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权看到沈秋成的反应,嗤嗤地笑个不停,那样子就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幼稚鬼,“哈哈哈哈——苦吧?我第一次吃的时候苦得舌根麻了十分钟!不过再吃第二口,其实还不错哦~”
信你才有鬼!
沈秋成端起清酒,将满满一杯全都灌了下去。
晏权开了一瓶二锅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给沈秋成倒满清酒,然后强行拽起静坐在旁边的的沈秋成,一杯白酒一杯清酒碰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酒似乎度数高得吓人,平日差强人意的清酒,此刻却让他晕头转向。
沈秋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茫然的向洗手间走去,连开门的手柄都七八个重合在一起,好不容易打开门,走了两步便跪倒在地,抱着马桶疯狂的呕吐起来。
十几秒过后他便觉得不对劲,迷糊的甚至抬不起头,这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醉酒范围,他用力咬破舌尖,用痛楚才勉强保持一丝清醒,奋力翻过身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眼前一片幻影憧憧。
洗手间的门再一次打开,进来一个身形修长的人,那人微微一顿,然后飞快的跑过来抱起他。
“秋成?”
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却又那么如梦似幻。
是你吗,晏权?
又是一场冗长的梦。
妈妈走后的童年再也没有了色彩——没日没夜的被爸爸高强度训练,那些日子很近,仿佛是昨天的事情,又很远,仿佛是上辈子的过往。
他拼命学习,用学习用书本来麻木自己,逃避所有的不开心。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下来,爸爸死了,大哥也死了,妈妈……
思绪终于回来一些,沈秋成感觉到有人紧紧抱着他,抽走了他腰间的皮带,然后扒了他的裤子,他的毛衣,他的衬衫,他的……
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块也离开他。
“大哥……”沈秋成轻启双唇,呢喃了一句。
接着就有另外一张嘴堵上他的,带着酒精的热辣气息,卷起他的舌头疯狂的吻,那种疯狂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要燃烧掉生命、灵魂、意念,以及心底最后一点能量。
之前舌尖咬破的伤口被狠狠刺激,因为有了痛感,思维渐渐回拢。
沈秋成微微眯开眼睛,一片氤氲的白雾,什么都看不清。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确定了,他是被人下药了。
唇上的吻越来越深入炽热,冰凉的指尖在他的腰间徘徊游走,马上触到危险地带的时候,那人突然停止了这个昏天暗地的亲吻,手指也不情不愿的离开他,幽幽的长叹声传进他的耳中,接着那人啃上他的下巴,也不知道是吻还是舔,总之口水没少流,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胸膛。
良久,沈秋成用气声缓缓说:“晏……权……你这……小人……”
晏权顿了顿,声音黯哑的细语:“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吗?”
相信或者不相信,沈秋成都无法回答他了,因为他又昏了过去。
晏权顿时有些咬牙切齿。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确实不是他给他下的药,看他晕倒在那他比谁都着急。怎么又莫名其妙的被迁怒了呢?百口莫辩啊……
只是当成上帝送他一个意外的礼物,好几次想做下去,可是沈秋成的腰部上有旧伤,他是知道的——奸尸不仅没情趣,还容易给沈秋成搞得旧伤复发。
真他妈的是够了……
晏权放平沈秋成,从床上跳下去,摸了一根烟出来,坐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抽,抬眼看着一丝不挂的沈秋成,烦躁起来。
抽完一根,刚要燃第二根的时候,晏权叹了口气,把香烟和打火机都扔在旁边的茶几桌上。
走到浴室,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晏权蹲在浴缸旁,一边试着水温一边止不住的叹气,水线差不多了,出去拦腰抱起沈秋成,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中。
晏权拉过一把小椅子坐在浴缸边,挽起袖口,拿着花洒给沈秋成冲头发,冲了一分钟停了水,从浴架上抓起一条浴巾,抹上点浴液,一手扶着沈秋成的肩膀,一手给他搓背——目前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快速清醒过来。
过了两三分钟,打量着沈秋成被水蕴开更像水墨画紧闭的眉眼,晏权自怨自艾起来,老子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啊!
也就他妹妹晏琳小时候他给洗过澡……别人哪有这待遇?!就算他想给他们洗,估计都没人敢用他。
沈秋成忽然挣扎起来,可是四肢乏力,只能在浴缸里瞎扑腾,水花四溅,弄了晏权一脸加一身。
晏权本来就气不顺,男人嘛,肉在嘴边尝不到,箭在弦上发不出去的感觉,真是比吃了屎还难受,沈秋成又在这折腾,晏权把浴巾往浴缸里一摔,“我他妈不管你了!”
晏权紧咬着下唇怒气冲冲地走出浴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抽烟。
可是也不能真把人晒着,一身泡沫,水温肯定越来越低,再病了就不好了。
晏权认命地叹了口气,抄起电话给服务台打过去,“上来个男的,老子需要服务!”
两分钟就有人敲门,晏权掐了烟过去开门,是个有些壮实的男人,晏权指了指浴室,不耐烦地说:“里面。”
那人“嗯”了一声,换好鞋刚要过去,晏权喝道:“等一下。”然后跑过去往浴室里一看,果然——
沈秋成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搭在浴缸边缘,晃来晃去,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四肢并用的想要往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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