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被打了臉,還有被踹了腹部,還有…還有……」護士緊張的想不起來,反正夏樹就是被人打倒在地上狠踹就是了。
白文傑懶的理她,逕自帶著夏樹走進醫院,夏樹受的一定是內傷,白文傑轉向中醫分部走去。
「大少爺,我自己走吧,我沒事的。」夏樹被白文傑抱著到處走,接受眾人行注目禮實在非常不好意思,紅著臉要求道。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非常生氣,等一下你再敢說沒事,晚上我一定狠狠教訓你!」白文傑黑著臉威嚇道。
他是想讓夏樹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他絕對不准夏樹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看他嘴角泛出鮮血,臉也腫了,腹部上的傷不知道是不是更嚴重,白文傑覺得自己都快要心疼死也快要氣死了!
中醫師幫夏樹檢查傷口、把脈,確定夏樹受的是內傷,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又對白文傑說了幾句話才讓白文傑把夏樹抱回自己的辦公室。
夏樹身體瘦弱,肺部也不好,氣管也不好,白文傑盯著逼他吃飯就是想把他養壯一點,平常也小心翼翼不讓他受一點風寒,現在倒好,這傻瓜竟然自己跑去被人打成內傷,白文傑的臉色黑到不能再黑,一肚子氣不知道往哪裡發。
把夏樹放在沙發上,拿藥膏替他在傷口上塗抹,解開夏樹的衣釦,看著腹部上的紅腫,白文傑氣的一拳打在旁邊的玻璃茶几上。
碰的一聲,茶几應聲裂開,夏樹驚訝的看著大少爺的拳頭上流著血。
「大少爺!你瘋了!快讓我看看!」
夏樹急的衝上前緊抓著白文傑的手,仔細檢查有沒有玻璃碎片刺進傷口裡,大少爺怎麼了,為什麼做這種事,醫生的手是最重要的。
「我沒事!就像你一樣,沒事!」白文傑吼了一聲,甩開夏樹的手。
「大少爺,你別這樣,拜託你,讓我看看!」
夏樹急的流下眼淚邊哭邊喊,硬是抓住白文傑的手,看著泛血的傷口,夏樹的心好痛、好痛,止不住的眼淚拼命滑出眼眶,夏樹拿起一邊的食鹽水輕輕擦拭白文傑的傷口,再小心翼翼的幫他上藥、包紮。
白文傑看著夏樹為他流眼淚,什麼火氣都消了,低頭親吻夏樹的眼睛,舔去他的淚痕。
「別哭,別哭了,是我不好,你心疼我是吧。」
夏樹好不容易幫白文傑包紮好,聽到白文傑這樣寵愛的說著,心裡的愛意和罪惡感卻互相衝擊,兩相抵觸之下,罪惡感還是佔了上風。
「心疼少爺是應該的,少爺這麼優秀,不管是誰都會心疼少爺的,都是我不好,一直麻煩少爺照顧我,浪費少爺的時間,只會讓少爺生氣,都是我沒用……」
白文傑打斷夏樹又要開始自貶的話,將夏樹摟進懷裡。
「不是的,不是的,夏樹,我也心疼你,為什麼不多愛自己一點,看你這樣受傷我好心疼……」
夏樹僵直了身體在白文傑懷裡,大少爺說什麼,他說什麼?大少爺怎麼會心疼他,怎麼可以心疼他?
「不!不要!」夏樹猛烈推開白文傑,驚慌的衝出辦公室。
白文傑也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說了什麼話,也衝出去追夏樹。
白文傑在花園裡追上夏樹,從夏樹身後抱緊了他。
「別跑,夏樹,別跑!」
「大少爺別這樣,放開我!」夏樹掙扎著。
「我不是什麼大少爺,我只想當你的白文傑!」
「不!不要!不可以!大少爺別亂說話!」夏樹掙扎的更厲害了。
「沒有不可以,我愛你,夏樹,我愛你!」白文傑在夏樹耳邊低吼著。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求求你!我不要……」
夏樹開始哭泣,聲嘶力竭的抗拒,他不值得,他沒資格,他只會害人,他不但害了自己的兄弟,現在連大少爺也被他拖下水,他為什麼總是傷害自己愛的人,他不應該,不應該……
「夏樹,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看著你這樣,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夏樹,夏樹,你聽我說,你的院長也不會希望你這樣對待自己的。」
「不要說,不要說!讓我離開,我要離開!我錯了,我錯了!」夏樹轉身抓著白文傑的衣衫,淚流滿面的哭喊。
「大少爺,我錯了,你誤會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愛,你不可能愛我的,你搞錯了,是我妄想,是我貪心,是我錯了………」
夏樹語無倫次,激動瘋狂,白文傑想過夏樹會抗拒,但他沒想到夏樹會這樣歇斯底里的失控。
「夏樹,夏樹,冷靜點,你冷靜點!」
「讓我離開吧,大少爺,趕走我吧,把我趕走,你不愛我的,院長不會原諒我的,讓我離開吧,讓我離……」
夏樹似乎激動過度,嘶吼到最後暈了過去,暈倒在白文傑的懷裡。
「夏樹!」
白文傑坐在夏樹的床邊,夏樹養的貓咪也在一邊,小咪伸出舌頭舔了舔夏樹的臉頰,似乎想吵醒他,在他耳邊喵叫著不滿他一直睡著不肯起來。
白文傑一手捞起小咪,將牠放出房間去,不讓牠打擾夏樹的睡眠,自己又坐回床邊,探了探夏樹的額頭,熱度仍然沒有退去,夏樹從昏倒那天開始已經躺在床上三天了。
也許是內傷導致,也許是他激動過度,夏樹就這樣時而退燒時而發燒,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白文傑寧願他就一直睡著也好過醒來時一直吵著要離開,沒想到夏樹的心病這麼嚴重,對自己這麼嚴厲,不僅虐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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