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潼其实是个挺矛盾的人,看起来很爱玩,但其实不然,曾经因为寂寞而经常夜游,过著床伴一天换一个的放浪生活,但事实上,他也只是想藉著过程寻找一个固定的伴侣而已。
所以每当他和某个人定了下来,他就不会再和其他人胡搞,专心经营那段感情——哪怕到後来总是落到难看的收场,但在交往的时候,他确实是忠诚的。
就只有这次萨莱曼的事,说不出谁先来後到,反正他就是在接受萨莱曼之後发现自己已喜欢上艾历的,这种心灵上无法控制的出轨,因为从未面对过,连叶潼也不太晓得怎麽处理,久而久之就这麽把问题搁著,做成现在这个局面——和朋友见面搞得像偷情,和情人一起又那麽漫不经心。
艾历建议的酒吧街真的很不错,点了酒後就在大草坪上找两张躺椅靠著,抬头看到一片星幕,比起紫醉灯迷的舞场更来得惬意。客人与客人间分隔极远,又有草丛和矮树阻隔,感觉就像二人在野外露营那样。
「chee!」举杯把那小小的鲜红色饮料乾了,入口是红桑莓的甜和伏特加的辣,叶潼双颊陀红,靠在这特长的躺椅上傻笑。刚到时就点了一杯gin tonic和一盘五色vodka,因为好喝後来又追加一盘。他很少让自己喝得这麽醉,是因为身边有艾历让他安心,所以今天才稍微放肆了点。
「chee!」艾历挑了蓝色的那杯,人工的薄荷口味,使辣酒口感更加刺激,就是酒量比身边的人好,他也不敢喝多,只是浅嚐即止,毕竟回家路上还要驾车的。
「艾历!艾历!」似乎是不满意对方那种温吞的呷酒,叶潼撇嘴,突然大大的扑到对方身上,然後邪邪的笑了,「太过份了,只有我这麽认真的喝……」说著,他就要把未喝完的杯子整个倒进男人嘴里。
「我也有喝啊。」被178公分的男人压著强灌,那沈甸的重量实在称不上舒服,但艾历还是小心的扶著叶潼,生怕他腰处又碰伤了,叶潼喂过来的酒他也凑合著喝。
「别碰我!」感觉腰处敏感位置被抱扶住,叶潼突然一掌打开了对方,「……那里不可以乱碰的……」幸好酒品没差到胡乱大吼,除了脸红和稍为情绪化了点外,叶潼举止还挺敏捷的。
「我怕你又磕碰倒东西。」艾历叹一口气,非常有耐性的解释,而叶潼听到他这麽说,就抿起唇,像个乖孩子被训话般站得直直的。
「怎麽了?」艾历又问,很少见对方这麽温驯,平常叶潼就像一只高傲的名种猫,漂亮,却容不得别人碰触。
「你碰那里……我会痒。」叶潼很委屈、很委屈的说,然後就倏地往他怀里扑去,却又不让艾历抱扶住,那模样极其别扭。
……怎麽看都是醉了……
换著平常的叶潼,怎麽会这样挂在另一个人身上?艾历低头,看著不自觉鼓起了脸的醉鬼,认命的继续小心护著对方,「回去休息好吗?潼。」
「不,在这里挺好的。」叶潼喜欢这里满溢的青草气味,更喜欢像热源一样,把他整个包裹住的柔软物体,虽然眼神还是很清明,但脑袋已经自动把抱住自己的艾历当成是发热按摩椅,他又舒服地叹息一声,把头埋了进去,硬绷绷有著弹性的沙发很舒服——那是艾历的胸口。
被靠著的人只好安份当沙发,因为他怕自己稍有动作又会惹来叶潼排斥。後来叶潼连自己的躺椅也踹开了,整个躺在艾历身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倒是苦了艾历,一直维持著手脚平躺的姿势,还要承受整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到叶潼的呼息慢慢变得平稳时,他才非常缓慢地移动双臂,尽量自然地把人搂紧,以免叶潼睡到一半失平衡掉了下来。
那悠哉的睡脸俊美得像个雕像一样,艾历却没想甚麽心思,只是小心的把人抱到车子里去——上回抱叶潼时非常勉强,有感自己锻练不足,回国後就加重了体能训练,现在把人横抱还是挺重的,却没之前那样吃力了。
「唔……」碰到真正的皮沙发,叶潼反而不舒服的哼了哼,转转身又睡去,艾历从後照镜看著他,又不放心的提了张毯子来把人盖住,只能说这样黏人的叶潼让他更觉得自己要把人照料周全,一路开车回去都是慢速稳当为主,怕後车厢的人受到半点晃动。
凌晨时分回到他的公寓,就听到甚麽东西在咇咇作响,艾历将叶潼小心的扶到床上去,才发现是他床头柜的手机在叫。出门时仓促,竟就这麽搁在这里。艾历不喜欢窥看他人私隐,但听手机每隔一分钟就响起来,就怕是甚麽要紧事。拿起来看,数十通来自萨莱曼的电话,还有好几封新讯息,似乎都是来自同一人的,艾历只把手机调较作静音就放回原位,这不是他能干涉的范畴。
叶潼外出穿的是针织背心和牛仔裤,艾历想了想,知道对方有穿睡衣的习惯,便到行李箱去翻找。然後小心翼翼的为他换穿衣服,让叶潼可以睡个好觉。虽说叶潼是喝醉酒,但在意大利工作的压力恐怕也积累到一定程度,艾历希望叶潼来这能够好好放松,就自动自觉为他张罗一切了。
「guten nac.」(晚安。)为床上沈睡的人盖好被子,艾历低头在那额上一吻,然後就把客房的门带上。
第二天清晨,叶潼是被一阵香甜的松饼味吸引起床的,搔搔乱得像鸟窝的短发,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穿著睡衣,但内衣裤还是昨晚那套,心里就觉得奇奇怪怪,太习惯不省人事後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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