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明心只觉胸口很闷,随着咳嗽才舒缓了许多,再睁开眼睛之后,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安全之地。
“公子怎么样了?”一个憨厚黝黑的少年,穿成猎户的摸样,他扶着明心起身。
“是你救了吾?”明心说话的时候喉咙还是很刺痛,他一边问一边找着四周,按道理花穆烟不可能跟他分开,那时花穆烟利用内力震开岩石,水流变得更加湍急,然后他被花穆烟带进水中,因为冲击的力量太大而他也不会游水,结果没多久就是去知觉。
少年摇摇头然后又点头,脸上微红,明心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漂亮又带着媚色的男人,本来没有睁开眼睛就已经绝色了,现在睁开的双眸是这么灵动,蕴雾的水眸色彩变化多样,他在找什么?
“公子可是在找人?我跟阿虎救了你们两人,他领走另一个人回去。”
明心怔了怔,这又是哪出?如果花穆烟是清醒的话,谁能领走他。
“公子放心,那个人没事,阿虎家有好药,村里的人一有伤都跟他们家要祖传的伤药呢。”
少年心地不坏,还是话唠,明心旁敲侧击了解了大概,原来他们是从溪流上游飘下来的“浮尸”,被两个取水的农家人救下,然后两人各分得一个带回家治伤,这应是淳朴农家人的做法,但明心总觉得还有些不简单,具体怪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现在花穆烟被带走了,他也得跟这个少年回村再说。
明心伤不重,主要是溺水之后有点虚弱,在少年的搀扶下勉强能自己走。少年住的村庄离溪流不远,村名“无名”,与世隔绝,以猎为生,总的只有十几户人家,每户相隔很远住着,原来明心听少年说到阿虎是邻居还以为只是隔壁之类的,没想到却是相隔有几里地。
眼看傍晚落霞铺满大地,再过不久就要天黑,深山的地形不熟又加上可能随时有野兽出没,就算是村里的猎户也不会出行,少年好心好意让明心留宿,明心也不能再要求什么,心想着明天早起再另行打算。
明心本来担心花穆烟,再想花穆烟在地底岩洞竟然骗他,而现在就算他有事也有农家人相助便将心放下。花穆烟在关键时刻用了内力让两人脱险便暴露了他其实受伤不重,而在后来水流冲击之下,却是让他头部伤势再次加重,也一并失去了意识,现在明心埋怨花穆烟在地底岩洞的欺骗,他却不知道,花穆烟此次经历着生死考验,如果不是被阿虎带回去治疗而继续泡于冷水之后,那么明心在隔天应该只能看到花穆烟的尸体。
“岚哥哥,家中现在只有阿母一人,她有些不喜欢生人,你等会别被吓到。”在明心的要求下,少年改了称呼。
推开简朴的木门,菜香扑鼻而来,明心这才发觉肚子饿得很,他已有一天多没吃饭了。
“阿母手艺很好,这是全村都羡慕的。”少年有些得意,然后他带着明心向里间走去,边走边喊:“我回来了。”
里头正在做饭的女人也没有回头,只让少年准备吃饭,明心惊讶女人的发色斑驳,身体肥胖也极为矮小,但少年才十五六岁身高就已经只差半个头而已。
“阿母,我带了人来。”
女人一听,立即停下动作。
“阿母,他只是借住而已,不会久留。”少年赶紧解释。
女人转身,少年条件反射性地退后几步,还拉着明心准备随时能逃走。
“站住。”阿珠打量着明心,随后也没说社么就转身继续做饭,“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饭。”阿珠说话俨然是大家长风范。
“你真幸运,阿母竟然答应留你。”少年有些不可置信,他还以为会被臭骂一顿。
明心随遇而安,他的假发被河水冲走,现在的头发也只有齐耳,这里的人头发也挺短的,他的古怪没成为异类,而且农家人的亲情浓郁,他在这里很随意。
“你阿姐就要回来了。”吃了饭,一家之长突然挑起一个话题。“她肯定又没能带回一个男人。”
东子反应较慢,继续吃着,他接过阿母的话,说道:“又不是一次两次,总会带一个男人回来的。”
“我没指望她能带回来了。哼,那死sāo_huò红啬,听说又弄了一个男人回来,说不定过段时间又成亲,你们两个也不争气点,还有,别整天跟阿虎混在一起,小小年纪就跟他娘一个德行。”
东子塞东西的动作停了停,不久后又继续吃起来,见明心不怎么吃只是拨饭,以为明心怕生,“岚哥哥,阿母是凶了点,你别在意。”
明心歉意地笑了笑,“吾只吃素而已。”所有菜都是荤的,明心就算再饿也不会吃,多年养成的习惯他改不了,不想这句话让阿珠皱起了眉,心道:这样的男人该不会手无缚鸡之力?以后养着没有一点用处,打猎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不过……这样才不会逃跑,东妹也好约束。这么想着,阿珠给儿子夹了鸡腿,算是奖赏,饭后还让儿子多陪陪这个外来客人聊天。
东子非常高兴,不过明心话不多,两人一热一冷倒也让明心知道了很多事,原来这个村子是母权至上的母系社会,刚刚在饭桌上提到的红啬是阿虎的阿母,而且红啬有两个夫,阿虎是红啬十四岁的儿子,这个村里女人多男人少,而且很多男人都是来自外村,可能是村子的风水问题,每家几乎都生女孩除了东子家和红啬家各有一男。
那个红啬是医药高手,村里凡是有生病受伤均是找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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