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梁山士卒在城中四处游走,不断宣扬,没片刻,城中百姓就已经知晓破城的是哪方大王。不过一时片刻却是每人出门,毕竟说得再好听,却也不可能就凭着这么两句简单的话语就能让百姓马相信。人们常说朴实百姓,可是朴实并不是天真,更不是傻。
不过李瑾早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么一个局面,早已经吩咐下去,也没让士卒逼迫,只是让士卒在城中广贴告示,不断宣扬,梁山自己人则是有条不紊地开始将此次的收获一一装车往城外的营寨运去。到了营寨之后,便会马装船,顺着济水往南运回梁山。
不过在李瑾心中,府库之中的收获只怕会是此次破城缴获之中的小头,真正的大头还是要落在那些被看押起来的官吏身。
梁山士卒从天亮就开始在郓州城中宣扬,不少人的嗓子喊得都快冒烟了,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眼看快到了辰时,百姓发现梁山义士们没有强迫的意思,才开始有那么几个胆大的“冒着杀头的风险”走出了家门,来到大街。
然后就发现,这被义士们占领的郓州城和以往也没有什么两样,四下也没见什么烟熏火燎的残垣断壁,完全没有城池被反贼占领的迹象。不过大街的人少了许多,除了巡游的梁山士卒之外,就那么几个腿还有些发抖的大胆人。
几人自然而然地走做一路,瑟瑟缩缩地往前走了几步,梁山的士卒也没理他们,仍旧在自顾自地巡逻。这几人到了一处路口,便见到一处告示,面写着的便是和梁山士卒口中宣扬的一个意思。
几人看了一会儿,面面相觑,又看了看在不远处巡逻的梁山士卒,其中一人说道:“去看看?”
另一人接口:“便是去看看,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咱穷横命一条,也没有梁山的大王们惦记的东西,去看看打什么紧,若是真的,看那些敲骨吸髓的贪官污吏人头落地,也是一件快事。”说起来,有宋一朝当真是文化昌盛,便是一个普通的升斗小民,偶尔也能从嘴中冒出两句词来。
几人商议定了,便开始往城东的军营走去,更有人开始呼朋唤友,等他们走到军营之时,队伍已经壮大了不少。此时这里已经搭起了一座木台,一众百姓在营外空地站定,随着人越来越多,开始有梁山士卒开始维持秩序,不过也只是在木台四周站定,不让百姓拥挤向前而已。
眼看四周聚集的人已经千,有士卒进营禀报,李瑾和一众头领顶盔贯甲从营中走出。
看着李瑾等人走出来,郓州百姓开始议论起来。他们没想到,在官员大户口中身高丈余,腰阔十围,面貌狰狞,一日三餐都要食人心肺的梁山头领是这副模样。尤其是领头之人,竟是这般丰神俊朗。
李瑾等人走木台,站定之后,李瑾开口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我乃梁山李瑾,此来郓州,一不为打家劫舍,而不为杀人放火,只为将城中贪官污吏抓出来,为城中受苦的百姓主持公道。”
“将人带来!”不顾台下百姓嗡嗡的议论声,李瑾大声吩咐亲卫将昨夜阮小七抓获的一众官吏带木台。
待以程万里为首的城中一众官吏被带来之后,李瑾接着说道:“城中官吏尽数在此,朝廷不处置,我梁山为众位百姓做主。各位父老只管开口,只要是作奸犯科,贪赃枉法之徒,我梁山必定不轻饶他。”
台下的人虽多,却是没人敢开口,李瑾也不着急,只是在台等待。
等了半晌,终于有人开口,却不是检举揭发,而是质疑。
“敢问大王,日后众位大王是否要占领郓州城?”
那人见李瑾摇头,接着说道:“李大王,恕小人不敬,我等不过是升斗小民,毫无反抗之力,若是我等此时开口将台的贪官污吏定罪,日后各位大王走了,后来的官员必定要找我等百姓的麻烦。到那时,我等小民如何自处?”
听得出来,说话的是一个了年纪的人,只怕还读过两天书,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是说出了众多百姓的心声。
他们现在是可以图一时爽快,可是梁山人马一走,朝廷新派的官吏到来,不敢找梁山的麻烦,还不会那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开刀吗?
“众位乡亲的顾虑,李瑾知道,不过众位大可不必担心。这样吧,大家可以一一进入营中,将不法官吏做下的恶事言明。在场这么多人,一一进入,谁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便是日后新来的官吏想要报复,也找不到人。这样一来,大家是否可以放心了?”
他这么一说,台下的百姓又开始议论起来,倒是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好办法。
大家一个个进入,没人知道到底是谁说的,即便是日后有人要报复,总不可能将在场的这数千百姓全部找出来全部杀死吧?
等百姓议论片刻之后,梁山士卒开始组织百姓一一进入营中的两处颇大的营帐之中。
毕竟有数千的百姓,这工作量可算不少,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接近午时才算完成。
将百姓们口中的贪官找出来之后,也没有废话,直接当着一众百姓的面,在木台砍了头。一连了十来个人,鲜血将木台中心染成了黑红色。
至于剩下的官员,李瑾也没有为难,仍旧收押起来,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就会被释放。
百姓们也不光是检举了这些贪腐的官员,还举报了一些在城中横行的恶霸或是大户。李瑾也吩咐人一一记录下来,然后按图索骥,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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