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一定要给他退烧才行,不然,这人估计没救的。
牡孤白转头看向外面,地上的积雪还是那么的厚。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搓了搓手,从穿着的裙下摆处再次撕了一块布下来,她快速地跑到外面,将布摊开,再将地上的雪捧到布里面,卷好了拿进来。
尽管只有短短的距离,可明白还是冻得直打哆嗦,但顾不上这么多了,赶紧将融化的雪水挤掉,然后轻轻地擦拭依云上城的额头。
几个来回之后,牡孤白冻得嘴唇都发紫。
她扔了那块布,靠近那火堆。
可是还是挺冷的……
牡孤白慢慢转头看向睡着的依云上城,她哆嗦着移动小步子,到了他跟前,她搓了搓手,张开,然后抱了上去。
“依云上城,你若敢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牡孤白将头枕在他的胸前,愤愤发誓。
火堆依然在燃烧着,牡孤白感觉抱着的东西很暖,便不禁地靠近了一些,再继续抱着入睡。
依云上城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即看到紧抱着自己的女人,她安静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睡着,脸上脏兮兮,身上也只穿着件白色的里衣和里裤,剩下的她的中衣、外衣、袄子都在他身上盖着。
一股酸涩从心头涌上,直接酸到他的喉间。
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没有。
世人都觉得他不会受伤,不会疼不会痛,不会苦,不会累。
可是,他受伤、会疼、会痛、会苦、会累,抛开神圣的血脉,他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依云上城抿了一下薄唇,他伸手将怀中的女人抱得更紧。
下一秒,他淡淡笑了。
既然是你主动抱上来的,那就休想再将他依云上城推开!
牡孤白本来浅眠,感觉到他的动作之后,立即睁开眼睛,恰好地迎上他那深邃的紫瞳。
他的眼睛深邃得似是能够吸附人的灵魂,他的瞳色与其说是因血统而成,倒不如说是深沉过深而成。
“你醒了。”牡孤白回过神,撑起自己的身子,然后背对着他。
依云上城薄唇微动,他取下身上的中衣,轻手披在她的肩上。
牡孤白身形一怔,但随即将中衣穿了赶紧系好腰带。
“你受伤了?”依云上城醇厚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他盯着她的手臂上绑着的布条。
“没事。”牡孤白穿好了衣服,赶紧去弄那火。
依云上城眸色多了几分深沉,他将地上的袄子拿起来,抖了几下,然后到了她身边,轻轻给她披上,“救我,你有没有想过后悔?”
牡孤白正在生火的手停了下来,她转头看他。
对视了有那么的几秒,她低眸,摇头,继续生火,“你救过我,我现在救你一命,算是扯平。”
“没有什么事情会扯平的。”依云上城抓住了她的手腕,牡孤白一惊,“干什么?”
“检查一下你受伤严不严重。”他说着已经探上她的脉搏。
牡孤白微微一愣,但随即没有作声。对的,他是大夫。
“你的身体没事吧?”牡孤白看着他认真地给自己诊断,还是问,“你之前发烧了。”
“现在我没事。”依云上城将她的手放下,“我看看你的伤口。”
牡孤白想着拒绝,但看着他那眼神,还是点了一下头。
他解开她手臂上的布条,看到那手臂上,一块肉都被削掉了,血粼粼的伤口而今在慢慢结痂。
牡孤白目视着火堆,不看他,也没有说什么。
好像被削掉肉的手臂不是她的。
“疼不疼?”依云上城轻声问道,他看向牡孤白的脸。
牡孤白摇头,“比这更疼的事情都能忍受过来,这点算什么。”她说着将一只木枝放到火堆上,木枝很快就燃烧起来,发出清脆的“啪啪”被燃烧声。
依云上城一怔,她……她是否也如纪无殇那般曾经经历过惨无人道的事情?
这样一想,依云上城内心一惊。
不,不会。她经历过一次就够了,怎么她的这滴眼泪也要经历那些凄惨的事!
这对于她,太不公平!
“没事。”牡孤白低声,就要抽回她的手臂,可是依云上车按着她,不许她动,“我给你上药。”
“你有药?”牡孤白转头看他。
“嗯。”依云上城轻轻应了,从怀中取出一只瓶子,然后用牙齿咬掉那瓶塞。
牡孤白见着,心想,早知道先从他怀中摸一下到底有没有什么药物、宝物之类的,也好应对之前的紧急情形。
“嘶。”牡孤白看向伤口处,他给她上药,挺疼的。
“会好的。”依云上城淡淡一句,收了药瓶。
牡孤白没说什么,继续生火。
“现在是哪里?”依云上城看了一下外面。
“靠近边城的林子,我们过了林子,穿过边城,再穿过死亡之谷,就去到清丽王朝。”牡孤白盯着那火堆,火堆里火焰缭绕,升起,又吞没。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依然是那么的俊,但,却那么的可恶!
牡孤白一把将所有的柴草都扔到火堆里,她眯了眯眼睛,恨意不禁流露。
依云上城看在眼里,但他沉默不语。
他起身,“我出去找点吃的。”
“别去了,外面都是积雪,没有任何动物或者果子能吃,去了白去。”牡孤白阻止道,“我们宰马。”她说着转头看向一边的马匹。
依云上城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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