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虽然说的是戏语,但柳爷也依旧能听出他几分的心思。
“现在回府?”
“且待我听完这出。”
当日夜里,晓王府去人向宫里报,说晓王爷突发重病,恐近日不宜上朝入宫,过病气与皇家岂不罪过?皇上当下便下旨大为安抚,赐了些安神补身的名贵药材,嘱咐他好生休养。其实白御晓的心思皇帝哪里不知?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放过罢了!
白御晓换上一袭夜行衣,在月黑风高之时驾马快鞭,急急往空以山庄去。白御晓并不是猜不到欧阳以空的小动作,只是此事传话容易,表意难,必须当面商谈,至于这白子规,是其中重要人物,当然会被扣下。欧阳以空虽与自己私交甚好,但近来这些事他也难免想歪,江湖人义气,说好了你可得江山,说不好,你可得尸山。纵然他白御晓,也得对着江湖四大门派礼让三分,何况与自己从小到大的欧阳以空?不是得罪不得……是不得亏欠……
白子规躺在床上已经清醒,蓦然大病让他十分没有精气神,呆呆的望着屋顶,觉得身上刺骨的痛。
“进些水么?”澄城睡眼惺忪的询问他。
“不了。”白子规望着顶子摇头,不知怎地,竟是连说话,都觉得倍感疲惫。
这个人倒是难得安稳……澄城揉揉泛红的眼睛,轻笑。“我还是给你倒些水,你好歹进一点儿。”
“说了不必。”白子规皱眉,他不喜欢一句话重复两遍。“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大可以自己去想么。”澄城站在不远处甩门离开。于是,房里就只剩下白子规一个人。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
白御晓连夜上路,倒也通畅无阻,一日多就到梁云山脚。白御晓摇摇头自念,许久未来了,不知这上山的路还记不记得。转头叫柳爷去打信号,待山上人回复,他们才一行人慢慢踱上去。
白御晓刚到,就风尘仆仆的往正厅里去,推开门看见欧阳以空正坐在主座上品茶。“你这脾气耍的可真够大,本王敬服!”
“哪里。”欧阳以空既不抬头,也不招呼白御晓坐下。
“为着什么事?”白御晓自己寻了座位,拿起茶壶来满上。“你我私交数年,有什么话非得逼着我到你近前才说呢?京城一片子事情。”
“你白御晓打的是好算盘!”欧阳以空随手将茶杯掷地,片刻间便不复从前。“你将白子规至于我处到底何意?而那白子规身上的剧毒又是何意?我欧阳以空从不曾反叛于你,何至于招来此等灭门之祸?”
“怎会招致灭门之祸?”白御晓当即反口。
“好一个晓王爷,若你此事不能成,这白子规被朝廷追杀,当即便会找到我空以山庄来,你又晓得我这人仗义不忍,定是誓死保护白子规,而你的子规早就身中剧毒,即使保下,也不能成为你的把柄。若你成就了,我空以山庄照样保不下白子规,你便可以此来要挟,平白叫我欠着你。”欧阳以空盯着白御晓毫不转移。“你当我不知道么?我那日快马加鞭便是想通了此事,王爷,你明知道我奈你无何,这样便是失信道了!”
“啊?”门外摸索的白子规将近就听见欧阳以空的这一段话,再往里看,便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会欣喜了,只是呆呆的在原地想着,剧毒?我身上……?此时太过突然,他又才大病初愈,不由得有些头痛。
“子规身上的毒素名为枯露,它不会致人当即死,只会慢慢的将他掏空。”白御晓轻叹,欧阳以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多疑让他放心不下,好在是有着交情。
“为何要下毒?”欧阳以空走下来坐到王爷对面,与他们平常一般,不再刻意疏远。“你有你的打算,有你的谋略,我不知你如何想的。“
“这只是必要之策。”
白子规在外听得,后背唰凉,无措的不知该往何处。他身上有毒,怪不得总觉得气力虽有却不足,而这下毒的人竟是他朝思夜想,誓死唯一的白御晓!这好比晴天霹雳一般将白子规一分两半,彻骨的凉!白子规霎时满眼愤泪,在门抵处手足无措,走也不知走那里去,进又进不得。
“我已然拿了缓解的药丸,是你僵着不让他服下。”白御晓摇头。“你不知,这样会要他命!”
“为何不给他解药!”欧阳以空赶话,直气的攥紧拳头。“你不是……”
“唔……”白子规正在伤心,忽地被人捂住口架绑住,往后面拖。“呜呜……”白子规挣扎,却还是抵不住来人的手劲,更何况他大病初愈。
“你老实些罢,学什么不好,听墙角倒是很熟练。”篷柒在后院将他放开,随手塞给他一个小包。“里边有点心,你进些。”
白子规一直低头不语,也不将手里的布包打开来看,实在不似平常那副样子。
“你怎地了?”篷柒笑笑,拿扇尖挑起他的头。“怎地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篷柒。”白子规抬头,眼底腥红,拿着布包的手不住的颤抖。“你是不是早已知晓我被下了毒?”
“这……”篷柒看这白子规失落崩溃,竟是无从安慰,愣在当场。“这……”
依旧空以山庄,正厅。
“你不是爱慕于他么?舍得他死?”欧阳以空不解,看着白御晓。
“我舍不得。”白御晓起身,将手中的扇子拼命把玩。“可我不能给他解药。”
“不能给?“欧阳以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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