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别搭理,继续前往基地,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呢!”张妍心看着眉头紧皱的江南,善意的提醒。
“现在我们哪也去不了。”
“啊?为什么?”
“向东?可能有危险,此地无银三百两嘛!选择没有根茎的通道?可能有危险,因为对方可能会在其中的某一条道路上等着呢,咱们只能碰运气!别搭理,继续前往基地?可能有危险,对方可能也会考虑到这点,就在咱们的必经之路上等的呢!”
江南头头是道的分析,同时心里乐了,这是谁?这是要搞事情呀,在跟自己玩计谋?!
这个小陷阱看似简单,看似普通,实则可以轻松把任何谨慎的人困在原地。
而兵人,往往是最为谨慎的,特别是在作战的时候!
“那怎么办?”张妍心没想到江南能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这三个月来学到了不少东西呀。
可眼下明显是有人在利用牧雷故意威胁、等待江南,这一块块不起眼的根茎就是战书。
“怎么办?凉拌!敌不动我不动!!”
江南干脆哪都不去,在这附近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把自己和张妍心严严实实的藏起来。
反正自己和张妍心的追踪器已经摘掉了,根本不用担心抓捕部队的穷追不舍,反倒是主动挑衅自己的那个人,祈祷他的追踪器也被摘了吧。天色渐渐黑下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想象中的危险和敌人并没有出现,张妍心倒是相当警惕,可江南却跟没事人似得,呼呼大睡起来。
一直到傍晚八点钟,一声愤怒的咆哮声悠悠的传了过来,随风飘荡进两人的耳中。
江南继续熟睡,打着呼噜,没有搭理。
张妍心以为江南没听到,轻轻地戳了戳他:“有声音。”
“是吗?我没听到!”
“真的有声音。”
“可能是你做梦了吧。”
“我没做梦,真的有。
“哦!那不用管,等他们自己出现。记住,敌不动我不动!”
“哦。”
又沉默了会儿,愤怒的咆哮声和叫骂声持续不断,夹杂着另一个人放肆的狂笑,完全可以想象出来这是一个人在用某种方式折磨着另一个人的变态场面。
张妍心迟疑下,又戳了戳他,小声道:“叫骂声好像越来越虚弱了,那个人可能要坚持不住了。”
“等!”江南脸皮都不带睁一下的。
“好……吧。”
江南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越来越虚弱的叫骂声,可现在这种时候他只能装作听不到,因为自己一旦沉不住气的冲过去,无形之间就被敌人占据了主动权。
所以,必须稳住!
不过听着听着,渐渐发现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呀。
结合之前在一块块根茎上看到的字,江南很快就猜出了叫骂声的主人!
“声音有点熟悉。”张妍心也发现了异常,努力的回想。
“熟悉嘛?我不觉得!这就跟看多了岛国动作小电影,你就会发现里面女人的叫-床声其实都差不多,那个调调都特么是是一样一样滴!”
“我……好像是牧雷的声音?”
“你听错了!”江南装作漠不关心。
“你听见了吗?有人好像在喊你的名字。”
“哎呀,什么东西进我耳朵里了,我听不到了。”江南装疯卖傻。
张妍心仔细听了会儿,认真的看着江南:“是你的同伴牧雷,你不去救他嘛?”
“啊?你说什么?我耳朵里进虫子了,你帮我吹吹。”江南继续装疯卖傻,自顾自的说着,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张妍心所说的。
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这是个十足的陷阱,且专门为自己设计的,救人?那是必须的,可必须想个办法,是否一旦贸贸然的冲出去,别说救人了,自己也有可能被对方抓住,甚至淘汰。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不让自己去胡乱猜想!
张妍心没想到江南这么时候还能这么无动于衷,要知道那可是自己同伴呀,还能眼睁睁的看这不救?不放弃的继续说道:“那可是你的同伴呀,这三个月内如果没有他帮忙,你或许早就淘汰了,你真的不救?”
江南装作没听到,掏着自己耳朵自言自语的道:“听说有些虫子进入耳朵后会一直往里面爬,然后吃人的脑子,并且在里面筑巢产卵,你说我会不会也是这样?那我会不会死啊?”
“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张妍心深深的看了眼江南,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就向着东边冲了过去。
“等等,你去干嘛?”江南急忙拉住她的手腕。
“救人!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
“我们可以过去看看,不过只是看看,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能贸贸然的冲出去,懂吗?”
“好!!”张妍心一口答应,手枪紧握在手,随时准备战斗。
江南两人边警惕的查看四周情况,边速度不减的向着声源地冲过去,约莫翻过了四五个小沙丘,终于在一处不大的草木丛中发现了情况。
眼前场景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用目眦欲裂来形容他们此刻的表情都毫不为过。
还算茂密的草木丛中,牧雷已然被五花大绑,准确的说是腰部以下全都已经被埋进了沙土中,上半身被扒光,因为五花大绑的缘故根本反抗不得,一道道还留着鲜血的狰狞血线忍不住的飚射下来,染红了周身干涩枯黄的沙土。
江南粗略的看了一下,牧雷身上的伤口约莫有二十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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