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街道,穿梭人群里,处处都是时尚的气息,大桥下的一个角落里,有着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是,我就算流浪,就算乞讨,我也不要回到那个家,那个我拼命逃出来的地方。
我叫李雨玲,来自偏远的农村,21岁。
在城市里,或许二十一岁还是青涩的花样年华,可是在我们那,很多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而我的婚姻是被一个男人酒后强上而开始,那是我不幸而苦涩的过去,
这个男人叫萧石,是我们村村长的儿子,当时我父母曾一心想把我姐姐嫁过去,毕竟能与村长一家结为亲家,在村里很多事情也有个照应,我姐姐叫李雨露,她大我两岁,可她并不愿意这场婚事,
姐姐订婚前的一天晚上,她哭了很久,在我记忆里,那是她成年后第一次哭的那么厉害,
她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有高楼、有大桥、有美国大爷,有花花绿绿的灯,有我们村里没有的一切,她不想嫁给萧石,更不想一辈子困在这个闭塞的村子里。
可是那时的我们,并没有走出去的能力。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哪来的勇气,帮着她逃了出去。
却不想自己掉进了这场不幸的婚姻里,姐姐逃婚,萧家因为这事,一直埋怨在心。
后来,在我一次劳作回来,被喝醉酒的萧石碰上了,那天是伴晚,冬天的夜来的特别的早,我撞上萧石,男人醉熏熏的看着我,我连忙退了几步,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毕竟是我帮着姐姐逃婚,萧石当时一把抓着我,钳着我的脸,瞅了瞅,吊儿郎当的说了句:没发现原来你比你姐还勾人。
他劈头盖脸的胡乱亲我,我觉得恶心,三翻两下争执时,我硬是推开,啪的一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不要脸!”正是为此惹怒了他。
那一夜,他强行把我扛起,将我扔在漆黑黑的田地里,双手被他钳着,压在脑袋两侧,我背后是干枯的稻草,压在上面,像是针扎一样,刺的我全身涩痛,
他撕烂我的衣服,封住我的嘴,让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甩不开他,就用脚拼命的踢,扰的他不厌其烦,他反手就给了我一耳光,我脑袋嗡嗡作响,他立马强行进了我的身体。
这件事在我心里成了个阴影,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想起那一夜,都觉得毛骨悚然!
爸妈知道后,又胆小怕事,不敢吭声,也没人为我做主。
可没想到萧家那边派媒人来提亲,萧石要娶我,爸妈也想息事宁人,我哭了很久,才发现没有姐姐那样的勇气,可是那场婚姻,是我最为恐惧阴暗的一年,
萧石不仅混,而且不务正业,时常酗酒,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姐姐逃婚,萧石一直有怨在心,他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兴致来了,就会强行与我发生关系,他每次都会做的很兴奋,对我来说,每一次都是炼狱,家庭暴力这个阴影一直弥漫我整个婚姻生活。
我不是没想过死,可是我不敢,更不甘,我还这么年轻,蝼蚁尚且偷生,我不甘心就这样来人间了一遭!
有时回娘家,妈妈无意看到我手腕上的瘀伤,即便我不说,她也猜得事情缘由,她时常坐在一旁,低着头,掂着衣袖擦着眼泪,她握着我的手,终于告诉我:要不是你爸腰杆子不硬,丈量着他萧家的势力,我的孩子也不会遭这样的罪!你逃吧,逃的越远越好……
我和妈妈就抱在一团哭,我舍不得爸妈,姐姐走了,如果我再跑了,我不敢想象后果,也没人照顾他二老,我没法摆脱心里的愧疚感。
可她擦干我的眼泪,给我塞了几千块钱让我防身用,连忙给打着马虎眼,让我逃走。
我先坐汽车到了我省的一线城市,又坐火车到了上海,再又坐了长途到了现在这座大城市(匿名,m市)。
我终于看到姐姐口中的世界,高楼、大桥、漂亮的女人、络绎的车、还有红红绿绿的灯!
那个世界很美,却时常让我感到陌生而害怕!
那是因为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我与这个城市是那样格格不入!
我身上的钱快用光,也想过要找工作,可在我印象里萧石一家在村里一手遮天,我更害怕他们会随时就能找到我。
所以,我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跟着这里的几个流浪者,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这样的生活,过去了两个月了。
最开始很慌乱、难堪、迷茫,可是我从来都不感到绝望,不管怎样,我自由了,不管怎样,我脱离了那个让人战栗的牢笼。
原本我以为我会这么过一生,可是,却在那天一个不经意间,在穿梭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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