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背影愣神,又是监狱,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并不认为他舍得让这具身体受罚,我想他是让那个道士直接打击我的魂魄。我还是对那样的感觉很恐惧,然而我别无选择。
☆、哄
我又一次踏入了那十八层地狱,我恐惧接下来即将受到的刑罚,对于我来说,那种笛音简直是我的克星。我无能为力地瘫坐在那张椅子上,手被绑在椅背的后边,脚分开绑在椅子腿上,嘴里塞了一团布,我是觉得王爷不想我在灵魂极度受创的情况下自残,他为了保存迟渡的肉身也是煞费苦心。
我只听到笛音起,我的磨难开始了。我又体会到了上次ròu_tǐ上的折磨,但这次是灵魂,我怀疑上次我灵魂的破灭重组下,有凶恶的东西混入了,因为现在我正被那个东西啃噬,疼痛得就像是绞肉机不停地绞着我的肉一般,我啥时间双脸煞白,抗拒不得。
“啊啊啊......”灵魂的嘶吼,我已经明显感受到了这个人的狠毒,我在昏迷与醒转中心灰意冷,我开始在疼痛之余想着报复。爱之深,恨之切,总之我是得不到这个人了,我不如什么也没有,最好是也能尝尝我的滋味。
我在疼痛里断断续续地想着复仇,我灵魂里住着洪水猛兽,若是我死后铁定也不能安生,大概是要沦为这怪物的食物,真是歹毒的方式,想起之前他还对我有着那么温柔的时候,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这个人简直是世间冷血,也就是我还傻兮兮地爱上他,这一点让我对我自己厌恶至极,因为我并不想像我母亲那样活着,我想像我父亲那样活着,而今他连一条活路都没留给我,我又何必想着儿女情长。
不知在这种煎熬里多久了,当我彻底陷入假死状态的时候,我终于解脱了,但我复仇心是何等的迫切,就算现在不能感知外界,我也要从记忆里搜索情报。
我想到利用皇上,虽然现在皇上已经远远不及安王的势力。但如今的天下,也只有皇上才有资格和安王碰撞了,其次是姜将军,但是姜将军是典型的只忠诚于安王,而迟渡的前丞相老爹更是对安王死心塌地,不然不会把儿子送去当伴读,而且似乎他们并不知晓迟渡与王爷的事情,只以为如今在王府作王爷的谋士呢。我又想到姜少言,他爹是忠臣,但是姜少言不是,他说小人,有利可图的话无论如何都会答应,虽然年龄还小,但也不是不可以用。
我在心里盘算着计划,想着我能拿出的筹码,似乎也不多,我只能首先去找皇上下手,跟他说我有办法帮他对付安王,我只负责谋划,然而行动则要看这个皇上够不够分量了。
想清楚之后我便舒心起来,开始真正的休养生息。
再次醒来时,我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就像我还在监狱里一样,我觉得怕极了,但是我勉强镇定下来,发现我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过多久,我感觉到有人来了。
“你醒啦。”看得出来来人很疲惫,是安王。
“这里是哪?”
“我的卧室,我想着怕你醒不过来了。”他眼中似乎有些懊悔之色,但我心里只是冷笑,真是个伪装得很好的骗子。
“嗯哼?然后好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再把我放进监狱里?”我面露嘲讽之色。
“并不是那样,我只是当时太生气了。”眼神诚恳,语气悲怆,真是影帝。
“嗯,我魂魄里是什么东西?”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冰冷地问着。
“不是什么坏东西,平时会很温顺,只有在笛音响起的时候会很暴躁。并无影响。”王爷现在又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丝毫不见刚才的样子,如果他不是影帝,那他就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会被吃掉呢。”说着我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我当然不相信他说的温顺,这是我亟待解决的疑问,或许我到时机成熟时,问问那个道士或者其他的道士,如果运气差点,无非是个魂飞魄散,那也无妨,只要到时候安王也能尝到这些恶果,我也就安心了。
“不会的,不会被吃掉的。”说着还略显慌张地抱紧我,这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如今我和安王都在演着这出恩爱戏,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我的目的是混淆视听,让他觉得我对他没有恨意,反而是爱意。
“开玩笑的。我命这么大,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吃掉。”说罢还冲他眯着眼睛笑起来。
“刚醒来,吃些粥饭吧。我去给你熬,你等会就能吃了。”说着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从这些来看,他演得真是天衣无缝,我都想为他鼓掌呐喊了,然而我并不会,好在我心里的恨意深厚,能够时时刻刻提醒我这些事实。
就这样过了能有半个钟头,我看着他兴奋地端着一碗白粥进来,放在桌边,然后又过来搀扶我,我不知道躺了多久,反正我身体似乎许久不曾动过,冷不丁动着还有些困难。安王干脆抱着我把我抱在怀里然后坐在桌旁的凳子上,舀一勺粥,轻轻吹凉之后才送入我口中,我再吃掉,有股糊味。
“怎么样?好吃吗?”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才想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做粥,然而我并不太感动,要换早些时候,我必然感动的不得了,但现在,不会。
“很好吃。”但我必须做出很感动的样子,眼角泪花一带,眼中泛些欣喜的光芒就好了,这些我在死之前都做得十分应手,毕竟有那么多练习的机会。
“那就吃完。”说着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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