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贝尔有些意外的看着育斯特,眼睛含笑的点点头:「乐意之至。」
几分钟之后,育斯特站在饭店大厅里,偷瞄了一眼正和路过熟人打招呼的坎贝尔,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信口邀约。「在58大街上有不少餐厅……」这时候才担心花费已经太迟了,他心想,于是硬着头皮说:「或者,我们就在饭店的……」
「您如果同意的话……我有另一个更好的建议。」
育斯特有些疑惑,还是客气的点头同意。只见坎贝尔很快的到大厅柜台交代几句话之后,便回头请育斯特跟着他来到电梯前。
「请问,我们去哪里?」育斯特试探性的问。
「上楼。」走进电梯之后,坎贝尔按下二十一楼。
育斯特不禁讶异,「我不知道楼上有餐厅?」
「的确没有。」坎贝尔露出微笑,「不过,您刚才点头『同意』了对吧?」
育斯特看着坎贝尔,发现在他的温柔和善的眼神中,似乎闪烁着一些狡黠的光芒。
到了二十一楼,坎贝尔率先走到一扇门前,以磁卡打开门,「请进。」
「打扰了。」育斯特拘谨的走进门里,不禁目瞪口呆,随即深吸一口气保持镇静:他站在一处宽广的两层式豪华套房的玄关,整体采用louiyle的装潢,下层是起居间、书房,上层则是连着一大片天台的卧房。在他旁边的半月型玄关桌上放着一盘新鲜水果和一个冰桶装的香槟,会客厅茶几上的银托盘上则放着一组水晶茶具。
「royal terrace e,协会提供的『福利』,作为我在座谈会期间的休息室,算酬劳的一部分。」坎贝尔半开玩笑似的说:「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原来如此……」育斯特随口回答,心中开始有些尴尬的预感,「国家心脏医学协会果然财力惊人。」
「育斯特先生,我把座谈会的发表资料放在这里。」不知是否因为读出了育斯特的心思,坎贝尔立刻解释,「虽然算不上终极智慧宝库,但已经足够解答座谈会的问题,您说是吗?」
育斯特朝书桌的方向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台笔记型电脑、书籍和一叠档案;看来是他多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双手一摊,「抱歉,我会错意……」
「我愿意接受您的专访。」坎贝尔露出友善的笑容:「当然,并非毫无代价的。」
育斯特警戒的看了对方一眼,坎贝尔却一派安然无事。育斯特正想试探所谓的 「代价」是什么,还来不及开口,便响起两声清脆的铃声: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侍者刚好将rooe送到。
「非常准时。」坎贝尔看看表,接着转头对育斯特说:「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用餐吗?」
在侍者俐落而专业的服侍下,育斯特拿着纯银刀叉、在骨瓷餐盘上享用着冰岛鳕鱼、法国鹅肝、比利时菊莴苣酿four奶酪、嫩芦笋尖和酪梨色拉、新鲜无花果,用水晶酒杯喝着krug rose。座位对面正和他愉快闲聊的是个身穿brooka腕表、英挺儒雅的名医;他觉得自己根本是 e,接触和自己格格不入的高尚奢华。
育斯特非常确定自己闯入了一个不属于他的美梦里。
用餐之后,坎贝尔将电脑和研究数据拿到起居间,坐在沙发上,接受育斯特的自由访问。育斯特提出许多有关raelli手术、桡动脉心导管手术的问题;坎贝尔耐心解答之后,突然反问:「您究竟为哪个出版社工作?」
「什么?」
「我很好奇,您的这篇专访将刊登在哪份刊物上?」坎贝尔笑着说,同时起身来到吧台准备了两杯cal。
育斯特舔了舔嘴唇,信口说:「呃……机密,我还没签出版合约。」
「喔,您是free lance。」坎贝尔已经来到育斯特的身旁,将一杯酒递给他。「冒昧请问:这篇『专访』,能让您有多少进帐?」
「这个我无法……」育斯特正要接过酒杯时,坎贝尔却手一滑,将酒杯中的深金色液体全部倒在育斯特的身上,「该死……」
「非常抱歉。」坎贝尔立刻拿了餐巾,企图为育斯特擦拭;育斯特下意识的推开对方,「无、无所谓,反正是旧衣服。」嘴里这么说,其实心中却抱怨对方的冒失:旧归旧,这却是他唯一的一套好西装。
「我由衷希望这篇专访的稿费可以付得起服装的清洁费。」坎贝尔刻意的继续擦拭着。突然间,他捉住育斯特的双手手腕,冷不防的折向背后,「……或者,足够请一个大牌律师保您小命……因为,您知道,我的律师是个狠角色。」
「我不明白……坎、坎贝尔医生,您在干什么?」对方的举动吓了育斯特一大跳,感觉双手手腕被坎贝尔以某种塑料材质的坚固细带牢牢锁住,「您或许搞错什么了……」
育斯特惊慌的抬起头,发现坎贝尔瞬间变得表情阴寒、眼神冷酷,最糟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这个医生是个披着白袍的恶魔,温文的外表下,其实是个变态杀人狂?育斯特开始紧张起来,不禁冷汗直冒;被束缚在背后的双手不断挣扎,但不管多努力都无法挣脱,只让手腕更疼痛。
几秒钟之前,这明明还是一场美梦;怎么一眨眼却变成惊悚的梦魇?
「育斯特先生,我的确没有喝过智慧之泉,但也绝对不是个白痴。」坎贝尔冷冷的说,同时将育斯特一把抓起来,开始在他身上到处搜索,「您的问题太专业,而且实际、多半涉及临床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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