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玩。」
阿虎畏怯点头,一面偷看了自己爹亲的脸色,昨日阿爹还为了纸鸢的事大发雷霆,想不到今日竟这么亲切问他纸鸢的事,莫非张忠说的是真的,那面新的纸鸢是爹买来给他的。
「如果今日爹早上没事,我们父子俩一起去放个纸鸢。」
阿虎马上抬头,眼睛发亮,却又立刻低头,小声犹疑了起来,从小到大,阿爹总是很忙,哪有时间陪他玩耍。
「阿爹的事情很多,真的有空吗?」
「所以我才说『如果』。」柏玺彦冷静的盘算,若是能把某些事情晚些再处理,也许还有些空闲,但也不一定。
一听到这句「如果」,阿虎满脸的光采消失了,白律仪听得差点槌心肝,这个白目男真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白目男,连哄小孩都哄得这么失败,没看过这么不会娇宠、哄人的笨男人。
他用筷子恨恨的戳刺着碗里的馒头,瞪着眼前的笨男人,笑得甜蜜蜜道:「阿虎,你阿爹说他今早非常有空呢,那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放纸鸢。」
「我没说我非常有……」
柏玺彦的话被截住,因为白律仪用脚在桌子下用力的狠踢他,踢完白律仪闷哼一声,觉得脚骨好像要裂了,这白目男好硬的脚,硬得让他像踢在钢铁上,他痛得差点眼泪喷出来。
而柏玺彦被他这么一踢,望着他一愣,但是显然已经收到他的暗示,他改变了话语,「我今早应该有空。」
「是真的吗?阿爹?」
阿虎抬起头来时,那发亮的双眸充满了期望,白律仪吃痛的揉揉脚,感觉他今早的痛苦有了回报,吃完早膳后,他就啰嗦着要白目男带着阿虎,一块儿出去放纸鸢。
「这纸鸢就叫作小虎,好不好?」
阿虎拿到了纸鸢,一路上开始话多起来,也急忙要帮手里的纸鸢取个好名字,因为阿虎名字有虎字,所以柏玺彦买了个威风凛凛、描虎形的纸鸢,让阿虎马上就替他取了小虎的名字。
「好,当然好,这是个好名字。」
白律仪在一旁说了好听话,但是他老爹像木头人一样,白律仪狠狠的撞了他手一把,这一撞又让白律仪喷泪出来了。
这个白目男全身一定都是铁打的,砸起来痛得要人命,再多砸几次,他就要去挂病号了。
收到这一撞的启示,柏玺彦终于讲了句人话,「嗯,小虎好。」
到了空地,想不到因为那虎形的纸鸢太过庞大,不是一般生手能放的,白律仪试了几次,也无法让它在天空飞翔,更别说阿虎更菜的技术了。
「妈的,怎么这么难啊?」
白律仪满头大汗,被坐在一旁冷静得像个石头的男人张望着,让白律仪心情霎时大坏,只差没迁怒的破口大骂这白目男气定神闲的态度。
他们累得要死,这家伙若是拿瓶可乐坐在旁边,就真的像公园里来看别人放纸鸢的路人甲了。
「我不放了,我累了,换你。」
他啥也不管的丢给了柏玺彦,准备看这白目男放不了纸鸢的笑话,然后好好的嘲笑他一番。
想不到柏玺彦顺手这么一放,虎形的纸鸢竟在天空飞起,他心里恶毒的诅咒它赶紧掉下来。
「要飞起来了……」
阿虎才说了一句飞,纸鸢又立刻往下掉,阿虎的嘴一扁,柏玺彦双腿这么一跑,在白律仪眼前晃了一下,就像飞毛腿一样从东边到了西边,看得他嘴巴差点掉下来,原来武侠剧的轻功不是骗人的啊。
因为速度的关系,那纸鸢高高扬了起来,而且柏玺彦手这么卷了两三下,就再也没掉下来过,它昂首阔步的在天空云朵间漫步,就像只威风凛凛的白额大老虎,让阿虎开心得差点尖叫。
「阿爹好厉害啊!」
阿虎的眼神简直充满了崇拜,而柏玺彦放得稳当后,才将纸鸢转手交给了阿虎玩儿。
他衣袖飘飘、英姿飒然的走了过来,就像偶像剧里的超级大主角一样,人长得正、身高又高,再加上那花美男的身形,让白律仪差点被他电到。
只是差点而已,他一抹自己的嘴角,差些就流出难看的口水,妈啊,他到古代来后,太久没发泄了吗?
怎么看到带个拖油瓶的白目男,就像饥渴过度的智障,想他历经大风大浪的眼光,还有身经百战的男色经验……
「想不到放纸鸢这么有趣。」
低沉的声音轻柔的被微风给带入,柏玺彦脸上稍有薄汗,可能是因为今日天气还是热了点,他侧着头,拿出手巾抹去,那性感无比的动作,再加上英俊无比的脸孔,一定会让女人腿软。
至少让他这个好男色的男人满嘴都是口水,怎么吞都吞不完,要一直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个白目男,才能制止自己的像白痴般的冲动。
「白大夫,你眼神都直了,是不是渴了?」
他不只眼睛直了,连下面都快直了!
而这白目男以过去从未有的温文有礼态度,递出了一个小葫芦,那和好友善的态度仿佛是他与他和解的前奏,可能昨夜他臭骂了他一顿,所以他良心发现,今天的表现完全不同。
例如今日他就带阿虎出来玩,而且还为他放纸鸢,连今天早上吃饭时的问候也多给了几句,明显的,他在搭起友谊的桥梁。
小葫芦应该就是古代的水壶,他还友好的递水给他喝,像怕他渴着。
这一递之间,他这才发现,白目男连拿着小葫芦的手指都非常修长好看,虽然骨感,却透着几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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