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他们两怎么想的不提,三人进了屋子,虎子在后边小尾巴似的也跟进了屋。一进屋,对面就是一盘土炕,上面铺了席子还垫了厚厚的被子,一个年纪大的老太太围着被子倚在里面,边上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炕下还站着两个年轻些的女人,虎子朝着其中一个穿青色衣服的年轻女人撒娇,“娘,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都饿了”,一边说一边抱着女人的腿直打转。虎子娘轻声轻气地安抚他,说一会儿就开饭,另一边那个穿花衣服的年轻女子给夏天搬了个凳子,让他坐。带夏天进门的老人家已经上了炕,盘腿坐在另一边,刚才那个嫌弃夏天的女孩儿则在和另外一个穿花布衣服的年轻女子切切私语。夏天刚把这些人粗粗的打量了一遍,就听见那个老太太激动地对他说:“你爹是叫韩有田吧,是我们韩家屯的?”
事已至此,夏天也不好再否认只好答是,那老太太一听他说是,就激动地问他:“那你爹呢,有田怎么没回来?”夏天一听就觉得为难,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门响,回头一看原来是韩平进屋了。韩平对自己家人话也不多,就叫了声娘,还有爷爷、奶奶,就到虎子旁边坐着不出声了。那老头儿还应了声,老太太都没顾得上应一声,就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夏天,夏天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原本爹娘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只是路上遇上了瘟疫,就没挺过来……”还没说完,就听见坐在老太太旁边的妇人叫到:“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一看老太太竟是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了,一时间整屋子的人都往老太太那儿挤,夏天满耳朵都是几个女人哭天抢地的叫唤声,还有虎子被吓得大哭的声音。
他刚要上前去看看,就听见老爷子厉声训道:“嚎什么!都到后边去!。”说着就见他红着眼眶,使劲掐老太太的人中,过了一会儿老太太悠悠的醒转了过来,眼圈也是红的,一醒来就不住的掉泪,边掉泪边埋怨:“不让他出去,不让他出去,非得不听话,自己个儿偷着往外跑,到头来也没捞着回来看我们一眼,我的儿啊,我的儿……”老爷子扶着她抖动的肩膀,也是悲从中来,眼里闪着泪花。看他们这样,几个女人纷纷上去劝慰,韩平也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倒是夏天和虎子两个有些手足无措,因此就没有上前去。
过了半天,两位老人才冷静下来,老太太对夏天说:“来,孩子,坐我跟前儿来。你叫什么名啊?”她旁边的妇人赶紧让开了地方,把夏天拉到了老太太的旁边。夏天低头答道:“我叫韩夏。”
“奥,叫韩夏啊。”老太太拉着夏天的手又问道:“那你爹,可有留下什么话?”夏天一边窃喜还好自己出门前看了那封信,一边低声说道:“我爹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就写了封家书,里面写了自己不能回家的缘由,还把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长命锁给了我,让我过来找这边的亲人。”
说着他假装掏袖子,从空间里拿出了那封信,“就是这一封了。”
老太太赶紧把信拿了过去,给了老爷子,老爷子看样子是认识字的,打开信封看了几眼,就说道:“这确实是有田写的信。”又问夏天:“那长命锁呢,拿出来让我看看吧,也好全了我们老两口子这几年的念想。”
夏天暗中掐了自己一下,硬是憋了几滴眼泪出来,哽咽着说:“原本我还有个哥哥叫韩立,长命锁是在他那儿的,只是爹娘才走,瘟疫还没散那些不放我们走,我们只好等。谁知哥哥景也染上了病,最后也没挺过去,我便给哥哥立了个衣冠冢,把长命锁和他一起埋了。不过,我怕到时候不好认人,就照着样子描了下来。”
说着他又掏出了一张纸,上面画的可不就是当时韩立的那个长命锁。其实也多亏了,夏天谨慎,当时一听韩立说那个长命锁,他本能觉得挺重要的东西,但韩立指明了要那个东西,夏天也不好自己默下,就临摹了一副画,虽不精细,好歹各种特征都画全了,还费了他不少劲,和人家客栈好几张纸呢,听他这么说,老头老太太的脸上又是加了几份悲伤,老爷子又接过纸看了看,说道:“那就对了,你哥哥快出生时我给你爹写了信的,给起了名字的,男娃子就叫韩立。这锁也对,当时啊,是我们找的银匠特特儿打的,和别的都不一样。”说着,老爷子眼眶又开始泛红,拉着夏天另一只手说道:“好孩子,苦了你了,一家子人就留了你一个,你放心,既然都回家了,我们断没有不管你的,就是你大伯、哥嫂不管你,还有我和你奶奶呢,一定不让你受委屈。”听老爷子这么说,那穿着花衣服的年轻女人赶紧道:“哪能啊,帮,能帮的我们一定帮。都是一家人,怎么都得搭把手啊,是吧,翠儿。”虎子他娘也说道:“可不是,一个人到这儿就不容易了,我们哪能撒手不管呢。”
“那就好,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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