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这是自己公私不分了,但这世上谁又敢说自己没有感情用事的时候?别说这历朝历代、满朝文武,皆有以权谋私、为自家人行便利事的,便是他大哥北堂曜日也会为手下谋个缺,调换一些官职。
只是想到拓跋真拿来与自己交换的条件,言子星还是难免气闷。他也不爱做那扭捏的温柔样,一边用力撞击,一边恶狠狠地道:「如果是别人,你也会这麽做吗?」
拓跋真已经被他干得嗓子都哑了,一时没有反应,仍在呻吟。
言子星又重复一遍,道:「告诉我!」
拓跋真回过神,骂道:「你当老子是随便让人操的吗!」
言子星低低一笑:「说的也是。若是别人敢碰你一下,我一剑了断了他!」
拓跋真冷笑道:「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呢?」
对拓跋真来说,如果别人敢这麽对他,他必也一刀劈死他!
不过听了言子星霸道专权的话,拓跋真心底却又隐隐有些异样之感,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厌恶,只是响应的动作却不由温柔了一些。
这一夜二人在鱼阙池里颠来倒去,从水下到水上,足足折腾了大半夜。
拓跋真一直迎合著言子星,虽到了後面还有些吃力,但也没有半途弱下去。
二人可谓双方尽兴。到了最後,索性裹著小榻上的薄毯一起睡了过去。
清晨时,拓跋真先醒了过来。
他眯著眼望著渐渐明亮起来的室内,感觉腰上搭著一只手臂,从後面抱著他,暖暖的胸膛贴著他的背脊,竟分外地温暖契合。
拓跋真忽然有些恍惚,想起了在乌里木盆地时的日子。
那时二人生活简陋,帐篷里只有一张床榻,每夜也是这般裹著毯子相拥而睡。他生病那会儿,言子星每晚一边这般抱著他,一边嘟嘟囔囔总要提醒他几句自己对他有多好。
到了後来,二人竟是习惯了这般睡姿。
拓跋真想起那时虽然生活艰辛简朴,但心里却十分安详,有种平淡的幸福。
自己与这人日日相伴,夜夜好眠,可是回到部族後,他却很少能睡个好觉。
也许,那段日子真是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时候了。
拓跋真轻轻掀开言子星的手臂,坐起身来,回头看了他一眼。
言子星闭著眼,眉目俊朗,神态安详,像个孩子。
拓跋真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找自己的衣物,站起身时才觉得身体酸疼得厉害。
昨晚纵情一夜,前一次的欢爱还未曾消去,有种雪上加霜的感觉。不过身体的酸痛比不过畅快淋漓的欢爱所带来的快感。
拓跋真虽然身体疲惫,但精神却出奇得好,从身体到心理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掀开帘子来到浴池,跳下水去清洗了一下,然後在池边找到昨天的衣物。
他擦净身体,正在穿衣,却见帘子掀开,言子星从里面的暖阁走了出来,道:「你起得好早。」
拓跋真道:「我要赶在他们都醒来前回自己的房间去。」
言子星笑道:「不用那麽小心。昨天我让人带著赵子灵他们去泡远处的温泉,又从怡红院叫了几个最美的姑娘来伺候他们,想必不到中午他们都起不来。」
「怡红院?」拓跋真扫了言子星一眼。
言子星突然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嗯……那是遥京最红的一家妓馆。」
拓跋真盯著他:「你好像熟得很啊。」
「什、什麽?」言子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拓跋真甚是平静,淡淡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不就是伪装成勾栏院的红姐儿混进来的吗。」
言子星愣了一下,干笑道:「那麽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我都忘记了。」忽然一想,不对啊。
「你怎麽知道的?这件事我好像没告诉过你。」
当年他在灵州伪装成春月楼的姑娘采星,参加清官夺魁大赛,拓跋真以为东方昊晔看上了他,便买了他送给东方昊晔暖床,却不知其实东方昊晔早就认出了言子星。
後来拓跋真被东方昊晔的花言巧语所骗,与他一起去德云关请兵,采星也一路随行。那时拓跋真还不认识言子星,自没察觉其中蹊跷。
之後他在德云关被东方昊晔的大哥东方华软禁时才知上当,费尽心思逃了出来,带人去追杀东方昊晔,谁知半路遇上言子星带人阻截,二人这才算第一次正式照面。
因此言子星伪装成采星之事,拓跋真理应不知道。但他此时突然说了出来,由不得言子星怔愣。
拓跋真看了他一眼,道:「原本我是不知道。不过我收到了文国静亲王的一封信,就知道了。」
言子星吃惊道:「昊晔给你写过信?」
「昊晔?」
拓跋真冷笑了一下,自嘲道:「看来你和静王爷果然是知交好友,熟得很啊。当年被你们两个一起连手算计,是我自己自不量力了。」
言子星有些头疼,硬著头皮道:「他都和你说什麽了?」
拓跋真抖抖衣衫,一边不紧不慢地穿衣,一边看了言子星一眼,冷淡地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他明显不想多说,言子星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虽然很想知道小王爷究竟何时给拓跋真写的信,都写了什麽,但想也能想得到,肯定没有什麽好话。
言子星心不在焉地穿著衣服,忽然一件东西从衣襟里落了出来。他在走神,也没发觉,却被拓跋真看见。
拓跋真随手将那东西拾起,言子星这才回过神来,定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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