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这么长大,感情自然比别人亲厚,叶向西基本成了六年二班的编外成员。后来有次叶东辉的小学同学聚会,老班长打电话来让叶向西也去。
听是班长的邀约,叶向西不知道怎么头脑发昏也一起去了。
一见面就被个已经横向发展的女同学拉住手问,哎呀你都这么大了,都长成帅小伙子了,想当年你哥把你带到课堂上换尿布,光着屁股我们都看到了,一晃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当年真美好,老了老了……
那次同学聚会给叶向西带来了严重的心理伤害,回来后他三天没搭理叶东辉。
叶东辉感觉叶向西根本就是他带大的,更像他的儿子,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儿子让他特别不省心,早知道就不送他去英国读什么书了。
父母给他们取名,一个东辉,一个向西,就是给他添一个会和他对着干的弟弟?
叶东辉觉得这是命数。
他有次拿叶向西的八字和自己的八字对比过,合得不能再合。纵然叶东辉能轻易解出奥数题,但也窥不透这明显不成立的命理奥秘。
叶东辉今晚来看这场演出,确实是来给自己旗下的艺人秦远方捧场,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什么好苗子,叶东辉签艺人的眼光很毒,这两年给他挖到不少人才。
可能是觉得穿得不舒服,叶向西解下`身上的银色轻质铠甲丢在后座上,很愤怒地说:“秦远方是什么好鸟,被林景云扫地出门的人,你也收?”
叶向西光着上半身,安全带勒在他健硕而漂亮的胸肌上,胸前淡色的两点就这么大喇喇地袒露在叶东辉面前。
叶东辉眼睛被晃得刺痛,脸上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热意。他慢慢将车开到慢行道停下来,然后解开完全带,脱下风衣丢给叶向西,“像什么样子,把衣服穿好。”
“一会不让穿,一会不让脱,也不知道你想怎样。”叶向西嘀咕着,上半身套了长过膝盖的风衣,弯腰把自己下半身的铠甲也脱了下来。
叶东辉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天知道他刚才坐在贵宾席上,看叶向西在台上跳热舞的心情。当时观众席上的那阵喧哗,叶东辉想起来就脸色不好。
“秦远方和林景云是私人恩怨,在灿星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你凭什么看不起他?”叶东辉接过叶向西脱下来的铁皮裙,随手丢到后座上。
叶向西叫道:“我借来的,别乱扔。”
叶东辉随口问:“还给谁?节目组吗,我听说过你彩排的时候不是穿这一身,节目组也不知道你上哪弄来了这身铁皮。”
这个霸道鬼,什么都打听过了?
“你管的真宽,还给娟姐。”叶向西白了他一眼,他脱下铁皮裙,就露出黑色的平角短裤,前面鼓鼓囊囊的,一眼看去就知道尺寸不小。觉察到叶东辉的目光,叶向西连忙用风衣的下摆盖住前面,风衣是从叶东辉身上脱下来的,还带着他的体温。
娟姐是叶东辉的助理,叶东辉听这小子竟然把主意都打到自己的碗里来,更是生气,“现在知道遮了?从小到大,你哪里我没看过?秦远方是秦远方,这圈子就是这样,他最多就是想红了一些,功利了一些,他为人处世我都看着,他是不好,但……你笑什么?”
叶向西唇角忍不住上翘,也不解释,“对对,他不好,哥,你接着说。”
叶东辉叹了口气,继续说,“你是我叶东辉的弟弟,灿星的大少爷,你如果喜欢唱歌跳舞,我给你请老师,正经到音乐学院去学,我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安排你出道,结果你一声不吭地跑去参加什么比赛?”
叶东辉带着叶向西从小长大,那些日子苦,他总觉得让自己的弟弟吃了苦头,长大后在物质上总不想亏待叶向西。
我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什么灿星的大少爷,大舅爷还差不多。叶向西不耐烦地说:“又开始说教了,哥你知不知道人老了就容易话唠。”
叶东辉拿他没办法,带着叶向西到自己的一间公寓。
这间公寓是两层楼,每层楼只有四十几平方的小复式。灿星买了一整溜,从下到上的二十几套小户型,改造后租给员工,顶层的这套小复式叶东辉留给了自己。
房地产价格涨得快,几年时间市中心的不动产价格翻了五六倍。
这间公寓离得公司近,叶东辉有的时候忙得迟了就在这里过夜,这地方叶向西也来过。熟门熟路地到洗手间拿叶东辉的沐浴液洗了澡。
“哥,你怎么穿这么老土的内裤?”
叶东辉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看书,听见叶向西的声音抬头看去。
大衣柜前站了个身材健美的裸男,叶向西用毛巾围了下`身,就这么光着身体从洗手间里跑出来去翻他的衣柜。
“就这么不穿衣服跑出来,也不怕着凉,都快立冬了。”叶东辉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走到柜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没拆封的内裤,“自己挑一条。”
叶东辉的内裤都是一个样子,保守的白色或黑色,叶向西找了一条就去解自己腰间的毛巾,迈着长腿把自己的小鸟往里面装。
叶东辉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风筒,插了插头,给叶向西擦头发。叶东辉身上套着一件深灰色的毛衣外套,袖子挽到小臂,手指带着烟草的气息。
叶向西感觉很舒服,叶东辉手腕上戴着一只手表,白色的表盘,银色的指针,款式古板。
叶向西拉了他的手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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