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手就给他个耳光。
他一愣,“我|操|你……”
我又给了他十几个耳光,直到两颊通红才停手。
他唇角挂血,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行,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只可惜遇上了我。
上辈子从十三岁开始,我跟着于哲当混混,高二他练跆拳道准备比赛不混了,我就接替了他的位置。问话、打架、砸店,什么没干过,仗着家里背景,什么人不敢叫板。就算这样,也都是在圈子里面闹,只犯浑,不作恶。
这辈子我觉得自己错了,我彻底改了,我本想一直老实下去。
像陆允修那样,专注自己喜欢的事,认真努力,好好生活。
昨天我翻了翻前面的日记,我这一年多来,已经很成功了,伪装得很好了。
但是现在,我忍不下去了。
如其是想到上辈子我们都以为朱沫只是学习压力大再加上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没人知道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掏出早准备好的盐包,洒在何林头上。
他疼得嗷嗷叫,我堵着他的嘴问他:“你从什么时候起打算强|奸朱沫的?”
第18章 cer 18
何林的眼睛和表情呈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他满不在乎地说:“临时起意呗。”
我盯着他说:“你都跟她说过什么?”
“我说你喝醉了,用不用我送你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她说好。她喝醉了,站都站不稳,半个身子都搭我肩上,还把我衣服往下拽。你说这事怎么算?”何林翻个白眼。
“有意思吗?”我忽然不耐烦了。
现在强权在我这边,我不想跟他废这个话了。
“你可能不知道,朱沫是我们家最能喝的。别看她年纪小,从没有喝醉这一说。她自己在酒吧,绝不会一定防范没有,更不会跟你走。”我平静地说。
何林真的很敏锐,他感受到了我话语中淡淡的一锤定音。
他开始激动起来,“以前没喝醉,不代表那天没喝醉。以前怎么都不代表,她当时会怎么样。你妹妹是半自愿的,这事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跟你有个屁关系。”
我无比惋惜地对他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在我心里的罪名自动升级,如果不给他留点什么永久性伤害,我就不叫朱渌。
“帮我把他衣服扒了。”我对陆允修说。
他说好。
我俩直接把他衣服撕了,只给他留了条内裤,省得影响市容。
我从他口袋里搜出一把折叠水果刀,看上去是和刘士晨一起买的,还有零钱、钥匙、一包还剩一半的烟、打火机、一部智能机,以及一小袋白色药片。
我举到他眼前问:“这是什么?”
他瞪着我不说话。
我客气地说:“据说所知,越是像你这种没出息的混子,越是喜欢沾沾自喜夸耀当年勇。你既然知道我们家的背景,也知道这件事为人不耻,肯定不会在嘴上说。但是 ‘勋章’总是要带在身上的,对吧杂碎?”
他的目光开始动摇,从极端的警惕恐惧到了自我放弃。
我遗憾地告诉他:“你又浪费了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那么我来告诉你,这是mí_yào。你趁着朱沫伤心失神的时候,在他酒里下了mí_yào。”
他明显地心跳加速。
“法律最多判你十年,在我心里你是死罪。”我说。感觉到陆允修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只好改口说:“但是我不会杀你,你不值得。”
事到如今,何林不再抱有侥幸,但是仍然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行,我认栽。你划下道来吧,要胳膊要腿。”
他料定我不敢真卸了他,顶多给他打折了。
我忍不住嘲笑他的天真,“当然是哪里犯罪哪哪里开刀了。”
何林嘴唇一哆嗦,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我把刚才那块烂布塞进他嘴里,马丁鞋踩到他两腿之间。
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可算知道我们和来找他发泄一下的打手不一样。
我是很认真地在为妹妹复仇啊。
何林瞪大了眼,头不断向后仰,破碎的哀嚎从他口中溢出。
我脚下见了血,愤怒却不断增加。看着何林痛苦的样子,就让我想到沫沫当时的恐惧和受过的罪。
“朱渌。”陆允修从身后拉住我,“别过界,别过界,朱渌!”
我当时完全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见了血后,肾上腺激素飙升,一脚比一脚重,泄愤成了机械行为,无法停止。
“朱渌!”陆允修抱住我,试图把我拉开。
无果,我像一头疯了的牛,只懂得向前冲,直至我听到一声嘶声力竭的呼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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