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流血了。”周筝筝上前几步,拿出手绢,递给林仲超。
手绢上绣着一树桃花开,花下一双人。针脚细密,花瓣错落有致。
林仲超接过,放在手指上一捂,血滴在了帕子上,轻轻点点好像桃花落。
“我没事。”林仲超起身,把琴一推,手绢却不舍得还了,“想不到,今日还能和你琴箫合奏,荣幸之至。”
周筝筝拢了拢被风吹起的衣裙,笑道:“豫王,从今往后,这把箫和这架琴,就不会离开了。”说着,把箫管放在七弦琴边上。
琴是红桐木做的,箫是绿松木做的。
一红一绿,颜色未必就是最配的,可是却很和谐。
林仲超说:“周大姑娘,你……”
这么快的表白,吓住他了吗?周筝筝喘了口气,也许,她是太急了点。
可她有多么怕抓不住他的手。
“今日来,乃是听说,王佐文上书希望皇上册封你为皇储,父亲和我都很着急,故来问问。”周筝筝说着已经坐下来,接过奴婢递上的热茶。
林仲超说:“多谢周大姑娘关心。只是小事而已。”
“小事?怎么能说是小事呢?皇上从此一定会开始戒备于你。太后已薨,后宫中又无为你说话之人。反倒都是萧贵妃之流,你一个人又能如何应对呢?”周筝筝急了,林仲超怎么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呢?
林仲超见周筝筝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温暖,嘴上还是满不在乎地说道:“皇上不会这么轻易上当的。再说了,我早有应对之策了。”
周筝筝说:“是真的?你已经有应对之策了?”
林仲超说:“放心,一个月之内,陷害我的人,将会失去两大靠山。”
周筝筝一怔,“愿闻其详。”
“周大姑娘只要安静地观看龙虎斗便是。我不希望连累姑娘你和吴国公府。”林仲超说着,垂眸喝杯茶。
周筝筝内心一触,“这么说,你之所以会疏远我们吴国公府,表面装作对我们漠不关心,都是因为不想连累我们?”
林仲超窘迫地脸红了,放下茶杯,目光却看着地面,“当然不是这样了。”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
可是周筝筝前世就是对他直来直去的,他已经习惯了。
周筝筝说:“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我父亲的生日宴席,还请记得参加。”
林仲超送周筝筝到门口,看到马车启动,还是不放心,让阿明跟着周筝筝,直到吴国公府才回来。
“主人,刚才主人和周大姑娘的琴箫合奏真是让人精神振奋啊!”阿明说,“难怪主人这些年,心思都在周大姑娘身上,周大姑娘的确比苗姑娘要有才的多。也只有周大姑娘配得上您。”
阿明过去也是不服气的,如今对周筝筝却是心服口服。
过去听说周筝筝之才名,再怎么盛名远扬都是虚的,如今亲自见了,不服都不行。
而定国公府的苗若兰,乃是之前陪定国公府长房苗大爷一同来拜访他认识的。
苗大爷就是定国公,虽然不及他弟弟吏部尚书在官场上左右逢源,可却眼光独到,在林仲超刚打完胜战归来的第二天就带着女儿来拜访,大有把女儿苗若兰许配给林仲超之意思。
他自然是看中林仲超,觉得林仲超大有前途,才敢压下这个庄。
只是,苗若兰并不得林仲超的青睐。
苗若兰经常会来豫王府,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都是苗若兰在说话,林仲超压根连接话都懒的接。
阿明都看在眼里,总觉得苗若兰配不上林仲超。如今跟周筝筝一比,自然就比下去了。
“阿明,这话以后休要再提,免得辱了人家清白名声。况且,我并没想跟她发展下去。”林仲超不想承认自己今天已经沉沦了。
想到自己的病,他再三提醒阿明谨言慎行。
然后,他跟阿明坐上一辆普通的马车,来到了南平侯府。
南平侯府老夫人情林仲超进来。
老夫人一头白发,面目慈祥,上下打量着林仲超。
虽说林仲超跟南平侯府并无联系,可如今林仲超是威风凛凛的豫王,还被几个武官推举为皇储。南平侯老夫人怎么都不能不给林仲超面子的。
只是,过去只是听说林仲超的好,如今,真有一人如晨星朗月地站在面前,老夫人才真的感受到了好。
“今日来,只是想告诉老夫人一个事实。”林仲超开门见山,“三年前,南大营的主帅,也就是萧贵妃的义弟,是林枫授意周宾所杀害。”
老夫人大惊,连忙让所有的奴婢不要进来,“豫王殿下如何得知此事?”
林仲超说:“当初在南面作战,本王就有查此事。当初那个主帅还有一个亲随,亲眼看到这一幕,只是事发突然,他藏了起来,等我过去后,他才出现。如果萧贵妃想要证据,这便是证据。”
老夫人大惊:“既然是那个主帅的亲随,想必萧贵妃娘娘也一定认识。”
“当然认识。他可以告诉萧贵妃娘娘,当初周宾是怎么杀害主帅的。”林仲超很是笃定,“再说了,如今南大营都归林枫控制,这件事,林枫和周宾是最大得利者。凭萧贵妃之聪慧,不可能猜不到这件事,乃是林枫所为。”
老夫人说:“也许,萧贵妃娘娘会认为,这是因为你跟林枫有仇恨,所以才嫁祸于他。萧贵妃娘娘是让我查你,可惜,这么久了,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你。”
林仲超微微一笑道:“你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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