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只觉得腰上一软,却不禁想起之前颇有些惨痛的回忆,顿时僵了身子。
燎広温热的吐息却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我太着急让你难受了。”一边说着,燎広的手一边掀开他的衣物探了进去,“给了我吧……我会让你舒服的。”亲吻贴着越钦的耳根蔓延到脖颈,渐渐向后滑去。
越钦垂了垂眼睛,脑中又浮现起梦中自己主动的场景来……那个真的是自己吗?一瞬间觉得好真实,一瞬间又觉得好遥远。但他最好还是闭了眼,微微偏过头,随燎広去了。
……
屋内春意呢喃,屋外,大雪从来没有停过。
……
……
这日屋内低喘声比往日都大,也更久些,直到松木将院子扫了三次才停下来。他心中缓缓舒了口气,有些说不出的苦闷。
但不多时,房门竟然打开,燎広穿着整齐了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热情起来的时候,也很美味呢。”轻笑一声,燎広对着松木挑了挑眉。
松木却只如一尊雕像般默然而立,半晌才回道:“天寒,大人还是先将房门关好吧。”
燎広眯了眯眼,但却仍是先转身将房门关上了,“你倒真是……清心寡欲?”将屋内的温暖关在里面,燎広诡异的笑容更显冰冷。
松木却只静静的握着扫帚柄,淡然道,“大人弃温香暖玉,夜半起身,想必有要事须办,又何必在这里以讥讽小人为乐?”
燎広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但也就片刻,便恢复如常,“怎么,你心上明月在此,胆子越发大了?”
“松木不敢。”他垂下眼帘去,轻轻叹了口气,“只盼大人日后莫要后悔才好。”
燎広冷哼了一声,伸手在身后的门框上轻轻敲了两下,“你若想,便进去看看好了,看看你的心上明月在男人身下又是个什么样子。”他的嘴角弯着残忍的弧度,冷漠的补上一句,“但你若是想尝尝滋味,我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死不如。”
话甫一说完,燎広便形影无踪,探气息已离开很远。
松木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轻轻笑出声来——“大人,你总道我痴人说梦,却难道不是在骂醒自己而已?大人……你比我,更可怜百倍。”他脚下步子未动,目光却远远落在越钦的房门上,良久才有望向天空。
浓云依旧沉默厚重,雪是小了些,但明月早已被湮于无边的墨色里。
一点儿光也不见。
……
……
“大人!”
“大人!”
一人穿雪而来,速度极快的跃入大殿,竟是片雪不沾身,如此潇洒姿态,叫人羡慕的紧,却又清楚是羡慕不来的。
殿内夙焰与霜霖齐齐而立,显然正是在等燎広。
“准备的如何了?”他抬抬手示意两人不必多礼,随后便将双手背到身后。
夙焰看了霜霖一眼,示意他再行汇报。
“大人。”霜霖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两阵皆已完全准备妥当,我已命人从魔皇殿送来两颗千年内丹,随时便可开阵施法。”
燎広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话。
霜霖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只得向夙焰使眼色。
夙焰到底还是跟着燎広身边多年,对他也不至于像霜霖那般畏惧,接着问道,“大人这边准备的如何了?”
“自然是万事俱备。”燎広不禁想起不过几个时辰前两人柔情蜜意的那一遭,心中很是有些快慰。
夙焰观他模样,便知却无大碍,心中反倒有些心疼起越钦来。但她也只顿了顿便道,“那该恭喜大人了。”
燎広长身而立,自行思索了片刻,便下令道:“霜霖,内丹不必送来了,我亲自去取……这次兹事体大,也再多拿捏一遍我才放心。你且先去吧。”
霜霖领了命便告退了,夙焰留在大殿里,叹了口气——“大人。”
“夙焰。”燎広微微低头,伸手将挂在自己腰间的玉坠拉起,把玩于掌间,“你说,待我魂魄聚齐……再该如何惩罚于那家伙呢?”他微眯着眼睛,好戏在捉摸一场好戏,又好似在回味什么好事。
夙焰心中一惊,只道:“大人……既已魂魄聚齐,为何还要难为于他……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燎広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竟然还说他是个可怜人。”
夙焰满心叹息,半晌才道:“大人……如今你可骗他一时,但总不能骗他一世……”
“我未曾打算骗他一世。”燎広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冷意,“我会让他好好的偿还欠我的东西。”
夙焰还想再劝,却恍然想起多年前,在得知越钦转世时燎広说过的话——
“夙焰,你有喜欢过什么吗?”
“您喜欢的,从来都是最好的。”
“可惜,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东西。”
☆、月下人(四)
第二天越钦睡到晌午才起——这几天他的确有些消耗过度了,但除了身体感觉有些疲乏外,竟然没有别的不适感,不得不说修炼也算是真的大有裨益。至少,若是以前的自己,只怕过了这么一遭,就得十天半个月起不来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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