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素来坚毅,自小到大,他把所有艰难困苦孤独寂寞都独自扛起来,咬着牙渡过,坐江山哪是容易的事?然而不得不说,他做得很好。
我还当那毒会在他身上埋一辈子呢,索性遇到了你,哈哈,你看他到毒发时候那痛苦的样子了麽?实在赏心悦目啊……被爱人抛弃是什麽滋味,我再清楚不过……我要包碧月的孩子十倍二十倍的尝到!
叫炎烈去试剑大会的自然也是我,井奕祺把他藏在宫里,可让我好找。
正如我所料,他以高盛之名为自己担保。这消息我早早放了出去,高盛也该收到了。
试剑大会的地位可比科举还要高些,若出了事,高盛怎麽也要出现了吧?若是能趁此灭了雪玉山更好,若不成便算了,反正雪玉山已只剩空壳一副。
炎烈最终的对手是欧阳彰那更是再好不过,省得我还要想别的法子除了你。不过炎烈也算没用了,竟然杀你不死。
南崎草也果真名不虚传,连我落的毒都能解。
瑜儿日日在这儿守着高瑾,我也不能再进一步作什麽,今日他代高瑾去试剑大会我才能把高瑾送去他该去的地方。
放心,我不会叫他死,我要他生不如死。
哦,还有井奕祺,你们当真喜欢他麽?怎得都不提起?瞧我都忘了他啦。
欧阳彰,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练的是什麽样的功夫?你们门下的功夫,练出一样来便能独步天下,是古往今来少有的神功。而把三样都修好了练通了会到什麽境界你知道麽?是超脱生死。只要不被剜心斩头,便死不掉。
自你们祖师爷爷创出这门功夫以来,除他本人,似乎只有井奕祺全部练成了。
南崎瘴气遇上南崎草是无药可救的毒,井奕祺确实毒发而亡,但他并没有真正死去。田茂大概知道我不会放过井奕祺,便将计就计安排了一场假死。他当着众人葬了阿三,却又悄悄把他带去无人之地让他回转生息。待身体里的毒清理干净,人便会从假死状态苏醒过来。毒性越烈,耗时越久。
我也一直当他死了,是师兄带他来,我才知道原来没有。
师兄说雪玉山的历代掌门在接位之前都要立一个誓言,当见到这枚玉佩时便要竭力杀死佩戴之人,不惜任何手段。对,就是那枚井字玉佩了。至於其中缘由,他也不知晓。人与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从来没有个头。
然而师兄见到这枚玉佩时,佩戴它的井奕祺时只是个孩子,他哪里下得去手?後来发现了假死的井奕祺,师兄岂会是趁人之危的?况且既知他已练成那样的功夫,师兄爱才之心一起便更加舍不得了。
他能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我心里是欢喜的……如果他不是为了找我要雪玉山的圣药来帮井奕祺的话……南崎的毒有多厉害,欧阳彰你最清楚,若无雪玉山圣药辅佐,井奕祺永远只会是个活死人。
哎哟,这不是盛弟麽?你可终於来了,我等你等得……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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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四)
高盛身後跟着木天一等人,声势浩大。他虽退政多年,此时看来,仍是无法撼动的王。
“多年不见,嫂子可好?这许多人未通报便贸贸然一起来了,可有惊扰了嫂子?”高盛说得谦恭有礼,甚至微微颌首,寒暄过後才对身後道,“你们在外候着,本王要同太後叙叙旧。”
众人依言退了出去,唯有木天一和炎烈仍立在原地。此事既与雪玉山有莫大关联,他们俩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此时的他们哪一个不是焦急万分?他们的皇上正不知在何处受着怎样的折磨,而他们却相救不得,心里都是百转千回只怕一个便不慎害了高瑾。
唯有太後不紧不慢地饮着茶,勾起嘴角轻轻笑着,魅惑至极。高盛极少正眼瞧她,今日才知她竟能如此妖娆,心想,这样美丽的一个女人摆在眼前,秦曦把持不住倒也合情合理。
“除了官话,盛弟没别的说了麽?”太後问道。
“那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请嫂子放了皇上。”高盛道,他并担心井奕祺,毕竟有秦曦在,除非……
太後已然看穿高盛心思,直言道:“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会顾念什麽昔日情分麽?”转而扫了其他人一眼,“你们似乎都是秦曦的弟子吧?不妨也来回答我一个问题呢,若高瑾和秦曦必须死一个,选谁?”
“自然是皇兄。”说话的是高瑜,他扶起欧阳彰交给木天一,又对高盛道,“我知皇叔会怪我鲁莽,这样或许会更快害死他们所有人,但母後既然执意要一个答案,这便是我的答案。”
太後握着茶杯的手终於有了些许颤抖,道:“当真?”
趁太後分神之际,欧阳彰无力地拉了拉木天一的衣袖,悄声道:“传些内力给我。”木天一听了立刻依言而为,欧阳彰凝神静气也不管眼下如何只顾竭力借着木天一源源不断输入的内力打通周身阻滞血脉。
又听高瑜道:“盼求母後仁慈,别再伤害皇兄。”
“我凭什麽要对他仁慈?”太後仰天长笑,“当日高盛可曾对我仁慈对我的孩子仁慈?瑜儿你又可曾想过你离开後母後会有多凄凉?要我仁慈?除非时空逆转,你们先还我一个仁慈!”
高盛拦下正欲再说的高瑜,对太後道:“男儿大丈夫哪个不想立一番轰轰烈烈的功业?我也是。收揽雪玉山也是为了打几场为人称颂的胜仗。然而我无意做皇帝,想着仗打完了便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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