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自己竟然每有一句虚假。
当年纪槿如的父亲娶她母亲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而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原来不是不爱,是不能爱。
那柳梦已呢,他又能如何?
距离十年之约的日子已不过一年多而已,到时候,柳梦已和紫眸他们是否也会想当年的父亲以及日月二使那样死在宣山之上?
纪槿忽然觉得害怕,害怕地不敢想。
“柳梦已,如果父亲现在活着也不过是三十七八,风清云年龄与他相仿,正当盛年,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江湖阅历都胜过你,你根本没有胜算。”
纪槿如忽然说道。
柳梦已点点头,他答道,
“是,我知道。”
“那样的话,你也要去吗?”
柳梦已理所当然道,
“这是师父的命令,也是阁主的职责所在。”
“那紫眸和兰祀呢?”
纪槿如又问道。
柳梦已答道,
“当年带他们去宣山,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将来可能会有的下场,最后他们仍然选择了担任日月二使的职务,也就有所觉悟了。”
纪槿如笑得凄凉和苦涩,她道,
“你们都是疯子,一群疯子,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的呢?”
她宁可当年父亲带着她逃亡,也不愿意他一去不复返。
柳梦已并没有回答,纪槿如站起身走到柜子旁,从里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柳梦已,柳梦已打开来一看,里头是个黑色的药丸,他心中明了,这正是离魂。
“我骗了你,父亲根本没有教我配制的方法,他只是留下两粒离魂而已。”
柳梦已点点头,收好了盒子。
“你走吧,柳梦已,你我再也不要相见了,你,好自为之吧。”
纪槿如像是一时间被吸取了生气般,疲倦而又无力。
直到柳梦已离开后,她才依靠在墙边,无声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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