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若是平常的仆从,能被宇文轻如此对待,心中自然会有些许的得意与满足。
袁天也承认自己的心中舒服了一些,但却还不至于因为宇文轻的几句话,以及放低的姿态就对对方开什么后门,有什么特殊对待。
“我们做下人的,一切都是以主子的话为宗旨,哪会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宇文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袁天客气的道,“宇文公子还没有用早膳吧?厨房里熬着粥,要不要吃一些?”
“方便吗?”宇文轻矜持的问道。
“一双筷子一个碗的事儿,没什么不方便的。”袁天笑道,“宇文公子请稍等。”
他行礼过后便离开去了厨房。
宇文轻坐在凳子上,目不斜视,手指摩挲着面前的茶杯,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宇文轻喝了两碗粥,又吃了几个小笼包,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儿,跟暗一他们过了几招后,陌玉方才起床。
梳妆,洗漱,用餐,折腾好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陌玉带着宇文轻去了一件空房间,房间空荡荡的,除了用来隔开的屏风,也就只有三四个垫子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
铜钱、香烛、红线、朱砂、罗盘、风铃。
陌玉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好,在自己的面前排成了一排。
“就这个么?”
宇文轻是第一次见人做这种事情,所以有些好奇,也觉得有些荒谬,但却不至于不信,毕竟在史书上,亦有续命的说法,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谁都无法断言真假。
“我要的东西有带着吗?”陌玉并未过多的解释什么。
“有。”
宇文轻将一直拿着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两个封住口的小瓶子,他将东西递给了陌玉,“我需要做什么?”
“出去,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陌玉肃声道,她紧紧的捏着小瓶子,好似紧张,也好似在担忧着什么。
宇文轻尽管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却不得不咽下去,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到了外面。
袁天比他慢一步出门,回身将门掩上,然后便像是一尊门神一般挡在了中间,一动不动。
“小先生……袁叔,这可行吗?”
“宇文公子若是不放心,可以另寻他人。”袁天淡声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宇文轻连忙摇头,然后苦笑一声,“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了,有些沉不住气,袁叔勿怪。”
“宇文公子有所担忧是应该的,但若是小姐没把握的事情,她不会接,所以公子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袁天的语气稍稍的缓和了一些,看似宽慰宇文轻,实际上是在告诉对方,请闭嘴。
宇文轻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只是一双眸子,不曾从紧闭的房门上移开分毫。
两个时辰后,房门方才被从里面扣响。
宇文轻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个激灵,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袁天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姐。”袁天扶住了陌玉的手臂,眉头紧皱。
“小先生,辛苦了。”宇文轻看着陌玉苍白的脸色,将到了嘴边的询问咽了下去,拱手弯腰,深深一拜。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这几日,要劳烦宇文公子在此歇息了。”陌玉弯起了唇角,声音虚弱,“两盏灯,灯不灭,则人无事,自此时起,二十四时辰内,一切皆成。”
“若……不成呢?”宇文轻袖子里的手指捏紧。
陌玉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听天由命。”
宇文轻垂眸,“多谢小先生。”
“小女子便先去歇息了,宇文公子,得失有命,勿要太过在意。”陌玉颔首,几乎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袁天身上。
宇文轻再次一拜,等听不到了对方的脚步声,这才直起了身体。
不多时,便有人抬进来的软塌,拿来了锦被,空荡荡的房间里立刻便多了人气。
屋子中间,红绳系着铜钱,交错复杂,中间的两盏灯火焰跳动,宛若两条鲜活的生命。
而灯芯处,赤红的鲜血宛若宝石一般散着光芒。
宇文轻不知道陌玉是如何做到的,而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守着那两盏灯不灭便好。
陌玉回了房间便睡下了。
袁天替她擦了擦脸跟手,然后才替人掖好了被角,搬了一张凳子像是守护神一般大刀阔斧的坐好,一动不动的守着他后半生所有的意义。
很多事情,都是难以言说的,正如袁天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陌玉有这么深的执念。
他若是想离开,早就已经离开了,凭借他的本事,不管在什么地方,地位都要比在陌玉这里高,若是从军,甚至说不定早就已经混上了一个将军当当,而不至于在此,看着自己的生命悄然流淌。
可很多东西都是这般,越是如此,便越难能可贵。
陌玉这一觉便睡了六个时辰,梦境斑驳,光怪陆离,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清醒。
大概人劳累的时候大脑却会尤其的活跃,梦中醒了过来,但实际上她却还在继续做梦,等彻底清醒的时候,她方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的梦中梦。
此时恰是凌晨,一片静谧。
袁天听到了动静,立刻便惊醒了过来,“小姐。”
“袁叔。”陌玉的声音带着一抹沙哑,“您没有去休息吗?”她抬手搭在了脑门上,慢慢的平复着自己过快的心跳。
“不放心。”袁天隔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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