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宜却不喜欢这样的花纹,云雁回想了想,“我给你画贝贝……”
双宜眼睛一亮,“可以吗?”
“黑白两色,还是比较简单的。”而且这两种覆盖力很强,云雁回觉得应该没问题。
先将祥云和莲花纹刻出来,盖在郑苹的指甲上,刷上浅蓝色和红色的染料,然后裹好了。这种天然染料,须得覆盖相当一段时间,才好着色。染一次能保持三五天,还算不错了。
接着,云雁回再抓着双宜的手,在她指甲前段按上乳白色的染料,这是圆形的,可以作为熊猫的脑袋,等待着色之后,再用黑色勾画出耳朵、眼圈就行了,非常的简约可爱。
而且和其他指甲不一样,这是只有一半染上了花纹,以前还真没有过,双宜觉得非常新奇,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想早点看到效果。
云雁回给她们两个裹好指甲后,小老虎从屋子里揉着眼睛出来了。
云雁回就抱住小老虎,“宝贝儿,睡饱了?”
小老虎把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睡眼惺忪,“雁肥……”
他冷不丁看到了支棱着双手的郑苹和双宜,一下子吓醒了一般,“姨姨和姐姐的手受伤了?”
“没有,裹起来染指甲呢,就是把指甲弄成其他好看的颜色。”云雁回给小老虎解释了一下。
小老虎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那今晚是雁肥做饭吗?”
云雁回:“……”
……靠,怎么突然感觉小老虎说到了重点,对哦,她们两个都裹着指甲,今晚岂不是就他来做饭了?
而且云雁回有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上,当这晚郑苹和双宜把布揭开,看到染好的指甲后,非但兴奋地握着对方的手不停欣赏、讨论以后该染什么样子,她们还当场宣布,明日、后日、大后日……恐怕都需要云雁回来做饭了,因为老是沾水会影响指甲染色的持久度。
云雁回一口血喷出来,虽然他很喜欢研究菜色,但是不代表他想在正忙着拆迁的时候,每天还要做饭菜啊!
但是看着郑苹和双宜兴奋的样子,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要是敢推辞,一定会被暴力碾压。
云雁回赶紧严肃地说傅云沣说:“傅叔,是这样的,最近拆迁办特别忙,我们都要在府里是工作餐,没有时间回来。所以,要麻烦您做一下饭了。”
“…………”傅云沣曾经一个人光棍很久,所以他也会下厨,虽然会的菜色不是很多,这会儿一脸愕然,“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最后倒霉的是他啊!
傅云沣一脸郁闷,“所以你干嘛要弄这个。”
云雁回汗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茬。
“傅叔,安心,等她们这波兴趣过去了……”
……
第二日,云雁回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郑苹靠着窗欣赏自己的美甲,顿时又无语了一下,洗漱完赶紧遛了,“阿娘,我去府衙了。”
郑苹懒懒一挥手,“去吧。”
云雁回进了府衙,今日来得有些迟了,因此脚下不停,走得挺快。
只是他走了几步,就觉得有点异样,仿佛是谁在跟着他,于是猛然回头一看,但是什么也没有,于是郁闷地继续往前走。
可往前走着,又觉得那种感觉出现了。
然而连脚步声也听不到呢……
云雁回纳闷,走到转角处就不动声色地停下,扶着墙突然把头探出去,直接对上了正蹑手蹑脚的三毛——
它猛然一僵,凝固了。
云雁回:“……”
“三毛……”云雁回走了出来。
三毛立刻原地蹿起来老高,往旁边一跳,几步就到了房梁上,回头对着云雁回哈气。
云雁回仰着头说:“下来。”
他手上还拍了拍,这是他以前喊捕鼠官们吃东西时的动作,只要他一拍掌,它们就知道有东西吃了,后来养成习惯,没有吃的也会过来。
但是现在三毛却还趴在房梁上,脸被遮了一半,两只竖瞳幽幽地看下来,一点动作也没有,显然是还在生气上次云雁回维护那只小狗。
云雁回无奈了,又想起三毛还跟踪自己,不禁更加黑线,三毛不肯下来,他也没有办法,撸毛都撸不着,“我赶着工作,回头再说啊。”
云雁回跑开了。
到了拆迁办,晕头晕脑地工作了半天,云雁回才有时间喘口气,端起茶杯想喝口茶。
一掀开杯盖,刚准备喝,云雁回就看到里面飘着一只小蜘蛛。
“……”当时云雁回就头皮发麻了,一扬手把杯子给摔了。
“怎么了,雁哥儿?”同事都看过来。
“没,没什么,手滑……”云雁回都不敢去收拾茶杯,捂着额头,大家都以为他是累坏了,于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云雁回自然不好意思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竟然怕虫子,只是在后怕,看来以后吃茶也要注意一点,更讲究一点,他刚才若是性急一些,岂不是直接喝下去了?
云雁回不经意一瞟,却看到树丛中一对幽幽的眼睛,仔细一看,又没有了。
云雁回不寒而栗,霍然站起来,“原来是它!”
其他人都奇怪地看着他,觉得雁哥儿突然间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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