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子画问道,看上去有些不解。
“师兄为何会这样写?”欧阳少恭问道。
“你们是我的师弟,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安,便写了。”白子画看着欧阳少恭脸上的复杂神色,问道,“可有何不妥?”
“一般来说,祈福的花灯上只能写一个名字,以示不能贪心。如果非要写两个,也该再多放一盏花灯。”欧阳少恭解释道,心情顿时有些微妙。
白子画对这些并不了解,只是见过有人用花灯祈福,也没注意上面写了几个名字。他皱了皱眉,说道,“既然写了,那便……”
欧阳少恭却是从白子画手中拿走了那盏花灯,放在一边。“无妨,师兄有意的话,回去的时候重新买两盏花灯再写就是,这样放下去,是不能祈福的,而且之后写的也不作数了。”
白子画点头,把笔递给欧阳少恭,欧阳少恭一笑,拿着花灯走到一边的船沿上,蹲下身,提笔写上名字后就将花灯点燃放入了水中。丁隐跑过来时,那花灯已经顺着水流漂出一段距离了,看不清上面写了谁的名字。
“少恭写了谁?”丁隐问道,少恭却只是笑笑,用笔杆在他额头上轻敲一记,“该你了。”
丁隐揉揉头,接过笔,也拿到一边,在花灯上工工整整地写上:“欧阳少恭”四个大字,又将花芯点燃,把花灯小心地推进水里。
欧阳少恭看他举动,笑着摇了摇头,说,“花灯放完了,小师弟现在是要进去,还是继续待在这里?”丁隐想了想,回答,“我在外面就好,这里很漂亮。”
欧阳少恭看了丁隐一眼,顺着他的目光像两岸看去,河面上是各式各样的浮灯,岸上是万家灯火,倒也是很别致的风景。欧阳少恭想了想,便道,“也好。”他与白子画并不像丁隐这般喜爱热闹,来看花灯也只是见小师弟近日情绪低落,想让丁隐开心一些罢了。于是二人回到船舱继续下棋,而丁隐在船头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船尾,对船老大道,“把船调头,我们要回去了。”
船老大答应着,把船调头,向着刚才来的方向划去。因是顺水而行,船速比刚才快了不少,丁隐的目光在河面上找寻,很快便看到了前方一盏黄色的花灯正晃晃悠悠地往前漂着。他让船老大划过去,捞起那盏花灯,仔细一看,却是完全陌生的字迹,完全陌生的名字,不过……
“船家,这花灯上怎么写了两个名字?”他疑惑不解,少恭不是说不能写两个名字吗?船家笑道,“这花灯呀,写一个名字是祈福灯,写两个名字就是姻缘灯。”
他愣了一下,将花灯放回水里,又让船老大往另一个黄色花灯划去,连着捞了七八个,都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字迹。也亏得这船老大掌舵技术高超,任着丁隐这般折腾,白子画和欧阳少恭竟是没有察觉。
见丁隐似乎还想继续捞下去,船老大看不过去了,劝道,“算了吧,年轻人,花灯既然已经放下去了,就算是许过愿了,捞上来也没有用。而且现在这河上,黄色的花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还能一个个全捞上来?”丁隐听到这话,神色黯然地回到船头,看到船板上那盏被放置在一边的白色花灯,捧在手里看上面写着的两个名字,忽然笑了起来,心里莫名地觉得高兴。
丁隐捧着那盏花灯,把灯点亮,伸出手去,把它放到河面上。花灯的一侧触碰到了水面,灯上的名字正对着他,他看着花灯上的字迹,忽然清醒了过来。他在干什么!这可是姻缘灯,他对师兄向来敬重,何时竟有了这般想法,若是被师兄知道了,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丁隐心中一惊,正要把那只手收回来,一盏明黄河灯却在此时飘了过来,正撞上那白色花灯。他的手本就只松松托着,现在那白色花灯被这么一撞,就从他的指间滑落,顺水而去。他一时慌神,伸手一抓,却只抓到了那个撞过来的花灯。
丁隐蹲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仿佛一个不小心犯了错的孩子。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手里的花灯,登时犹如一盆雪水从头浇下,冻得他全身僵硬。
一盏很普通的黄色花灯,两个不普通的名字:白子画欧阳少恭。
很熟悉的颜色,很熟悉的字,很熟悉的名字,他却像是不认识一样盯着它看了半晌。原来他的师兄,竟也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
船身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丁隐一个没站稳,跌进了水里。混乱间他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向他游了过来,但脑袋仍是一片乱哄哄的,无法反应,只觉眼前一黑,意识就已经脱离开去,无知无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崩坏小剧场5——
丁隐:师兄真聪明!
少恭:……这简直不要太明显好吗,而且为什么会有人按衣服颜色买花灯啊,小师弟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崩坏小剧场6——
白子画(拿起花灯):既然写了,那就放吧,别浪费。
少恭:……你当着我的面要放我和别人的姻缘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不懂就不要乱写好吗!心塞塞,好想一袖子抽过去怎么办
——崩坏小剧场7——
少恭(偷偷走到一边写):不给师兄看
丁隐(偷偷走到一边写):不给少恭看
白子画:……怎么感觉我被坑了?
☆、第三章 蛇穴
第三章蛇穴
丁隐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头脑里空茫茫一片,不知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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