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松点头:“像,都是这种体积,不过……那东西的感觉很虚。”
“虚?”
“就是……护士长是石头,那东西是馒头……”
“……”严实默默把馒头咽下,喝茶润嗓子。
洛云松怕严实没懂,好心补充道:“而且还是发泡的馒头,嗯,就是被水泡烂的那种。”
严实:“……咕!”
挂完挂吊瓶,两人匆匆赶回电视台,广播组的效率极高,一夜之间折腾出n套舞步,台长亲自筛选,层层把关,洛云松回去的时候生米都熬成粥了,他还能说啥?跳呗!
整整一个下午洛云松跟着他们蹦啊跳啊,几个男的还各种高难度街舞动作,洛云松看得眼都直了,摄影师过来拍照,洛云松抹了把脸:“我去补个妆。”
摄影师:“洛大,不用补,你挺上镜的,这样原汁原味更好,观众们现在都爱看返璞归真的。”
洛云松闻了闻汗津津的衣服:“好大一股男人味,原汁原味!”
摄影师咔嚓咔嚓按着快门:“好香好香!”
打扮成树的严实路过,撅嘴哼了一声。
摄影师:“哎哎严大,再撅一次,对对对,站过来点,那枝丫伸过去点,洛大摆个poss嘛!”
严实有意见了:“好嘛,我成了背景哦?”
洛云松:“谁叫你是树呢?树不就是用来做背景的嘛!”
严实:“我是树,你是花!绿树衬红花,真他妈应景!”
洛云松:“错啦!是帅花!”
严实甩着枝丫,把帅花抽得哇哇直叫。
中场休息,洛云松在一边玩手机,玩着玩着,忽然想起陈小姐的事,算一算时间,陈小姐的劫难快到了。
洛云松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好久,终于接通,洛云松说:“喂,陈小姐?”
“……嗯,我是。”
“陈小姐,我是上次过来采访的洛先生……”
“她没了。”
洛云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是谁?什么没了?
“我是陈小姐的妹妹,我也姓陈,这个电话是我姐姐的。”
洛云松又呆了片刻,听着电话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只感到一股寒意直窜脊背,他听见自己问:“那……陈小姐……你姐姐怎么了?”
“他们失踪了,洛先生,你也不必来了,这事情有警方调查,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没什么好采访的,就这样吧。”陈妹妹打算挂电话,洛云松发现了对话中的疑点,连忙喊住她,问她这里的“他们”是指谁。
陈妹妹犹豫了一下,说:“他们一家三口。”
洛云松心下一沉,把手机塞进兜里,朝台上狂打手势,众目睽睽下一棵树猛地站起,晃晃悠悠地往台下跑,洛云松迎上去一把抓住严实:“出事了!陈小姐一家三口全失踪了!”
“陈小姐?”严实眉头紧锁,“她应该过几天才……”视线一转,见场里的人全往这边盯着,严实赶紧拽着洛云松跑出会场,去到男厕所,严实把隔间的门关紧,压低声音道:“她的时间还没到啊!怎么可能出事呢?一家三口全失踪了?谁说的?”
“她妹妹接的电话。”洛云松解释道。
严实抿了抿嘴,想掏根烟,手碰到身上才想起自己还是一棵树的打扮,两人一时无话,小苗和lucy的呼喊声传了进来,排演期间组长无端端跑了,这可把他们急坏了。
严实没带手机,只好凑过去看洛云松的:“有车吗?”
洛云松:“有一趟,已经订票了。”
严实:“嗯,我得跟组里说一声。”
两人嘀咕完,严实整了整歪掉的枝丫,打开隔间门走了出去,没想到门外热热闹闹地站了一票人,特别是小苗和lucy,那眼珠子瞪得跟探照灯似的,严实愣了几秒,下意识地看向小便池,确认没走错厕所才松了口气,大毛和二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从同一个隔间出来的两人,不确定道:“组长,松哥……你们……哎!这也太急了吧?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洛云松摸摸鼻子:“是有点急,但没办法。”
阿彪哥:“好一个情难自禁!你们俩注意身体,爽完记得回来排练啊!”
洛云松:“……”
严实:“……”
当天下班,他们随便吃了些东西就直奔火车站,火车是普快,慢悠悠的,洛云松小睡了一觉,不知是火车人气旺还是怎么的,他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晚上十二点四十五分,两人到站。
时间太晚,去了也没用,两人找了个宾馆住下,严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陈小姐没有到第七天,却发生了意外,难道劫难已经不局限在七日循环中了?
严实一骨碌坐起,叼上烟,拍拍旁边:“点火。”
洛云松正叼着烟想心事,听见严实叫唤,很自然地歪过脑袋,烟对烟点燃了严实的。
两人一声不吭地吞云吐雾,洛云松忽然摁熄烟头,起床找水喝,严实问:“你还好吧?”
洛云松笑笑道:“快好了。”
严实摸了摸洛云松的额头,还有点烫,他问:“药吃了吗?”
洛云松乖乖翻出药吃了。
“还有没看到那影子啊?”严实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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