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曲府,两人当然是吃不下东西了,就在大堂等待曲家父兄回来。因为这里还是初春,到了夜晚温度会骤降,几本家家户户都会早早的上了炕睡觉。曲家烧了地龙,屋子里暖暖的,也不觉得冷。
曲父是一个很有军人气息的长辈,对翟宇这个自家儿子从小交好的翟家少爷自然要留点注意,听文章说翟宇是个上进的孩子,现今看了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曲父尽量放缓了脸色,用自觉柔和的强调和翟宇说话。即便这样,翟宇也觉得和曲父无法自然交谈,心想曲家果然是军人世家,曲文章变成面瘫原来是有遗传的。曲家大少和曲父曲文章不一样,脸上表情丰富多了,对翟宇也亲切的很。翟宇说了些‘叨扰了’‘常听父亲说起您,晚辈甚是崇敬’之类的话,曲父答‘好好玩’‘那是令堂抬举了’,然后冷场。好在有曲家大哥打圆场,翟宇总算是功成身退,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翟宇被昨天的那个侍女叫醒,出门在外翟宇也不好意思赖床,洗漱过后就走到大厅,还是只有曲文章一人,翟宇问到:“曲叔和曲大哥呢?”
“我父亲和大哥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去军队了。”曲文章眼里带着笑意。
翟宇觉得自己起得够早的了,一个时辰之前,那不是寅时末就起了(五点),翟宇有感觉自己可能是曲府里起的最晚的一个。装作没看见曲文章的眼神,早饭是加了哈密瓜熬煮的粥和当地的大饼。这里的米因为一年才熟一次的原因,吃起来很香。翟宇吃了两碗粥,一张大饼。
街上的人流朝向城西,这里比昨天热闹得多。吆喝声叫卖声嬉笑声充斥于耳,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有些交易是以物易物,有些是以币易物。翟宇一路看来,卖的都是些皮子,兽角,蔬菜,香料……围得人最多的地方却是卖来自中原的东西,翟宇发现这些东西质量都不是很好,买的人却很多。
逛遍市场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翟宇买了些感兴趣的东西,一些上等的皮毛,和质量比较好的宝石,还有可以做菜的香料一大堆。
两人出门时没有带人跟着,手里都拿了一大堆东西再逛下去也不方便,两人决定先回府把东西放下。擦了擦额头泌出的汗,这里到了中午真的很热。翟宇惦记着那些昨天没吃完的小吃,换了身衣服又出门了,在曲文章的带领下吃了些昨天没肚子吃的小吃饭食,翟宇的口腹之欲得到了极大地满足,果然决定出来旅游是对的。昨天只是粗略的逛了逛,今天下午左右无事,两人又一家一家的挨着逛,曲文章和翟宇都有一些当初一起逛东市和小市场的感觉。两人的默契更深了一层。
“小宇,你不是想要去大漠玩么?明天就去吧。只是这季节不是打猎的季节,我也不好坏了这的规矩带你去打猎。”
不能打猎对翟宇来说也算不上遗憾,他向往的也只是在广袤的草原上策马奔跑,感受天地的广阔而已。想到明天就能去好好感受一下了,翟宇笑道:“没关系。只是骑马我也很高兴。”
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翟宇的微笑,但这个笑容不同于往日温和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让曲文章心跳又紊乱了一下,只想紧紧拥住这个人让别人不能看了去。
地和天是如此的接近,仿佛他们原本就是一体的。碧蓝的天际和草原之际相接,世界仿佛就处于这个间隙中。人在这个间隙中,只觉天地之大人之渺小。草原上的动物都安详的游荡在茂密的草丛中。一些幼崽就在离成年动物不远处嬉戏打闹。
翟宇骑在马上,长叹一口气,对曲文章说:“文章,和这天地相比,人这一生又算得了什么呢?看着这样的景色,人的灵魂也要轻上许多。无怪乎这里的人们都满足快乐,心胸豁达,生长于这样富有灵气的地方,怎么会不懂得大自然真正的奥秘。”
“小宇,不如你我从这里开始跑,看谁能先到另一个坡头。”
“好啊。”说完,翟宇踢了踢□的马,朝着另一个山头跑去。曲文章跟着也跑了过去,控制着速度与翟宇并马奔跑。两人同时到达坡头,翟宇气喘吁吁的说:“文章,你这是让着我吧。来,再来一次。”刚才骑在马上奔跑,周围的景色都呼啸而过,只觉风吹拂在脸上,快马奔驰带来的极度快感让翟宇很享受。
跑够了,翟宇和曲文章就在草原随意游荡,心情十分畅快。翟宇听见似乎从草丛里传来微弱的哼哼唧唧的声音。翟宇下了马,循着声音拨开草丛,发现是一只火狐幼崽,此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做出防御的姿势,眼神带着恐惧。
曲文章也下了马,看着那只小火狐说:“幼狐一般都是跟着母狐的,看这样子,怕是母狐已经不在了。这小家伙只怕也是活不过这个春天。”
翟宇在看到小火狐的时候已经被那胖胖的可爱样子萌到了,听到曲文章这样一说,生出了养这个小家伙的念头。翟宇带着期翼看向曲文章,“文章,若是我把它带回去养可是能养活它?”
被翟宇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曲文章咳了一下,说:“这小东西估计还没断奶,怕是不太好养。不过你想要养的话,说不定也是可以养活的。留它在这里也是活不了的。”
翟宇走过去想要抱起这个小东西,小火狐见他过来,战战巍巍的退后,不过它实在是太小了,最终还是被翟宇给抱了起来。制止住这个小东西的挣扎,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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