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张宇这屋子外边就是池塘,到了晚上的时候会凉爽许多,不然他晚上谁都睡不好。
只是想到睡觉张宇就不由得有点郁闷了,那个春·梦他连续做了两个多月了,梦中总是有一双白皙而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身体,虽然他看不到其他的,但是他能猜得到那是一双男人的手。也就是这样的冰凉的温度让他更加舒服,也让他连载睡梦中也会不由自主地区追逐那些许凉意,于是,随着那双手渐入禁区,他就——失守了。
这几天张宇总会无意识地蹲在池塘边看自己的脸,当然,他并不是突然变得自恋了或者是什么,而是他总觉得自己的黑眼圈加重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纵·欲过度的感觉。但是坑爹的陪伴他的除了那个春·梦之外就只有五指姑娘啊!
这样想着想着,张宇就觉得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的,于是迷迷糊糊地起来随手关上门之后,他又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最近有点累了,睡觉的时候会有轻微的鼾声,不大,可听起来却有些沉重。
而在这样轻微的鼾声中,一个虚无的影子缓缓地从他的身上分离出来,随着分离出来得越多,影子的颜色渐渐地也从浅灰加深为黑色。而在那黑色的阴影中,一张人脸缓缓出现,直至黑影整个变为一个男人。
男人很高,乌黑的头发似乎要没入屋顶去了,他微微低着头,眯着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眸色深沉。他的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狭长而锐利,眼角却是微微上挑,带了些许魅惑。只是男人的轮廓过于硬朗,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只是紧紧地抿着的时候容易给人冷冽的感觉,下巴宽而不厚,因此他看着虽然英俊,却容易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放置在角落里的凳子上,翘着腿,专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手指则放在膝盖上缓慢而有规律地敲击着。虽然屋子里的整个布置过于简陋,可就是这么近似于贫民窟的地方让他坐出了星级酒店的感觉。
而床上的青年显然对屋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这件事全然不知,此刻的他不知道沉入了怎样的梦境之中,皱着眉,扭了扭身子,然后转身对着另一边接着睡去了。只是没一会儿他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双手胡乱地把衣摆往上一卷,露出白皙光滑的背部皮肤来。
某只灵魂一僵,眸色渐渐幽深,而后身子往后一靠,嘴角缓缓勾起,溢出一阵轻笑。良久,他起身走向张宇,伸手摸向某人的皮肤,凉意瞬间侵入身子,让某人不由得弓起了腰部,似乎想要乞求更多的凉意。
男人很快收回了手,没一会就听见了青年的轻哼声,软绵绵的,带着些许娇憨。其实用娇憨形容一个男人并不太好,但是在这时候,他所能想到的词语,只有这个。
男人在这样的轻哼声中软了心肠,随即躺在了床上。
虽然心里知道躺在床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在某人手脚都缠上自己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僵硬了一下,这样的姿势……
在这一刻,男人非常痛恨自己此时的身份——一只灵魂。
很多男人在心里都会一个梦,梦到某一天自己从床上醒来一睁眼看到的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对于异性恋来说,这个人可能是苍老师可能是饭老师或者其他的大波妹;对于同性恋来说,这个人可能是肌肉男可能是柔弱男;
而对于张宇来说,这个某男可以具体化到某个人身上,只是这个人也不是固定的,他经常变化。只是张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居然又变成了滕杭!
滕杭是谁?滕氏掌门人,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总裁文的标准男主角,以及,张宇面前的这个人。
真帅!尼玛这才是360度无死角啊!
这是张宇在经过刚醒来看到面前有个人的震惊之后,又上下左右全方位地对男人的长相进行了一番观察,最后的总结。
这是梦吧!既然是梦,亲一下没关系吧!
这是张宇在总结之后下定结论然后准备对某人上下其手前的自我心理建设,然后,他用左手撑起身子,脸部缓缓向下,温热的嘴唇最终贴在了某人冰凉的唇上。
这样冰凉的温度在夏天是很舒服的,甚至于让张宇想到了冰棍的味道,于是,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虽然没有味道,但挺好吃的。舔完之后,张宇眯着眼睛表情舒适地想着:做了这么久的春·梦,尼玛终于有个好梦了(这货大概是第一个把春·梦和噩梦等同起来的人)……
“好吃吗?”某人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听起来有点熟悉,不过张宇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个男人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他乌黑的瞳孔就像是闪着光芒的黑曜石,只是这个人的眼神太过危险,如同深渊一般,仿佛多看一眼就会沦陷。于是张宇瞬间低下了头,红了脸,然后嗫嚅着说:“额,你好!”
“你偷亲我?”某人皱着眉,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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