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仪是故意叫水莲“母亲”,提醒着水莲的卑微身份根本不配做正室夫人,等于在周宾心头上扎刺啊!
水莲忙说,“不,我不忙也不辛苦。”
“闭嘴。”心情烦躁的周宾,根本不给水莲面子,当着下人的面就阴沉了脸。
水莲搂紧了孩子,不敢再说话。
周宾瞪了水莲一眼,就走了。
水莲的存在,影响了周宾再娶续弦,所以水莲必须死!
如今的周宾,除了再娶一门续弦来依靠她的娘家,还能怎么办呢?
次日,周筝筝来周府,要求见周仪。
周府。
多彩的画卷铺开,红红绿绿的,很是惹眼。鲜黄的迎春花到处跳跃,四处点缀着。
泛绿的池水,将假山的倒影显得很是活泼,鱼群里,小鱼苗的身影若隐若现。
“大姑娘,这边请。”周仪的奴婢紫菜领着周筝筝来到大厅。
漆红色的茶几上,摆着一把素茶杯,通体乳白色,显得很是抢眼。茶几东侧,床榻成东西摆放,床榻的四角,雕刻着梅兰竹菊四物,只是简单几笔,刀划的并不细腻。
周筝筝想,这些摆设还真是附庸风雅呢。
不过听刚才那丫鬟叫什么来着,紫菜?周仪给丫鬟取名可真是“不落俗套”啊。
正想着,周仪出来了。
“大姐姐。”周仪说,“我道是今天是什么风,把大姐姐吹来了。大姐姐竟然主动来周府找我了。”
这话带些暗讽的意味,周仪显得并不热络,周筝筝也不想客套了。
横竖这次是过来摊牌的,太客套了反而显得多余了。
“今日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说着,周筝筝瞟了眼周仪身边的婢女。
周仪会意,“你们都退下吧!”
奴婢们都退下去了。大厅里只有周筝筝和周仪两个人。
茶水滚烫滚烫,冒着白烟,周筝筝坐下来,闻着茶香,让自己心情显得平复一些。
接下来,她要问另外一个人,她是不是重生的。如果周筝筝押对了,等于把自己是重生的也给透露了。如果押错了,周仪并不是重生的,那么,周仪一定觉得周筝筝是个怪人。传出去的话,世人不当周筝筝是妖怪才怪呢。
所以她起先,心情很复杂。
“周仪,我知道,孙月娥是你杀的。”周筝筝目光一厉,“但我想不通你一个小姑娘如何懂得杀人。”
周仪镇定地喝了一口茶,“既然大姑娘都知道了,何必非要过来我这里,难道是想让我自己认了吗?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要你认得不是你杀人的事,我要你认得是,你是重生的。”周筝筝说完,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周仪的眼睛。
眼睛有时候,会出卖一个人的内心的,哪怕她掩饰得再好。
可是,周仪却笑了,“周筝筝,你也是重生的。”
周筝筝略有吃惊。
“前世的你,这时候应该已经被齐王欺负,名声尽毁了,而不是安然无恙地左在这里,被毁的却是二房。”周仪拿茶杯盖拂了拂茶汤上的茶唾沫,“我在这三年里,仔仔细细地把你的作为想了一遍,很明显,你是重生的。”
周筝筝拿起了茶杯,“这茶,总算是能喝了。”
周仪说:“你瞒不过我的。”
“既然我今天会来找你,我就没打算隐瞒什么。是,我是重生的。”周筝筝喝了一口茶。
茶水并不苦,还带了点花香味道。
周仪的手哆嗦起来,“想不到,你真的是重生的。”
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那么你来,是想问我为何要杀孙月娥,或者想问我来二房有什么目的?”周仪问。
周筝筝笑道:“你错了,对这些我暂时是没兴趣知道的。”
“那么你……”周仪觉得遇上周筝筝,总算是棋逢对手了。
“我只是想知道,前世的时候,你活了一定比我久,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死的那天,大茗朝忽然敲响了国丧的钟声,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取代了林枫?”周筝筝问。
只有知道是谁取代了林枫,周筝筝才明白,前世的林仲超都经历了什么。
当时,她就要死了,大相国寺却敲响了国丧之鈡。
除非是林枫被杀,或者是大茗朝被灭亡,不然谁都不敢这么敲钟。
当时,皇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林枫被谁杀了?周云萝呢?贵为皇后的周云萝是不是也死了?
当时,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去进行这样的事呢?“我的确是活得比你久。”周仪笑道,“可是最后,我活着不如死了。周筝筝,我都是拜你所赐。”
周筝筝一惊,“前世,我们并不认识,你的遭遇怎么会和我有关?你搞错了吧!”
周仪摇摇头,“那一世有多长,就有多痛苦。周筝筝,你应该庆幸你死得早,可以早点结束痛苦。所以,既然你我有仇,我又怎么会把最后的事,告诉你呢?”
周筝筝看向院子里。
一层新绿,似乎一夜之间长起来,爬满了院子里的每个角落。苔藓下,各种活物跃跃欲试,惊蛰已过,所有爬虫也都动起来了。
松树依旧傲视群雄,只是新发的嫩芽,似乎给穿上了一件新衣。
“你说的对,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你的敌意。可惜,我看你杀了孙月娥,还以为你的仇人是二房。”周筝筝苦笑了一下,站了起来“那么,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打搅了。”
“等等。”周仪冷笑道,“其实,你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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