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服人依靠改良后的铜制连发弩,大破山戎人,俘虏上万。
战报传回蓟都,燕君及燕君内俌大喜,大肆封赏太子服人,赐金玉礼器奴仆美人无数,同时眼看春祭将至,也召服人回蓟都,作为一国储君准备主持春祭及起耕之典。
太子服人回军之时,公子启也传信来,说是夏瑜在武阳封地逗留数月,眼见春祭将至,也已经返回蓟都太子府,差不多会是在太子回蓟前回府。
一路上,太子服人接到许多书信,这里面有许多是他封地的家臣吏属“告状”的信函。
夏瑜在武阳宰了不少人,也惩罚了一些人,这些人能够在服人的封地内有个一官半职,或多或少其实都是有些“关系”的,哪里会甘心自家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宰了被罚了,当然要意图向服人“诉苦伸冤”。
对于这些信函,服人一律留中不发,没给半点回应。
服人与夏瑜约定之时,已经同意将封地全权交予夏瑜打理,作为实践夏瑜所言理政之道的实验之地,自然不会对夏瑜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多说什么,但另一方面,服人也在积极与自己的“心腹”通信,暗中观察夏瑜在武阳所实施的种种政令。
服人的这些心腹如公子启这个陪他读书的伴读、如寺人桥这个从他回宫便服侍他的宫人,还有一些封地上过了服役年限的老军卒部下,与这些人通信,收集夏瑜政令的种种资讯,同时也查知各种反馈。
但同样的不管得知什么样的资讯,得到什么样的反馈,服人也一样不做任何回应。
就在服人回蓟的前一天,寺人桥已经回报给服人,夏瑜比服人早一天回府了。
服人是在早晨天刚刚亮时进城的,安顿好这次回蓟的军队,轻骑回城,到府之时,太子府中众人许多还未起课,止住了开门后见他回府惊慌失措意欲进去通禀全服的下人,服人并未惊动太多人,静静的向自己的后府正室走去。
远远的还没进院落,便听到有呼和打斗之声,服人不禁心生好奇——这夏瑜居住之处,大清早的,怎么会有人打斗?
也正是因为这种好奇,服人同样止住了在院外服侍见到他万分吃惊意图向内通报的下人,悄悄的走进了夏瑜居住的正室院舍。
只见正室正屋前的庭地之上,此时正有二人在比武较量,其中一人一身白衣短襟,衣着很是贴身,袖口腰身都有皮制衣带扣紧,脚下小羊皮的长靴,连裤子都是很紧俏贴身的,衬出一双修长的双腿,却不是他服人的内佐夏瑜还是谁。
此时只见夏瑜双手持剑,右手是一柄尺余长的轻薄长剑,左手是一把极为短小锋锐的匕,正与一手持长剑的剑士你来我往的较量着。
服人长于军旅,一向身先士卒,沙场搏杀之事自然是少不了的,在宫中时,服人便有专门的人教导剑术骑射弓弩,在边关之时,又亲身上阵于血腥战场中厮杀,可谓“理论”与“实践”结合,虽然比不上当世剑术大师,但也可称之为搏杀高手了,自然眼光也是不差的。
服人见夏瑜与那剑士较量,显然那剑士剑术超群,而且剑术有几分不同于现下中原流行的挥砍套路,剑招轻灵飘逸,以挑刺为主,与夏瑜比斗明显占着上风,观其态度,不想比斗,倒想教导居多,每每攻到夏瑜破绽,便微微停顿,似是在提醒夏瑜防守的漏洞。
而夏瑜此时双手持剑一长一短,明显能够看出剑术之中的生涩之处,比如剑招腾挪之间不够连贯、防守有破绽等等,但夏瑜的身体明显十分敏捷,并且因为是一长一短双手兵刃,所以招数诡异,常有防不胜防之处,倒是有几分弥补了新手的不足。
那剑士与夏瑜你来我往,及至那剑士右手长剑抵住夏瑜右手薄剑的攻击,另一手抓住夏瑜持匕的左手一把拉近,两人身体一下子贴近,夏瑜持长剑的右手也就自然被压制在两人胸前动弹不得,比斗至此呈现了僵持态势了。
而远远观看着的服人却是愣了——这两人贴得也太近了吧。
与夏瑜比斗的吴豹的远远的看到服人,对夏瑜叫了声:“主!”
夏瑜察觉出情况,转头看到服人,似是也不意外,对吴豹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吴豹有几分不情愿的放开夏瑜,退后一步,行了一个礼,便离去了。
服人看着那退出这正室院落的吴豹,认出此人是夏瑜的陪护之人,也是那日他亲迎之时在齐国营地外阻拦他的军士之一,他倒是不知道原来此人剑术也是如此了得。
夏瑜看着服人一身尘土,猜想对方显然是刚刚回来不久,又见服人一直盯着退走的吴豹,便道:“他是吴国人,剑术不错。”
服人被夏瑜突然的开口弄得一怔,道:“哈?”
夏瑜见服人似乎一直盯着吴豹,以为服人是看了方才的比斗,对吴豹的剑术感兴趣,便进一步解释道:“他叫吴豹,吴越向来以铸剑之术冠绝天下诸侯而著称,吴越剑术也有其独特之处,吴豹显然颇得吴越剑术精髓。”
服人眨了眨眼,道:“你和他……刚才是在比剑?”
夏瑜一边从身侧服侍的下人手中接过剑鞘,将手里的两柄剑收剑回鞘,一边道:“我哪里是他对手,我最近想学剑,让他教我而已。”
服人似乎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咽了下口水,才道:“你怎么突然想学剑术了?”
夏瑜却似对服人的这个问题有几分诧异,道:“你不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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