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姜府的平静被一声怒吼打破,碎裂的茶盏在地上欢快的跳着舞蹈,已经凉了的茶水浸湿了地板,留下了略深的Щ
“简直太过狂妄!”
老夫人面色一片铁青。
姜林朝示意下人将东西打扫干净,“母亲息怒。”
姜林朝声音低沉,眼中被怒火充斥。
什么叫时间已过,下次再来?
什么叫有要事在身,叨扰贵府,万分抱歉?
她的胆子倒是大的很呐!
“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仆人连滚带爬的进来了。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姜林朝愤怒的呵斥。
“老爷恕罪。”仆人伏在地上,连忙认错。
“出了何事?”姜林朝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
“府中,东门跟正门,被人烧了。”
“什么!”姜林朝瞳孔猛然一缩,“你再说一次?哪儿被烧了?”
“正门跟东门,火势已经压住了,但……”仆人支支吾吾的,跪伏在地上的身体有些发抖。
门需要重修,而门面上的东西,肯定会很快的传遍整个京城。
姜家并不是普通的人家,青天白日的,便被人烧了大门,不管如何,都说不过去。
对于很多人而言,面子大于天。
“老爷,不好了,厨房出事了。”
“厨房也被烧了?”
“不,不是。”来人支支吾吾,“是,是,是被人泼了,泼了……”
“泼了什么?支支吾吾的,说!”姜林朝拧着眉头,觉得糟心的事儿简直一桩接一桩的连着来。
“粪水。”
“老爷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又怎么了?”姜林朝还没有从被泼粪水的冲击缓过神来。
“是公子出事了。”
“哪位公子?”姜林朝愣愣的道。
来人也是一怔,然后道,“是三公子。”
“怎么了?”姜林朝问道。
“腿,腿断了。”
“好好的腿怎么会断?”老夫人问道。
“从,从屋顶掉,掉下来的。”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去屋顶做什么?”
“被,被掳上去的。”负责报信的人都快哭了。
姜林朝有些怔愣,什么?被掳上去?被谁掳上去?人在府中又怎么会被掳上去?
“有人冒充府中的下人,趁公子不备,将之掳上了屋顶,然后……然后将他推了下来,腿被摔断了。”
“那贼人呢?”姜林朝面无表情。
“跑,跑了。”
“跑了,跑了,跑了你们不知道去追吗?”姜林朝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暴起,“废物,一群废物,还不赶紧去抓!”
“是,是。”
“都滚!”
他都顾不得还有自己母亲在场了,接二连三的事情都让姜家颜面尽失。
被粪水泼了的厨房,以后他们的食物要如何?厨房做出来的东西是吃还是不吃?
在自己人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将人掳走,还是从房顶上扔下来,他们姜家的少爷就这么不值钱吗?
“会不会是陌玉?”老夫人此时已经顺过了气。
姜林朝没有说话,他也觉得陌玉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可能吗?对方会如此愚蠢的卖出一个如此明显的破绽。
“她还没有那种本事。”姜林朝硬邦邦的道,“母亲好生休养,我差人叫爻儿回来,若真的跟陌玉有关,大概也就只能请安先生出面了。”
“少与他接触。”老夫人嘱咐道,“能不用,则不用。”
“儿子有分寸。”姜林朝行礼退下,脸色阴沉如水。
马车内。
陌玉将已经凉了的手炉放在了旁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面无表情。
“主子,咱们回家吗?”
外面传来了暗五的声音。
“再随便看看。”陌玉开口道,“我记得东城那边比较幽静,咱们去那里。”
“是。”暗五应了一声,一抖缰绳,让马儿小跑了起来。
东城幽静,但也同样不怎么繁华,几乎没什么地方是能成为消金窟的,拱桥下,水流过,岸边,光秃秃的杨柳上白雪尚未融化。
一场大雪过后,人便更少了,有的铺子索性都关着门。
即便开着的,厚重的棉帘也挡住了外面的人所有的目光。
米行、布行、杂货铺、首饰店、茶馆、酒肆,还有的小店门前放着桌子,上面堆满了雪,一片白,不染纤尘。
“就这家吗?”
陌玉在一处铺子前停下了步子,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声音有些小。
“是。”暗五应道,“这间铺子的主人好像是因为想要搬家,所以急于出手,只是价钱有点高。不过位置却是很好的,后面是河,旁边有酒肆有卖文房四宝的,斜对面就是卖点心的,不管做什么都十分方便。一共三层,若是时间晚了,主子还能在此住下。”
“贵些便贵些,抓紧时间将铺子盘下来。”陌玉轻轻的在手上呵了一声,“走吧。”
等陌玉跟暗五到家的时候袁天跟疯子也回来了,两个人围着火炉喝酒,脸上笑的跟朵花一样。
“心里痛快了?”陌玉也弯起了唇角,脱下大氅递给了暗五。
“痛快了。”袁天狠狠的点头,“就那个什么三公子的,是你兄长?”
“三公子……”陌玉想了一下,“不认识。”她认识的人也只限于一些长辈,同辈的她并不熟悉,“袁叔见到对方了?”
“人模狗样的,不堪一击,跟姜林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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