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晌午才回来?”蒋莺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见小哑巴手里还攥了一串冰糖葫芦,一把给夺了过来,“别给他吃甜的,他最近牙不好。”
单司渺望着她的背影,目光一直从那纤细的腰肢往婀娜的臀部移动着,直到二人消失在庭院内。
“你回来了。”身后传来的杨映松的声音,单司渺回头一瞧,果见他正坐在轮椅上,朝自己缓缓行了来。
“蒋姑娘没什么事吧。”杨映松问道。
“没大碍,大公子这是打算去哪儿?”单司渺冲他笑了笑。
“三妹尸骨未寒,二弟如今又不知去向,眼下还有胡不归那一战要应付,我正要去同二叔商量些事。”杨映松面色苍白,又咳嗽了几声,手一挥,便让下人将自己推了进去。
单司渺注意到,那下人手中,还端着一碗药汤。
“若是还未寻到二公子的踪迹,胡不归一战要如何?”单司渺嘴上问着,心中却是暗自思量。
以连一硕胆小卑鄙的性子,绝不会将杨映竹的事牵扯到自己头上,所以他对杨家的人只字未提。
可眼前的杨映松分明是晓得那晚连一硕在场的,他难道就不怕连一硕走了风声?
看来,连一硕或许也转了方向也不一定。
“二叔已经答应替二弟应战了。”
“哦?看来,二叔心底里还是心疼我们这些晚辈的。”
“算是吧,还得多亏了君公子。”杨映松抿唇一笑,嘴角多了几分不屑,“也不早了,我先过去了。”
微微点了点头,单司渺回到了自己房内。这些天出了不少事,害的他也没空去练那无相诀,此时得了空,便干脆坐在榻上,运气调息。
自经脉打通之后,他便觉得腹中内力日益渐长,每运行一个周天,便四肢百骸,通畅舒坦,像是泡在了山顶的温泉中一般,暖洋洋的,甚是神清气爽。而更奇特的是,随着口诀所念,他平生所见招式,无论哪门哪派,是刚是柔,便会一一清晰的浮现在眼前,生动的能直接印在他脑子里。
第四重,第五重,单司渺此时周身已然冒出些真气来,口中默念的无相诀刚刚想继续往下,却忽地眉头一紧,从额头上渗出些冷汗。
浑身经脉都似乎在痉挛,疼痛感自身体各处钻了出来,让他差点真气一乱,伤了自己的内腑,赶紧收气凝神,沉住呼吸,这才慢慢抚平了那不寻常的痉挛。缓缓睁开眼来,衣服早已被汗水所浸透。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每每到第六重的时候,体内真气就如同水流遇积石一般,堵了个死死的。
喘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起身换一件衣服。谁知内衫刚脱下去,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轻而缓,不急不躁,绝不是孟筠庭。
“单兄,在否?”
这声音,竟是君无衣。
自他从船上回到杨家之后,就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对此事绝口不提。而杨映松那头,似乎也并没有再有动作。
胡乱套了件长衫,门一开,果见是一袭白衣,优雅中透着一丝风骚。
“打搅了。”君无衣笑了笑,抬步便要往里走,却被单司渺砰地一声用手撑住门框,整个人给拦在了门外。
“有事?”单司渺这一抬手,前面没系的衣襟又散了开来,露出里面红灿灿的半个胸膛。有些地方的死皮已经开始渐渐脱落,隐约开始长出白嫩的新肌。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瞧瞧单兄。”君无衣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继而展开了折扇,掩唇一抿。
“瞧见了?慢走,不送。”单司渺见他一双弯下的桃花眼中水波微动,便知这妖精一定又在算计些什么。
“啧,我以为,单兄会对这东西的来历有兴趣的。”君无衣见他想关门送客,忽地从手中抖出一枚小小的绳结来,绳结花样甚是别致,瞧来十分熟悉,同单司渺身上那一个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仔细瞧去,这绳结当中,圈的是一滴水珠的图案。这一个,应是杨映泉出殡那天放在棺材里的。
敢情这厮去挖了人家的坟头……单司渺无语地又瞧了一眼面前的君无衣,一个分神,对方便趁机钻进了房内。
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绳结放在手中细细端详,单司渺心中冷笑了一声:松针同清泉,这两人,还真是毫不避讳。
眼眸一转,毫不客气地在桌前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君无衣开始四周打量起单司渺的屋子。
“你想说什么?”单司渺关上门,回头警惕地瞧他。
“呵,单兄真是有意思,就算不喜男色,也不必如此避君某如狼虎吧?”
单司渺嘴角一扬,面上皮肉也跟着一挑,心中却想,狼虎同你想比,倒也真算得上是天真可爱了。
“我从下人那里打听到,杨小姐向来不喜女红,却偏偏用如意结圈住了一颗松,你觉得她在想什么?”君无衣也不跟他兜圈,开口便直入了正题。
单司渺端着茶不语,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连人家手都没碰过。
“无趣,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君无衣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打量着单司渺的神色,“不过有一件事,你是肯定不知道的。”
单司渺这回终是抬起了头来。
“你想从我这儿打听什么?”单司渺问道。
“呵,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君无衣站起身来,笑的两眼弯弯,手中折扇一收,给他满上了一杯茶,“我想知道,蒋莺莺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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