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的金延保好像拿了特赦令牌一样一溜烟消失在了视线外,石飞祖拉回实现坐到椅子上后,季修笑着弹了弹手上的验尸报告,“你还真是会收买人呢。”
“因为我还想在这个位子上多坐两年。”石飞祖自嘲。
“只是这个位子?恐怕不是吧?”季修笑着反问,而回应他的则是石飞祖的沉默,他哼了一声,问,“下面那位,难道你认识?”
“只是爆炸案的受害人而已。”石飞祖淡淡说了句,话锋一转,问,“你有什么看法?”
“那具从天而降的尸体,那不会是乐透的特别奖品吧?你有买乐透么?”季修边看着报告边咕哝,“没有开放性外上,口腔内膜出血,气管里面有少许食物残渣?噢——”当他翻到第二页时,他啧了两声,抬起头对着石飞祖喃喃自语,“他竟然把自己给撑死了?”
“也许有人把他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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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你不是在商场里面么?”金延保气势汹汹冲下楼梯,劈头问一脸笑容的杜平,连杜平递过来的购物袋都视而不见,瞪着两只眼睛非要杜平说个一清二楚。没错,他刚才在老大面前丢尽了脸面,就是眼前这个人让他丢尽了脸!
“我买好东西了,顺便来接你而已。”杜平耸了耸肩,他不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女子,只是眼前有免费的劳动力不利用怪可惜的,所以他还是硬是把手上的购物袋塞到了金延保手上,“你这是在生气么?”
“我说大少爷,”活像母鸡的金延保双手叉腰,“我这个样子难道是在开心么?你有看过这样子开心的人么?”
“这可说不定,我还见过越是开心就哭得越是伤心的人呢,难保你不是其中一个。再说,是你自己又傻又天真,你真以为他会领你的情?在外面看看情况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做贼的跑到被偷的面前大叫我是贼,现在,贼被捉住了,到底是贼的错还是擦肩而过路人的错?”
“你——”被杜平气疯的金延保颤抖了两下手指指着杜平的脸,杜平好心将他的手指按了下去,不过金延保反对硬是勾着他的肩膀,附耳说,“别忘了他还在上面看着呢,看走吧!”
杜平好笑的看着瑟缩了两下的金延保,两人打了的士匆匆离开了警察局。
杜平目前还是暂住在酒店,当他返回酒店时,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了他的前面。
“你是来找的?”杜平问赵越明。
赵越明点了点头,看了眼他身后的金延保,说,“我有些话要说。”
金延保咧了咧嘴,信步走远了几步,杜平和赵越明并肩朝着酒店附带的咖啡厅走去,直到两人点的咖啡上来后,赵越明才开口,“怎么这次回来了?”
杜平喝了口咖啡,“来观光而已。”
“带着炸弹来观光?”赵越明讪笑了两句,打开天窗说亮化,“我你都已经是老朋友,我也没必要来隐瞒些什么,我猜你的案子很快就会有回应了,结束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杜平摇了摇嘴唇,心中自嘲了一番,这个老狐狸竟然还敢说没必要隐瞒什么,他隐瞒的东西恐怕不比美国半个世纪的政府秘密少!
“其实——”他顿了顿,“你背后的那只手,我真的很感兴趣。我上次特地登门拜访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不需要任何律师,更不需要你,而且我没有做任何委托,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我会特地登门拜访这位先生,告诉他他的好意我已经心领了。”
“这位先生不方便透露身份。”赵越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我已经接了,自己不会中途防守,除非那位先生喊停。”
“请你不要搞错了,我才是当事人,我才是那个有权喊停的人!如果你再不停止现在的一切行为,我不保证我不会追究你的妨碍人身自由和侵犯隐私的举动。”
“你竟然还那么天真,”赵越明轻笑了两下,“难道其中的门路你还不明白?在你现在站的这地方,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对他感兴趣了,”杜平抬起头吸了口气,“其实,我的签证很快就要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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