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君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景炎,你别骗我。“
“没错,他是朕同父异……母的兄弟。”景炎君望了望图兰的侧颜,有些忧郁的问道:“你要回到他的身边吗?”
“不,跟了你,我就不会再想别人了……”……若是见不到他,有你做替代品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拾柒〕泠然之态
图兰在景炎君的悉心照顾下恢复得很快,虽然比中毒之前更瘦一圈,但是精神明显好了不少,为了避免他再与其他多嘴的嫔妃见面,景炎君特地下令图兰在御花园散步时任何人不得打扰,图兰窝在他怀里,软软的说他是暴君,可如果不做暴君,他要怎样保护他呢?
身子养好了,自然烦心事也来了,就像那句话说的,没吃饱只有一个烦恼,吃饱了却会有无数个烦恼。
图兰近日一直在养心殿的小木榻上陪伴景炎君左右,他也知道边关的战事有多紧急,每次景炎君有意无意提及的时候,图兰都会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或埋在他的怀中不想听,直到景炎君在温存过后,一脸严肃的说:“图兰,朕要亲自去边疆讨伐斥晏。”这次是没办法逃避了。
“皇帝亲征?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让你去!”图兰死死抓着景炎君的手臂,像是一松手他就会跑掉一般,“我不让你走!”
“可朕是一国之君,容不得五胡戎狄侵占朕的疆土。”
“……就没有两全的方法么,那我要和你一起去。”
“别任性,万一你出了事,朕要怎么向哈伦交代。”
“你把我一个人独自留在深宫,就不怕我被那些狠毒的女人吃了?”图兰煞有介事的认真表情逗笑了景炎君,这段时间太过宠溺这只小猫,竟然完全恢复了本性,那清高不苟合的小王爷哪儿去了?
“罢了,若是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朕也坐不成这把龙椅,随你开心吧。”
景炎君的妥协让图兰喜出望外,完全把严峻的战事当成了出游,无奈,景炎君还命人加急做了一件狐裘的长披风给图兰,就算从小生长在大漠的严寒中,现在习惯了中原的温和,也很难抵御寒气吧。
“图兰,我们可不是去玩的,快调整好状态,不然……”
“我知道啦。”图兰这些天也被景炎君念叨的耳朵生茧子,捂着景炎君的嘴跑开了,后者伸手又将他揽回来,抱在怀里不想动,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
“放开我,我要去看马。”
怪不得他总想往外跑,被关在皇宫这么久,心野也是正常。
“图兰,朕想为你取个汉名,你在朕的御书房里没少读书,有喜欢的诗词吗?”
“没有。”图兰如实回答,“看不懂,密密麻麻的,翻开就想睡觉。”
景炎君闻言哈哈大笑,说起来,确实每天在养心殿,这小东西只蜷在他脚下的矮榻上睡觉,像只偷懒正在晒太阳的小猫一样。
景炎君心情大悦,取过狼毫在宣纸上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两字立时跃然纸上。
——泠然。
“什么意思?”图兰拿过那张宣纸,翻过来覆过去都没看明白。
“出自庄周的《逍遥游》,‘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即轻快之意,无论是性格还是伸手都与你极其符合,再无更合适的字词形容。”
图兰嘟着嘴,似乎不是很满意,景炎君笑笑:“罢了,此事再议,先赶路吧。”
看到绝尘驭马风尘仆仆的从远处赶来,景炎君就知道他是来催促自己的,将图兰抱上爱马,便一步跨了上去。
“你……”
“和朕一起,不然朕不放心。”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愿,景炎君便不容他反驳的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力。
图兰从小生长在大漠,再怎么不济也是会骑马,而且很精通的,事实上,景炎君只是防备图兰逃跑罢了,就算再听话,斥晏国临大漠,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因想家而做出傻事。
把图兰这个人包裹在自己的披风中,暖和的很,不一会儿,这只露出一个头的小东西就昏昏欲睡了,弄得景炎君真的有些自己是携宠物出游的错觉。
乏味的行军如果不说话的话实在是压抑,睡醒了的图兰一见身边的绝尘,立刻想起之前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绝尘将军,你没有姓氏吗?”还是先绕个弯子,单刀直入的不好。
绝尘为难的望了望景炎君,后者一脸的不在意:“无妨,说给他听吧。”
“是……回殿下,微臣在之前一场战争中从马上坠落,丧失了一部分记忆,陛下为让我减去缺失记忆的麻烦,赐微臣名为绝尘,意即断绝战场的狼烟沙尘,故此无姓。”
图兰笑笑,在披风的遮挡下,不留痕迹的用手臂戳了戳景炎君的胸膛:“你还真喜欢给人起名,很有寓意,却没有姓氏。”
景炎君越觉得这小家伙无法无天了,这种状况下还敢撩拨自己,一把抓住那纤手,将他禁锢着不能动。
图兰知道他下一步动作一定是来脱自己裤子,立刻转移话题:“可你是怎么会啻语的?”见景炎君依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便低三下四的求饶:“放过我吧,昨晚才……”楚楚可怜,要是再有几滴小眼泪点缀就更美了。
绝尘刚想回答,就被景炎君接去了话:“绝尘在朕的御书房中长大,侍奉于朕左右,耳濡目染,时间久了自然也能流利的说。说起来,我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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