庆仁,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形同一滩烂泥。
芙蓉祭祀拄着拐杖,艰难地挪步到他身旁,不无唏嘘地道:“这样的结局,是你不曾想到的吧?”
胡庆仁发出一道虚弱的惨笑,苍白的脸上满是讥讽之色,“恐怕也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堂堂拜月门传人,竟沦落到让外人出手相救的地步,不知道老匹夫泉下有知会做何感想?”
“你.......”芙蓉祭祀有些羞恼成怒,举起拐杖作势预打,却最终缓缓放了下来。胡庆仁的话很难听,却没说错什么。
“怎么不打了?”胡庆仁全然豁出去了,一副不依不饶的讨打相,“如今我拜月门内部之争,你让一个外来的小子横插一手,这就是你这位正牌传人的尊严吗?”
“我......”芙蓉祭祀似乎很看重这个所谓的‘尊严’,一时竟无言以对。
“好一个内部之争,好一个尊严,就凭你也配说这些?”说话的是凤羽儿,小姑娘凤目圆睁,丝毫不愿让地与胡庆仁对视着,“何三贵父子怎么说,你的同党就不是外人吗?你要对我们这些外人下毒手,又怎么解释?”
胡庆仁自知理亏,对凤羽儿的质问干脆来个不闻不问,只是嘿嘿冷笑地望着魂不守舍的芙蓉祭祀。
芙蓉祭祀脸色非常难看,手中的拐杖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紧,似乎是在做某种艰难的决定。
良久,他终于颓然一叹,回过身不再看胡庆仁,并向其摆了摆手。
胡庆仁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冷笑着爬起身,就要朝院外走去。
“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胡庆仁怔住了,具体说是吓住了,竟然就那么呆立着,丝毫不敢妄动。林旭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对他而言却是最深的恐惧。
见芙蓉祭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旭不禁摇头,“如果今天形势逆转,前辈觉得胡庆仁会放过我们吗?他刚才的那番说辞,能说服得了他自己吗?”
“这......”芙蓉祭祀在某些方面的确迂腐,却也不是笨蛋,只是先前被对方拿话架住了而已。
眼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无法抓住,胡庆仁脸上再度泛起了狰狞。
“不怕告诉你们,我如今的身份是公主特使,是为公主执行秘密任务的!你们若是敢杀我,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了!”
芙蓉祭祀闻言仿佛触电一样,险些跳了起来,一把上前抓住胡庆仁的衣领,声色俱厉地喝问:“胡庆仁,你把话说清楚!公主?什么公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胡庆仁涎着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嘿嘿,我的好师弟......咳咳......你这么激动干嘛?”
“快说!”芙蓉祭祀目眦尽裂,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当然是火凤公主!”胡庆仁轻啐一声,“师弟你也需还不知道吧?族老们已经拥立了火凤公主,而且还定下了和青龙王子的婚事。”
芙蓉祭祀缓缓松开了手,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下意识地问道:“那你的秘密任务是什么?”
“嘿嘿,告诉你也无妨!”胡庆仁理了理胸前的衣襟,重新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公主的婚礼是全族的盛世,自然不能寒酸了。我奉了公主之名、跟随轩辕大人来到特拉兹特领,就是要网罗天下奇珍,以供婚礼之用!”
芙蓉祭祀不屑一笑,“网罗天下奇珍?我看是另有所图吧?”
胡庆仁洋洋自得,“我的好师弟,有些话说白了就没意思了,不是吗?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怎么样,要不要给你一个效忠公主的机会?”
芙蓉祭祀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别过头去。
林旭却是更在意其他的信息,“据你所说,你是跟随什么轩辕大人一起的?”
“不错!轩辕浩二大人来自青龙部落,是准驸马的心腹。怎么小子,害怕了吧?”
林旭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诚然,对于你们这样的一帮衣冠qín_shòu,我是有些害怕。谁知道你们挂羊皮卖狗肉,会背地里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你......你敢侮辱公主特使?”
林旭不屑一笑,“公然引狼入室,残害治下良民,如此作为,也配当公主?我连她都敢骂,又岂会在乎你们这帮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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